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容奕也缓和了语气,戚卿苒摇了摇头,“这不怪你们,毕竟这种事情也从来都没有人提起过。”
开颅手术确实是很麻烦,就是放在她所处的那个时代都很危险,更别说医疗条件很差的这里了。
这也是为什么她一开始就没有说出来的原因。
而且,最重要的是姬蘅的脑子里到底有没有那个东西她也不知道,这一切都不过是她的猜测罢了。
这里没有x光线,她不能确定,只能靠猜测。
所以,这个手术也是不能做的。
她连东西有没有都不知道,自然不能擅自给人开颅。
想到这里,她开口道,“这个我也只是随口说说,你们不必当真。”‘‘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其他人的脸色并没有因此好看许多。
尤其是姬蘅,在知道自己的脑子里可能有东西的时候,她就觉得有些不舒服。
“现在先不去想这个了,为今之计还是先将孩子生下来,至于之后的,我再想想法子。”
姬蘅不能在这里呆太久,和戚卿苒说定之后,她就离开了。
而容奕也下去布置了。
他们将时间定在了一月之后。
到时候姬蘅要生产,势必会弄出很大的阵仗。
他要隐瞒姬蘅生产的这个事情,不能让人发现端倪。
等到二人走了之后,燕北溟忽然开口道,“你说的开颅真的可行?”
戚卿苒点了点头,“在我们那里可以,但是在这里有些麻烦。”
“首先,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测,我不确定脑子里是不是有那个东西、”
“其次,即便有,我也不知道具体的位置,所以根本无法做手术。”
“第三,最关键的一点是这里的条件不允许。”
虽然有薛不仁的研制的可以代替麻醉的药物,但是其他的消炎药却没有。
只单纯的依靠草药的话怕是不行。
不过,她忽然想到什么,灵机一动,
“说不定极北之地有许多我们不知道的药物。”
沉墨给她的那个药丸,她就有很多种分辨不出来的药材。
不过,她的兴奋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不知道那东西的位置也是白搭。
“算了,我还是再想想其他的法子。”
开颅手术现在明显是不现实的。
燕北溟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若是她死了,你到时候就能看看她的脑袋里是不是真的有你说的那个东西了。”
“你觉得容奕会允许我这么做吗?”
戚卿苒摇了摇头说道。
别说是现在了,就是现代的人很多都不能接受解剖尸体的做法。
毕竟,死者为大,这是许多人根深蒂固的想法。
燕北溟却没有再说话,他眼睛里闪过一抹幽光,似乎是在盘算着什么。
戚卿苒也没有注意。
一连几天,她都没有出房门,一直在想着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保住姬蘅的性命。
她想了好几种,但是都不知道能不能行。
最后,她还想到了薛不仁当年救燕北溟母妃的法子。
先让人处于假死的状态,然后再想办法慢慢的医治。
不过,燕北溟的母妃当时是因为中毒,毒性蔓延至全身,而姬蘅的方法又不一样。
总不能换经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