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凌被太白剑宗废去修为逐出师门的消息早就传遍了整个修界,翦风和雅镜两兄妹然听说了。
听到这消息的那一刻雅镜就知道,江少凌没用了,他的计划很大可能失败了。
那天晚上她和兄长收拾了全部,丢了两个假傀儡在魔宫,连夜潜逃了,坐修界最快的飞行法器跑的。
所以容玉和稚颜找到魔宫的时候,就只看到两个『逼』的假傀儡。
旁人可能会被傀儡糊弄,杀了了事,容玉一眼就看出不对,抬手便轻松地摧毁了傀儡。
木屑纸屑伴着蓝光『乱』飞,把稚颜看得一愣一愣的。
“就这样吗?”她还没看出那是傀儡,以为容玉这么简单就解决他了。
容玉没立刻解释,只是侧目看她:“我这样随意杀人,你何想法。”
他还记得稚颜长这么大连只蚂蚁都没踩死过,江少凌是她这辈子唯一差干掉的人,次提起杀人这种事,她还十分抗拒,他手上亡魂太多,对他些畏惧。
今日他这么随便摧毁了两个傀儡,在她看是否很凶残,她会不会又怕他?
她一定会的,她……
“我没什么想法。”
在容玉胡思『乱』想的时候,稚颜跑到碎裂的傀儡残骸前,气冲冲地踩了那些残骸脚。
“他想害你,还差成功了,若非要说我什么想法,那就是生气,非常生气!”
稚颜边说边气呼呼地踢开脚边的木腿,说心里话,这些东西在她看就是尸体残骸,她要靠近还要踢,其实挺害怕的,对于魔界两兄妹的怨念抵消了这份害怕,稚颜是的在认干“鞭尸”这种事。
干完了,她还跑回仰看着容玉:“怎么样大魔,我干得漂亮吗?!”
她伸手给容玉牵:“我现在是不是越越冥君夫人那种仗势欺人助纣为虐的气势了?”
牵着小姑娘软乎乎的手,容玉表情空白了秒,心里焦灼复杂的情绪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奈和一种难以克制的想笑的冲动。
他没笑,他很认地看了一会稚颜,给了她非常严谨的回答:“干得漂亮。”
他空着的手『摸』了『摸』她的髻:“你如今看起,是魔之妻的气势了,很完美。”
完美吗?
评价这么高的?
稚颜这下彻底不害怕了,还要跑过去踩脚,被容玉拉住了。
“不过……”他拖长音调,到底是带了些笑意,“那不是翦风和雅镜。”
稚颜慢半拍地问:“怎么会不是?刚才他俩就站在那儿的呀。”
“那是他留下的傀儡。”容玉讥诮道,“这是听到风声,知道自己计划失败,早就跑了。”
稚颜瞪大眼睛:“他丢下自己的老巢,就这么跑了?”她指指偌大的魔宫,“这么多属下,这么大的宫殿,他都不要了?”
要她说,他守在这里才是最聪明的,至少这里帮手很多,还能抵抗容玉一会儿。
现实是,两兄妹深深觉得哪怕抵抗抵抗不了多久,还不如尝试一下找个地缝钻进去,这样才好多活一阵子。
幽冥君日理万机的,身边还挚爱的女子,想一时半会找不到他,不会穷追猛赶吧?
的躲在地缝里的两兄妹对视一眼,都期盼容玉犯懒,找一阵子就不管他了。
可地被炸开,他被迫滚出去的时候,就知道还是异想天开了。
容玉许一日会犯懒不再管他,可关键是,他躲不到那日。
他想找谁的时候,实在太容易了。
丛音从幽冥界赶,轻而易举探查到他的藏身之地,报告给了容玉。
容玉的时候,她正好将两人炸了出,两人先只瞧见她,还觉得可以搏一搏,很快现容玉姗姗迟,就知道没戏了。
束手就擒不可能,负隅顽抗不太好,翦风为难半晌,将自己的妹妹推到身后,主动站出道:“君上,这一切都是我计划的,与我妹妹无关,她什么都不知道,还请君上放过她。”
雅镜见兄长如此,瞬间红了眼眶:“哥哥……”
“你闭嘴!还不跪下给君上道歉!”翦风厉声呵斥雅镜,很快又转过跪拜容玉。
“君上,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才做了那种事,君上要如何惩罚我都可以,只求给我妹妹一条生路,她的什么都不知道,没做过什么忤逆君上的事。”
翦风的求情很恳切,看得出他是的为了妹妹死了行。
这算是稚颜第一次见到翦风容,书里会和女主瓜葛的魔君然相貌甚佳,墨蓝『色』的,精灵般的耳,一双透亮的眸子很是精明,可惜这精明没用在正道儿上。
稚颜正看得兴致勃勃,眼睛就被人蒙住了。
“他很好看?”容玉不理翦风,倒是对稚颜盯着别的男子看很在意。
稚颜按住他的手拉下,一脸严肃道:“哪里好看?”
