神志不清的段延庆正在恍惚当中,此刻,丁春秋突然出现在他的旁边。
并且用一种极度冷漠而又嫌弃的语气说着那样极端的话。
他那阴冷的面孔,着实让人胆寒。
“我……我……”
而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所有的人大跌眼镜。
早已成名已久的段延庆,心智上面何其的坚定,突然之间却变得摇摆不定。
只见他一脸慌张,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朋友一样,完全不像是一个老狐狸。
此刻大家都觉得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好像那个人根本不是段延庆。
从气质上来说完全就是两个人。
“这……”
所有人都大跌眼睛不知道怎么了。
纷纷猜测应该是和棋局有关,否则也不至于说这么两句话,就让段延庆动摇心智。
“是啊,为什么我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为什么我还不去死,都已经这么丢脸,为什么还要苟延残喘?”
段延庆彷徨着,有一种不知道该把手脚放在哪里的感觉,看起来手足无措。
丁春秋又在旁边刺激:“段延庆,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是个废物呀。
如果我是你的话,早就已经自尽了。
像你这样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还能够干什么?
除了浪费空气之外还能怎样?
你看看你那人模狗样的样子,走在路上都会吓人,为什么不替大家考虑一下呢?
大家看见你也是比较辣眼睛,不如就这样去见阎王爷,也算给大家一个痛快。”
“是啊,我这副模样为什么还要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应该早就去死的!”
段延庆越说越激动,好像开始自我批评,突然之间发动内力,举起自己的铁拐杖。
只见他将拐杖反拿,用尖端的一方对准了自己的胸口。
众人大惊失色,难道他真的要自断性命吗?
难道就仅仅是因为丁春秋的几句话吗?
苏星河眼看情况有些控制不住。
刚想要阻止。
结果林平之却抢先一步上前打断了。
林平之冷笑,道:“段延庆,你也算是江湖上的一只老狐狸了,怎会如此简单?
怎么,小小的棋局,你就迷失心智了吗?”
“嗯?”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
段延庆忽然恢复过来,从刚才的迷茫之中挣扎出来,立刻眼神变得坚定。
丁春秋咬牙切齿,心中暗恨林平之多管闲事。
本来都要成功了,这混蛋为什么要来横插一脚?
“哼!”
段延庆回过神来,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丁春秋,那眼神仿佛要吃人。
丁春秋收起刚才恨恨的面孔,嘴角挂起冷笑,俨然没有把段延庆放在眼中。
他只是嘲讽道:“段先生,真是太可惜了,差一点就能帮你解脱。”
“丁春秋,你还真是用心险恶。”
段延庆转过身来看着丁春秋,道:“若非明月公子出手,或许,我真就自杀了。”
说着。
又挂起似笑非笑的面孔道:“明月公子,刚才还真有点多谢你。
不过。
并不代表我就要感谢你。”
“呵。”
林平之也没有让他感谢,轻轻一笑,道:“你若真谢我,那就不是段延庆。”
“好。”
段延庆浅浅一笑:“明月公子就是明月公子,行事作风果然不同凡响。
行,就冲你这种行为,我段延庆算是欠你一个人情。
但不一定会还,且看你后面要求如何,如果简单的话倒是可以帮一帮。”
“无需。”
林平之不稀罕,道:“我说过不需要你谢我。
本公子仅仅是厌恶丁春秋的为人,不想让他奸计得逞而已。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害你,但肯定没安好心。”
“哈哈。”
丁春秋哈哈一笑,道:“明月公子还真是会……道貌岸然。”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是有点心虚。
就怕林平之突然动手。
好在一切都没有发生。
“他奶奶的!”
岳老三有些看不下去了,毕竟自己的老大差点被干掉。
他又跳出来,指着丁春秋的鼻子骂:“老子们身为四大恶人,却没有想到远不及你这个老怪物心疼手辣。
要说起恶,恐怕你丁春秋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居然还敢说明月公子道貌岸然。
你怎么不去死?”
岳老三情绪激动。
虽然自古正邪不两立,但他没有针对林平之的意思,更没有欣赏丁春秋的意思。
在这件事情上,反而是选择站在林平之这一边。
“就是。”
段誉也站出来为自己的哥们儿发声:“丁春秋,你这个人也太阴险狡猾了吧。”
“哈哈哈。”
面对众人的指责,丁春秋不以为然。
继续摇着自己的扇子,道:“各位,今天我们是来这里开批评大会的吗?
大家是来解棋局的,何必继续在别的事情上浪费口舌?”
众人虽然听得有些不自在,那家伙分明是想转移注意力。
可说的也有几分在理。
不想继续耽搁苏老先生的时间。
人家贵为东道主,反而把他凉在一边。
算不上道义。
于是不情不愿的闭上了嘴,打算拉回注意力。
可岳老三不乐意,他才管不了那么多,全凭自己喜好来办事儿。
他毛躁道:“呸!他奶奶的,丁春秋,你的意思是说刚才的事情就算了吗?”
“怎么,岳先生不服?”
面对岳老三。
丁春秋还是有底气的,所以主动挑衅。
岳老三气得脸红脖子歪,猛的抽出自己的武器,道:“他奶奶的,今天老子就教训教训你!”
丁春秋自然不怕。
眼看着双方要动手。
段延庆拉住他,道:“老三,我的账自己会找他算,到时候肯定不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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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先办正事。
苏老先生在此,怎敢放肆?他丁春秋不懂规矩,是丢星宿派的脸,与我们何干?”
“好!”
岳老三当即收手,其实内心还是有点虚的。
心中庆幸,还好自己的老大拉了一把。
否则真要当着众人的面被打得落花流水,岂不是更加丢脸?
“哈哈哈。”
丁春秋仰天一笑,道:“段延庆,你什么时候也学着这般虚伪了?”
“真是好笑。”
段誉又嘲讽:“丁先生居然觉得别人虚伪,还真是没点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