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大侠今天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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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要洗澡,
自然要进浴室,贺九黎给他在二楼找了一间客房,又指着花洒对他说,
朝右边掰就可以出热水了。
古代人要洗澡,可的的确确是一件麻烦的事情,要劈柴、要生火、要烧热水,
烧海量的热水,倒进浴桶里头去,
才能舒舒服服的洗个澡。
这**夫下来,不仅麻烦,
而且十分的浪费时间,
所以冷血通常情况下都是直接去井边打一桶井水从头顶冲下去了事的。
所以听到贺九黎轻描淡写的说,只要把那个把手往旁边一掰就可以有源源不断的热水,冷血觉得很是稀奇,很严肃的对着她点了点头,伸手就拧开了开关。
只可惜他正站在花洒的正下方。
哗啦一声,
花洒被拧开到最大,水从他的头顶倾泻而下,一下子把他整个人都打湿了。
冷血反应很快,
迅速的把把手往回拧,花洒瞬间停止,
只又淅淅沥沥的拉出了几条水线,
嗒叭嗒叭的滴在了冷血的肩头。
他抿了抿嘴,后退了两步,一抬眼,就看见贺九黎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他脸上一热,
有点无措的说:“……嗯,我学会了。”
一滴水正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滑。
冷血长了一张很英俊、很英俊的脸,棱角分明、鼻梁高挺,嘴唇有种过于锋利的弧度,一如他那柄无鞘之剑一样,带着一种会无意识刺伤人的锐利。
他像是从丛林里钻出来的小野兽一样,对这人间的弯弯绕绕全然懵懂无知,只靠着野性与直觉来行动。
但小野兽被打湿了,他的**湿漉漉的贴在脸上,缓和了那种过于冷硬的弧度。贺九黎不自觉的去看那一滴自他下巴滑下去的水珠,轻轻、缓缓、慢慢的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乖昧的水痕,然后顺着他微微颤动的喉结下滑,嗒叭一声落入了湿透的、贴在身上的衣服里面,不见了踪迹。
夏天,人穿的衣服本就不太多,被水这么一打,全部软趴趴的贴在身上,丝毫起不到掩饰的作用。贺九黎可以看到他肌肉的轮廓,腰部精瘦,收出一个窄窄的弧度没入裤边之中,他察觉到了贺九黎不甚掩饰的目光,一下子又有些无措和紧张起来,甚至连小腹都有些绷紧了。
贺九黎适时的收回了目光,她在冷血的面庞上淡淡的扫过,嘴角却带着一丝不易掩饰的笑意,向对小孩子说话一样的对冷血说:“那边的两个瓶子,左边那个用来洗头,右边那个用来洗身上。”
冷血飞快的“嗯”了一声。
他觉得自己现在应该……说点什么,比如叫贺九黎赶快出去,可是话到嘴边,却又怎么也说不出来。
贺九黎笑了一声,似是看出了他的想法,转身出去了。
但她的心的确跳的有一些快。
荷尔蒙被打湿、氤氲升起,随着贺九黎的一呼一吸在她的口齿之间震颤,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得到冷血的念头强烈到让她无法呼吸。
但只肖的看冷血一看,她就知道他并非是那种轻浮的、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贺九黎喜欢冷血,当然只是十分单纯的想和人家一起睡觉,但是这样的男孩子一般来说并不会接受一段这样轻浮的关系。
或许楚留香、陆小凤之类的男人会更适合她,但很可惜的是,贺九黎对花花公子真的是提不起兴趣来,这拧巴的偏好真是她通往睡觉自由的最大阻碍。
她十分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上三楼去了。
床铺干燥、柔软、舒适,贺九黎把自己摔在床上,盘算着是否要在商城里买一点**来吃,但是又仔细一想,好像也不太得行。
**那种完全,吃了以后是强制性昏迷**个小时的,不到点意识根本不可能恢复的。多年来朝不保夕的生活,让贺九黎养成了很警惕的性格,再加上最近的确有人在暗算她,无论如何,贺九黎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让自己像死猪一样结结实实的昏迷上七八个小时的。
她很严肃的对着镜子端详了半天,最终还是选择在商城里买了一瓶“熬夜面霜”,希望这玩意儿能让自己老的慢一些。
摊手,无奈。
虽然大概率睡不着,但是贺九黎还是象征性的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她两眼放空,盯着天花板,慢慢的感觉到自己正在放松下来,意识也有些轻飘飘的……
在睡着的前一刻,她的脑子里忽然电光火石的闪过了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
——抹香鲸和大王乌贼搏斗起来究竟谁比较厉害?
她立马就清醒了。
贺九黎:“…………”
你这个脑子哟,关键时刻能不能别想这么多有的没的烂问题!