容玉一顿:“是我在问你。”
“是吗?”
稚颜故意又去看了翦风一眼,翦风被看得浑身僵硬,容玉脸『色』越冷淡,翦风很想求求这位冥君夫人的别再看了,他还想换妹妹一命,再这么看下去他就一价值都没了。
好在稚颜不是的觉得翦风好看,看了一会就转过,盯着容玉眼都不眨道:“你别动。”
容玉:“?”
“太难看了他,我要好好洗洗眼。”
容玉:“……”
其实的很不想承认,数千年心如止水的人,现在会一女子的话心『潮』涌动『荡』漾,起起伏伏。
那种被人『操』控情绪的感觉其实很不好,如这个人是稚颜……
又让他,甘之如饴。
容玉很想克制的,可嘴角就是忍不住翘起,丛音坐在一旁的树上看得牙酸,还拉着同坐的殷染说:“看见了吗?”
殷染麻木道:“看什么。”
“看见君上和小公主恩爱的一幕了吗?”
殷染憋住,一声不吭。
“现在知道自己初错哪儿了吗?”丛音惋惜道,“可惜太迟了前任,你这辈子不可能翻身了,就给我洗一辈子脚吧,我会好好对待你的。”
殷染忍无可忍,推开她探的手愤怒道:“你怎知我就一辈子无法翻身?我如今已经知道夫人于君上很重要,自然不会再做过去那种蠢事,我会尽补救,君上哪怕现在不原谅我,早晚会原谅我!”
“是是是,你这样的好男人,君上一定会原谅你,再次重用你的。”丛音不介意给他一对未的期望,还是语气怜悯道,“可惜,不会是现在。”
她晃了晃光着的脚,她的脚很好看,脚腕上戴着银『色』铃铛,小巧地晃着时,扰得殷染心烦意『乱』。
一如每次给她洗脚的时候,心里填满了七上八下的情绪,就是『摸』不透到底为什么。
“你就不能把鞋穿上吗?”殷染瞥见翦风注意到他的位置,立刻脱了外袍裹住丛音的脚,丛音修炼热功,脚心总是很热,被包起很不舒服,十分抗拒。
“你干嘛啊,我热,给我松开!”丛音不悦道,“你在以下犯上吗?”
殷染黑着脸『逼』近她:“好好裹着,你最好别的惹到我,你知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嗯,那确实不是,只是着身份,他不会对她动手罢了。
丛音还是不乐意,扭扭动动的,殷染深吸一口气,直接把她按在了树上,瞪向翦风。
“君上,可要臣下代为动手?”
殷染隐忍的询问提醒了容玉,容玉从心『潮』『荡』漾中回过神,清了清嗓子道:“不必。”
他再次将魔族至宝化出,将那海蜇一般被□□得极其凄惨的东西丢出去,那东西认命地侵入翦风的身体,这下翦风别说看丛音了,没能再开口为妹妹求情了。
“哥哥!”雅镜哭着冲过,抱住被侵蚀的兄长,看着兄长魂魄动『荡』,哀求容玉,“求君上放了我哥哥!只要君上放了我哥哥,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翦风十分英俊,那雅镜作为他的孪生妹妹自然非常漂亮,魔界的圣女,还带着分妖媚在,很是勾人。
容玉是谁啊?骨女现身都满不在乎的人,怎么可能这种姿『色』就范呢!
