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阮寒星说的,齐显然很惊讶:“腿?腿是怎么回事?”
他以前从来没听说过这个消息。
阮寒星对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却没有开口多说。
齐的脸色沉了下去。
会是因为这个吗?
“我并不确定,只是把遇到霍先生时候的事情告诉了你。”
阮寒星轻声道:“与其在这里猜测,倒不如自己去问他,你觉得呢?”
他们之间的矛盾,其实并不是什么不可调和的。
从齐主动来找自己询问关于霍沉的事情来看,他们心中的那份期待,并没有完全消失。
阮寒星并不想为霍沉做任何决定,这是属于他的过去,要怎么决定,也应该由他自己来处理。
她想让面前的人也懂得这个道理。
“我想我大概理解了,为什么他会对你如此着迷。”齐抬起头,眼中的情绪从疑惑变成了坚定。
这个女人确实值得。
她聪明又漂亮,胆大心细。明明拥有霍沉过分的宠溺偏爱,却不会利用这一点去做什么。
只是个决定,都要交给霍沉自己,处处显露出对他的尊重。
“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夸我吗?”
阮寒星起身,红唇勾出漂亮的弧度:“不过今晚可不行。”
脚步一顿,齐脸色莫名地看着她:“为什么?”
刚才不是还鼓励去找霍沉当面问问吗?
怎么转头就不行了。
“因为我要跟霍先生过二人世界。”高跟鞋的声音在耳侧响起,她眼尾上翘,眸中带着笑意。
齐愣住。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越过他向前走去:“打扰别人的好事可不礼貌。”
然而,很快她就发现,想要打扰他们的并不止一个。
走到房间门口时,阮寒星看到埃德蒙的身影正堵在前面。
霍沉脸上的神情并不算很好看。
“晚上好。”双手背在身后,不紧不慢走到埃德蒙的身边。
正在试图说服霍沉让自己进去坐坐的埃德蒙动作一僵,回过头来。
但他的反应很快,对着阮寒星点点头,礼貌地回应道:“晚上好。”
“已经有些晚了,埃德蒙先生不去休息吗?”
阮寒星绕过他走到霍沉的身边。
“霍。”埃德蒙眼中闪过一抹不甘心:“你可以再考虑一下。”
“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霍沉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不耐。
阮寒星安静地站在霍沉身边,没有要插话的意思。
然而埃德蒙却忽然把眼神转向了她:
“我相信大家也会接受她的,你不用顾虑那么多。”
“我的决定与夫人无关。”霍沉握住阮寒星的手,把人拉到身后:“你应该相信自己,你是一个很好的统率者。”
“我……”
“就这样。”霍沉没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冷着脸把门关上。
回过头,便对上阮寒星含笑的眼眸。
“夫人怎么去了这么久。”霍沉摩挲着她微凉的指尖:“夜深的时候,海风会有些冷。”
“跟刚才一样。”阮寒星任由他把玩着自己的手,轻笑道:“遇见了想跟霍先生好好谈谈的人。”
提到这件事,霍沉并没有在阮寒星面前露出像刚才那样不耐烦的表情,而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霍先生为什么要叹气呢?”
阮寒星牵着他走到沙发旁边坐下,“如果霍先生是觉得有什么烦恼的话,我倒是可以倾听一下。”
“埃德蒙希望我回来。”
沉吟片刻,霍沉开口说起了今天晚上埃德蒙找上门来的目的。
两人在面对面的情况下,挑明了当初的事情。
霍沉确实没有藏着掖着关于自己的事情,当初不说是觉得已经离开了便没必要再提。
“这证明大家还是很认可霍先生的地位。”阮寒星也没想到,埃德蒙听完解释之后竟然会直接开口让出如今的位置,让霍沉回来。
通常掌权的人会逐渐迷恋上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但似乎埃德蒙更希望让霍沉成为统率者,继续带领他们。
“这里不同,从来是实力说话。”霍沉似乎是看透了阮寒星心中所想,继续道:“所以他刚才还答应我,可以让夫人跟我一起,成为G。S的成员。”
阮寒星虽然只是赢了两场比赛,却已经证明了自己。
这种人才本来就满足他们的要求。
如果霍沉愿意的话,对埃德蒙来说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看来我是得到认可了?”阮寒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故作认真道:“现在应该足够站在霍先生身边了吧。”
“夫人本来就不需要证明。”
见她眉目认真,霍沉低声道:“我只要夫人在我身边。”
“霍先生既然已经拒绝,就不用再想,准备后天一早的归途就好。”
阮寒星竟然从他刚才的语气中听出几分急切,心头泛上丝丝缕缕的甜意:“我会尊重霍先生的决定,不管是什……”
后半句话被唇上突如其来温软的触感给打断。
拇指按着怀中人的下巴,食指微曲,将她的脸微微抬起。
霍沉眸光幽深:“那我决定现在收夫人欠我的奖励。”
故意露出几分无辜的神色,阮寒星的手搭在霍沉的肩膀上,反问道:“什么奖励?”
眼眸透亮,映出霍沉的脸。
“夫人答应过。”霍沉的手微微用力,“不准赖账。”
即使他心里很清楚,就算阮寒星真的要赖账,他也不会说什么。
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情绪,阮寒星哑然失笑。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微微用力,将人向自己的方向压。
凑近了,几乎是贴在他的唇边开口,声音格外暧昧,“我是问霍先生,想要什么奖励。”
呼吸交缠在一起,让空气里都染上了几分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
阮寒星说完这句话只觉得自己腰间忽然一紧。
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便已经被霍沉抱到了身上。
她垂眸看过去,霍沉也正微微仰起头来看着她,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低声道:“夫人知道我想要什么。”
“如果,我说不知道呢?”阮寒星的指尖从那高挺的鼻梁缓缓滑到下巴上,学着刚才的动作,把他的头抬高了些。
俯身,在喉结上轻轻咬了一口。
“那我只能自己来取了。”
月色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
映亮了两人沉浸其中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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