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本站地址:徐逸是真没想到白衣思虑比他还周全,竟然在他出发去佛图关时,就已经开始着手重建天枢秘机。无论任何时代,信息情报都是至关重要的。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如果对对手没有足够的了解,就会陷入被动。神都内各种情报网复杂,楚云阁是最大的情报网络,背后却有神国皇室的影子存在,再加上白玉京无处不在的神使,十分可怕。可以说神都里发生的一切,都很难逃脱白玉京的眼睛。但是,依旧有很多阴暗的角落里,有着一群群宛如老鼠一般生活在下水沟里的人们,乱七八糟的身份,复杂的背景,也是精通信息的佼佼者。徐逸总是被人觊觎,却连谁觊觎都不知道。错综复杂的神都,是一潭深不见底,可以淹死人的水。如果没有属于自己的情报网,未来做什么事情都会束手束脚,甚至谁是敌人谁是朋友都无法区分。尽管徐逸并非想要深入这潭水里去搅动什么,纯属为了自保。看着白衣骄傲的模样,徐逸突然身体前倾,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笑道:“这个奖励够不够?”白衣伸手一抹,一手的油。“离地三尺有神灵!”“啊……别闹,吃饭呢!”一道道闪电追着徐逸劈。徐逸端着酒壶,一边狂奔一边喝酒,脸上满是舒心的笑容。跟白衣在一起的时候,才能卸下所有的伪装和防备。那一身白衣,那一袭倩影,对于徐逸而言,已经不单单是喜欢的女人,而是他平静心灵的港湾,拼命的原动力。他终归是人,也会累,会疲惫。可是,见了白衣,就如同远航的帆船回了港湾,休息一番,就再度拥有面临狂风骤雨,在翻天的海浪里砥砺前行的动力和勇气。猛的,徐逸停了下来。白衣都没刹住,一道闪电真的就劈在了徐逸身上。黑发根根倒竖,还冒了青烟。徐逸没理会,他的目光,看向了大门处。敞开的大门口,站着一个穿着宫装的妇女。那一双深邃的眸,便有了一抹厉色闪烁。白衣笑容还未消失,就已经僵住,旋即复杂起来。“见过南疆王。”宫装妇女微微欠身。徐逸此刻的形象看起来很是搞笑,但他眼中的厉色,却是越发的浓郁起来。这个女人,是他很想很想杀的人。当年从南疆带走白衣,就是她。断了狼刀一臂的,是她。害得整个南疆高层伤筋动骨,甚至差点无法恢复的,也是她。让徐逸黑丝变白发,损失大量生命精华,心哀如死,身负三重雪的,依旧是她!即便是现在,徐逸回想起那没有白衣的岁月,依旧是心头发颤。差点,没挺过来!“滚出去!”白衣指着宫装妇女,厉声道。宫装妇女恍如未闻,面容淡漠的看着徐逸,道:“南疆王,夜深了,还是不要打扰圣女休息的好,若是此事传到外人耳朵里,对圣女,对圣女教,都是毁灭性的打击。”“说得很有道理。”徐逸点了点头,手中黑光浮现,牧天枪已经在握。煞气瞬间弥漫,一头黑发化为血色。恐怖的煞气,直冲而去。宫装妇女脸色微变,双眸微眯:“南疆王敢对我动手?”白衣内心幽幽叹了口气,静默不动。她让宫装妇女滚,其实是在救她,但她却太自持身份了,还敢留下。对于徐逸,白衣是再了解不过的。有恩必报,有仇亦然。当年她对南疆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即便现在似乎什么影响都没留下,甚至断臂的狼刀还比曾经更强了很多。可,那又如何?仇,依旧在!而在徐逸和宫装妇女之间,毫无疑问,白衣无条件站在徐逸这边。徐逸想杀宫装女子,她不会坐视不理,而是……帮徐逸一起出手!双手掐诀,一道光芒闪烁,房门骤然紧闭,紧接着一层能量护罩就笼罩了整个房间。宫装妇女惊疑不定的看向白衣,神色越发难看:“白衣公主,你……”“其实我也恨你。”白衣眼中闪烁着冰冷之色:“当年你强行从南疆带走我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恨不得杀了你,只是念在你这些年细心照顾的份上,也免了对你动手的念头,可他要杀你,我便杀你!”徐逸看了眼白衣,即便是噬血的眸子里,依旧泛起无尽的温柔。他要杀你,我便杀你。简简单单的八个字,却道尽了生死相随的无惧无畏。有佳人如此,此生已经不枉走上这一遭。那些不惜一切代价的拼命,全都值得!“南疆的事,还是我这个南王来解决更好。”徐逸柔声说着,猩红的目光又转向宫装妇女,柔情尽敛,杀意汹涌。他朝宫装妇女大步走去。走得很慢,很慢。每一步落下,给宫装妇女的感觉,却宛如天塌下来一般,沉重无比。十五步!徐逸走到了宫装妇女的眼前。“当年,画中世界登天梯,我始终差了十五步,今日,我走十五步,到了你眼前。”徐逸淡漠的看着宫装妇女,噬血的眸子里,尽显轻蔑和鄙夷,宛如在看一只蝼蚁。当年的她,也是这么看徐逸的。“五品超凡境,于我而言,如土鸡瓦狗,随手可杀。”轻描淡写的说着,徐逸朝着宫装妇女伸出了手。“离地三尺有神灵……”宫装妇女惊恐骇然,却并不打算放弃挣扎。神灵诀施展,阵法力量涌动。徐逸屈指一弹,摧毁一切。宫装妇女闷哼一声,嘴角染血。“一只手,就能压死你,当年你赋予的一切苦难,我今天要收回。”“啊!!!”宫装妇女凄厉哀嚎起来。全身的骨头都在咯吱咯吱作响。不堪重负!仅仅是一只手啊,却重如十万大山。“啊!”宫装妇女惨叫着,又突然尖叫起来。她在拼命!盘起的长发,凌乱狂舞,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了三千白丝。可她拼命的结果,依旧是被徐逸碾压。砰!重重撞击在能量护罩上,宫装妇女口喷鲜血,伴随破碎的内脏。徐逸牧天枪一挑,一条手臂飞起,鲜血抛洒而下。然后,他再一巴掌拍去,这条手臂便化为了肉泥。鲜血被他吸收,剩下干枯惨白的肉,轻轻一吹,在宫装妇女瞪大的眼睛里,化为了粉末,飘飘洒洒,再也寻不见踪迹。紧接着,徐逸冷漠得让人心寒的声音飘起:“接下来,该收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