她气的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但是还是抑制住了这个冲动。她当机立断,立刻直挺挺的躺回去企图睡着,只可惜睡意这种事情实在是讲究缘分的,说没缘分就没缘分。
她辗转反侧了一会儿,最终决定去外面散散心,走一走,谁知道刚走到三楼的楼梯口,就看见了正抱着胸靠着墙小憩的冷血。
冷血很是敏锐,听见脚步声之后,立刻就睁开了双眼,眼神朝这边扫了过来,看见贺九黎的时候,他略微愣了一愣,然后下意识的道:“贺九……贺姑娘。”
贺九黎心情不佳,只表情淡淡的点了点头。
冷血已换上了她给准备的换洗衣服,商城里没准备男式的古装,所以贺九黎只买了t恤和大短裤给他换洗,冷血随手把长发绾在脑后,穿着蓝色t恤和白色短裤,如果不看他身
边那柄寒光湛湛的无鞘剑的话,他倒是还真的很像个刚刚上大学的邻家男孩。
他的头发已干了——或许是用了贺九黎特地留给他的吹风机,额前的几缕碎发十分蓬松的扬着,倒是有点呆**那意思了。他的脸虽然还是一贯的冷峻,但是这幅打扮却没由来的让贺九黎感觉很亲近、很怀念。
贺九黎道:“怎么还不睡?”
冷血言简意赅:“守夜。”
贺九黎道:“哦,好的。”
冷血看了看她,觉得她看起来有点憔悴,又有点烦躁,他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也问道:“你怎么还不睡?”
贺九黎道:“听说有人要找我当替罪羊,睡不着呗。”
冷血狐疑的眯了一下眼,下意识的觉得这说法有哪里不对,但是又想不明白到底哪里不对,于是点点头,哦了一声,干巴巴的安慰道:“不要紧,你会没事的。”
贺九黎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懒洋洋的下楼,越过他要出去。
冷血道:“你去哪里?”
贺九黎道:“哦,出门走走。”
冷血淡淡的嗯了一声,没再做声。
贺九黎也不太想多说话,继续下楼。但是刚走了两步,就又停下来了,转身对冷血说:“你跟着我干嘛?”
冷血很茫然又无辜的眨了眨眼睛,道:“……守夜啊。”
即使贺九黎在他面前展现了她深不可测的发暗器技巧,冷血还是觉得他有义务、有职责确保贺九黎的绝对安全,因为贺氏四兄弟盗走赈灾银一案,本就是他全权负责的,他要确保每一个坏人都伏法,也要确保每一个无辜的人都平安。
贺九黎沉默了一下,道:“我只是去楼下走走。”
冷血一点儿也没听出她婉拒的意思来,很天然的点了点头,道:“好,你去。”
然后继续跟在贺九黎后头走。
贺九黎:“…………”
没办法,这个人的确是说不通的。
所以两个人就一起出门散步去了。
这真是诡异,因为无论是贺九黎还是冷血,在这一段路上皆是一言不发。贺九黎想着冷血,只觉得他看得见,吃不着,所以干脆不太想理他。
而冷血则敏锐的意识到了贺九黎不想理他,前不久,她还十分大胆的挑拨他的秘密、十分自然的突破安全距离,可是仅仅半个时辰过后,她的态度忽然变得冷若冰霜起来,令冷血觉得十分莫名其妙,想不明白。
女孩子果然是很难懂的。
他想了又想,反思了又反思,都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哪里冒犯了贺九黎,于是只能闭嘴不言。
不说话,不说话总不会错的叭。
——冷血如此想到。
二人一前一后,沉默的走着。花园的小路也沉默的亮起一片光晕,像是缠绕在脚边的雾气一样,草木的味道十分清新,各种花卉的味道交织在一起,被凉风送来,香云阵阵,叫人没由来的感到舒服和惬意。
几只萤火虫停在树叶绿色的花瓣之中,萤火明明灭灭,停留在世界的花蕊之中,在以生命感受世界,或是在以世界感受生命。**
贺九黎望着那萤火虫,又想到了暗藏在她身边的危机,不由觉得十分荒唐和倒错,果然,无论在哪个世界里,祥和之下都藏着危险,从来都没有什么绝对的安全。这样一想,前面那些小世界给她带来的性格好似也并不是那样无用。
那萤火虫晃晃悠悠的在空中飘着,又忽然落下来,落到了一棵树的树洞之上,这棵树在贺九黎买下宅院的时候就在了,贺九黎无意把原来的景观全都拆了,于是这课带着树洞的树就被保留了下来。
她平时从未注意过这棵树,但今天,那只萤火虫落在树洞口的一瞬间,她忽然看见了有什么东西藏在里面,冷血的眼睛比她更尖,他上前一步,伸手进去,掏出了那东西。
是一封信,一封已被开启过的信。
冷血很谨慎,他扬了扬手,问了一句:“这是你的么?”
贺九黎摇摇头,道:“不是。”
那就是上一任主人留下来的了,或者是曾经在这里落脚过的贺氏四兄弟,冷血没说话,把信打开看了起来,贺九黎也凑上前去看了一眼。
信上只短短的写了几行字:
“你好!我是金鹏王朝的公主上官丹凤,其实金鹏王朝没有灭国,只是王室财宝一直被歹人把持,只要你给我八十万两白银祝我复国,事成之后,就给你们记一大功,封你兄弟四人做国师。”
贺九黎:“…………”
……**短信么?!
作者有话要说:把更新时间从0点改成晚上九点好不好?大家也不用熬夜等了。
**诗人臧棣在他的随笔里写的:小诗人以生命感受世界,大诗人以世界感受生命,这话我还没参透,但是记住了(狗头感谢在2021-03-27
23:37:52~2021-0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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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顾常卿
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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