稚颜刚这样想完,就听容玉说:“可以。”
稚颜顿时瞪大眼睛,控诉地望向容玉。
容玉漫不经心道:“做什么都可以?那你便和你哥哥一起好了。”
他手腕翻转,法印变换的同时,雅镜被拉进了折磨之中。
他抽空去看稚颜,一脸笑意道:“你不会觉得我是那个意思吧?”
稚颜气冲冲道:“你最好一那个意思都没!”
“我然没。”容玉嘴角轻抿,笑得斯斯道,“只是想看你误会的样子,才故意这样说罢了。”
……
太可恶了。
稚颜懒得理他,不太耐受别人的惨叫声,干脆捂着耳朵躲开了。
她到底还是心软的小女子,容玉见了,不再继续这漫长的折磨。
他收了手,将神魂受损已经再无反抗之的两兄妹丢到地上,对树上的丛音道:“送给你了。”
丛音欣喜地跳下:“君上的给我了?”
“你修炼不是到了瓶颈?他二人刚好助你修行。”容玉随口一句话,让丛音万分感动。
“君上不愧是天底下最完美的男子!”丛音给稚颜疯狂使眼『色』,“不对臣下好,还对夫人好,如此细心体贴,夫人能君上这样的夫君,是辈子修的福气啊!”
稚颜放开耳朵站起,脸红,顺着想想,穿书这种事都能让她碰见,确实“命中注定”的感觉。
和容玉远远对视一眼,稚颜别开往一边跑了,容玉闪身去追,原地只剩下魔界兄妹俩和丛音、殷染。
殷染是听到丛音那些话的,换做是他,的这辈子都说不出。
他一言难尽地看着丛音将翦风和雅镜收进葫芦里,表情难看道:“你可是,毫无底线,无时无刻不在拍马屁。”
“拍马屁是一种问。”丛音嫌弃地看着他,“哪里像你,想拍马屁,还非要次拍到马腿上,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把自己折腾成现在这样。”
她一脸怅惋:“看见了吗?君上直到都没施舍给你一个眼神,你的翻身之日看起很遥远了,前任。”
话音落下,丛音得意地了,殷染站在原地想了想,其实不翻身,他没很排斥。
时候他觉得丛音很烦,老让他洗脚,很折磨人,时候又觉得,这不是什么太难以忍受的事。
是的,确实不难以忍受,更难以忍受的,是丛音让别人给她洗脚。
回了幽冥界,翦风成了丛音修炼的俘虏,取代了殷染做很多事。
美貌无能的奴才,还不怨天尤人,比起殷染确实好用。
所以丛音让翦风给她洗脚,只要翦风伺候得好,她就少用他妹妹修炼次。
翦风自己经受过被鬼修侵蚀灵脉的痛苦,就不想妹妹经历,所以任劳任怨。
殷染在窗外听着殿内的声音,差没把殿外的石鬼相给捏个粉碎。
气死了。
的忍不了了。
这种事的忍不了。
殷染扯去遮的黑纱,一脚踹开殿门,转瞬间到翦风背后,提着他的领子将他丢出了大殿。
殿门无风自闭,丛音哪想到会这样,不可思议地坐在床边看着他。
“????”丛音满脸问号,“你干什么?你像那么个大病?!”
殷染苍白着一张脸,眼眸赤红,极为克制地倾身上去,迫得丛音不得不朝后仰,后直接倒在了床榻上,苍白的铺满了床。
“你玩够了没?”殷染气得胸膛不断起伏,『逼』近她道,“你玩我一个还不够,还要再加一个,你怎能如此不知廉耻?”
他手一伸,掐住丛音的下巴阴沉道:“你我是什么,你玩腻了就能抛开的奴仆吗?我告诉你丛音,你错了,大错特错。”
丛音:“……”
刚开始没觉得自己啥错,看前任大护法这么疯批,就知道恐怕的做错啥了。
怎么办?
到底修为低于对方,丛音在认怂和求救之间犹豫了一下,直接扯着嗓子传音大喊:“夫人救命啊殷染要吃了我!”
正在容玉寝殿的稚颜猛地听到这呼救,倏地从容玉怀里蹦出:“怎么回事?!”
容玉斜倚床榻,眼睛飘向丛音寝殿的方向,神识稍微一探,就知道该怪罪谁了。
很好,殷染,丛音,你俩号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