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寒星看到整个别墅里的四处走动的人,总算是理解了肖白的担忧。
但这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难事,不从正面突围,找个机会翻墙离开就可以。
问题就是她需要想个办法来吸引这群人的人注意力,从而给自己争取离开的时间。
白皙的手指抓着钩索,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之中透出几分严肃。
肖白看到阮寒星这样子就知道,这是她在认真思考。
“我先帮你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找机会从花园后面的墙翻出去。”肖白说完顿了顿,有些不放心地问道:“可以吗?还是我想办法带你从正门离开?”
“未免也太小瞧我了吧?小时候一起打架,我可比你厉害。”阮寒星晃着自己手中的钩索,靠在窗边看了看。
她现在竟然会主动提起以前的事,肖白心里忽地软了下来,笑着应声道:“是,那时候大家都承认,你是我们之中最厉害的。”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你在我心里,都是最厉害的。”
阮寒星手上的动作一顿,过往的回忆慢慢浮上脑海。前世肖白没有得到圆满的结局,这一度是她心里面的刺。
她拼命地去纠正原本书中的结局走向,让肖白被接到了国外,以为已经改变了他的命运。
阴差阳错之下,肖白竟然成为了赫连寒夜手下的人。
“我以为我们会站在对立面。”
阮寒星想到刚才他那有些含糊的解释,隐藏了太多不能说出口的秘密。
那接下来又会走向怎样的结局?肖白还会死吗?
他作为赫连寒夜手下的人却三番五次来帮自己,是因为什么?
答案她不敢确定。
“我不会,也不可能,站在你的对立面。”肖白攥紧了手指,听到自己用坚定的声音对她说:“我会选择你,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在。”
阮寒星心情有些沉重,脸上的表情都跟着严肃几分。
肖白并没有发现她的情绪变化,只是后退两步:“你自己小心。”
“肖白。”阮寒星忽然开口,“答应我一件事。”
走到门边的人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别冒险,好好活着。”阮寒星的声音很轻,轻到肖白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恍然间好像又回到了他们小的时候。
“好。”肖白垂眸,拉开门,“我会的。”
阮寒星侧身站在门边,看着他的背影走远。
以肖白的身份来看,他目前应该还不会出什么事。
自己必须要加快速度,越快处理掉赫连寒夜越好。
走到窗边,等着肖白将后花园处的保镖都叫走,阮寒星百无聊聊地把玩着手中钩索,忽然听到十分轻微的咳嗽声。
侧过头,竟然是昏迷中的赫连薰慢慢悠悠醒了过来。
看到阮寒星出现在自己面前,赫连薰有片刻迷糊,脑子中的记忆还停留在艾五让她打电话给阮寒星,然后被强行带走前往天境佳城的时候。
她知道这里是天境佳城,登时情绪激动起来:“你怎么来了?霍浅浅不在这里!你被骗了!我在电话里是被迫那样说的!”
“我知道。”阮寒星十分平静地望着她,忽然道:“你要不要走?”
如果赫连薰开口说想走的话,阮寒星会带着她一起走。
听到这话,赫连薰愣了愣。
然后出乎意料地对她摇了摇头:“我就不走了,你能走吗?赶紧离开这里吧,我听艾五说,赫连寒夜要来。”
这确实让阮寒星有些没想到。
赫连薰居然会主动要求留在这里。
像是了解到她的疑惑,赫连薰主动解释道:“赫连寒夜已经怀疑我了,这个时候我不能走,如果走了更解释不清楚。”
“尊重你的选择。”阮寒星瞥见已经聚集在前院的人群,单手撑着窗台翻了上去,“肖白会保护你的,可以相信他。”
赫连薰见她要走,急声道:“帮我保护朵朵!”
窗外的风吹进来扬起阮寒星的发梢,她回头,眼中满是自信地点了下头,“放心。”
那抹纤细的身影就这么好不犹豫地从窗口跳了下去。
只余下声音裹在风中,落在赫连薰耳中,还有些模糊。
贴着墙边快步走向后花园的方向。
整幢别墅就后花园处的墙方便翻越,阮寒星拎着手中钩索正准备丢的时候,身后传来惊讶的呼喊声:“阮寒星!”
钩索牢牢扣在了墙头,阮寒星头也没回,准备直接翻墙。
江归晚没想到自己来后花园居然能撞见阮寒星,又想到刚才肖白忽然把人都叫出去的奇怪举动,顿时明白过来:“你果然跟肖白有关系!我现在就去叫人!”
阮寒星的手一顿,回过头来。
月光下,她脸上表情看起来比平日里还要冷,黑色的外套将她皮肤衬得更为白皙。
江归晚被阮寒星的表情吓到,转身就要跑。
然而她的动作根本就没阮寒星快,才刚转过身,就被人从后面勒住脖子。
阮寒星外套衣袖上的拉链十分冰凉,这会儿正贴在她的脖颈处,让江归晚忍不住瑟缩了下,“放,放开我,我要叫人了!”
“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阮寒星的嗓音比脖子上的金属拉链还要冷,让江归晚头皮发麻。
秋天的夜晚气温不高,江归晚的身体在颤抖,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吓得。
“为什么对我那么有敌意?为什么当初说要找我报仇?还有……”阮寒星压低了声音,气息洒在江归晚颈侧,“为什么要学我?”
为什么?
因为自己会变成这样,都是阮寒星害的!
可这话她不能说,绝对不能让阮寒星知道,原来阮未思还没死。
她要看着阮寒星在自己面前求饶,后悔,痛苦!
自己承受过的,要让阮寒星千万倍地还回来!
江归晚冷哼一声,咬牙道:“呵,学你?你有什么证据?我看不惯你高傲的样子,不可以么?”
这个女人还是一如既往嘴硬。
纤细的手指搭在她脖子上,阮寒星低声威胁道:“你最好不是。”
远处有嘈杂的交谈声。
“来人……”
江归晚口中的话刚吐出来两个字,就感觉到后颈一痛,眼前黑了下去,口中未说完的话散在这深夜的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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