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地面热浪滚滚，马路上绿化带中就连蝉的叫声似乎都被热的有些沙哑。
魔都外滩，当初的十里洋场的一处老旧的戏院之中，苏澄一身戏服的从戏台上下来。
旁边的工作人员立马围上去帮她解掉身上的衣服，旁边的助理不断扇着扇子，这一身大汗的不敢用风扇直接吹，也不能直接进空调房怕生病。
“过了吗？”苏澄气喘吁吁的问道，汗水顺着双鬓不断往下滴。
不过还好脸上的妆容防水，不然她这张脸花的就不能看了。
“过了，过了，不过咱们也不拍了。我说你非要逞什么能，觉得自己会一点舞蹈就天下无敌了？
弄一套女性角色的戏服穿在身上就行了，你非要弄这一身披挂。”李娟手里拿着小扇子呼呼啦啦帮扇着风，嘴里训斥着苏澄，但脸上却是一脸的心疼。
“我也不知道这东西会这么重，舞起来什么费力。”苏澄脸上带着苦笑。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绝对不会穿这一身武将的披挂，哪怕这只是戏服但这重量也不是一般人能够驾驭的。
要知道戏曲中穿披挂插靠旗，也就是穿上盔甲一样的戏服背后背着旗子，一般代表的是武将的角色。
而演这个角色的基本上都是打熬过身体的武生，一般人穿上这身别说舞起来了，光站着都累的够呛。
之前选服装的时候，苏澄也不知道这东西这么重做几个简单的动作这么难。
她就是看这么一身披挂和靠旗好帅气，于是就选了这么一身服装。等发现这玩意不容易的时候，都已经穿戴好试拍了。
不想太耽搁时间的她只要硬着头皮上，结果几个简单的动作坐下来，就变长了现在大汗淋漓犹如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
“现在知道自己错了刚才的倔劲呢？人家老师都说了，这一身新手穿上舞不开的，你非要逞能。”
李娟在旁边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一边手里扇子扇风不停，一边把水递过来让苏澄赶紧喝点，标准的刀子嘴豆腐心。
“不敢了，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苏澄脸上带着苦笑。
看着从身上脱下来的披挂和靠旗等服装道具，她眼中依然掩饰不住的喜欢。
这套戏服穿在身上那是真的帅气，感觉自己就好像一个女将军一样。
可惜自己身体力量还是太弱了一些，有机会加强一下身体锻炼再穿一次，到时候肯定比这一次舞的更好。
她今天只所以穿这么一身，是因为她在给新歌《刀马旦》拍摄mv。
最近华夏文化局那边在弄传统戏曲推广活动，推广的力度很大。
于是李娟感觉《刀马旦》这首歌，多少和戏曲沾点边，所以就向公司那边做了申请拍摄这首歌的mv。
既然想要借国家文化局的东风，歌曲沾点戏曲的边，mv也要往上靠不是？
于是就有了今天苏澄穿着戏服，在戏台上唱戏的镜头。
“娟姐这边镜头对照了一下没问题，是不是换场地？”摄影师走了过来。
李娟看了一眼即便戏服都脱掉了，还热的吐舌头的苏澄，不禁又横了她一眼。
“今天就先到这儿好了，剩下的一点镜头明天在拍，反正都要换场地一样的收拾。”
“好的娟姐。”摄影师点了一下头。
然后开始招呼剧组成员收拾东西，这大热天的，老戏院这边因为今天不开场子中央空调没开。
以前四周要是没有那么多高楼大厦，按照古建筑的设计是有过堂风的，坐在这里可以乘凉。
现在这里被四周的高楼大厦一包围，不开中央空调的话里面不是一般的热。
喝了大半瓶水，苏澄才算缓过气来，原本气闷的胸口顿时轻松不少。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别中暑了。”李娟开口说道。
“不用，不用，我现在不闷气好着呢没中暑。”苏澄摆着手说道。
眼睛则是不自觉的观察着四周，戏院这边她来过，还听了好几场戏呢，不过后台这边还是第一次过来，看什么东西都有些好奇。
刚才光稀罕穿在身上的那身披挂戏服了，其他的都没来得及看。
尤其是眼前妆台什么的都是老款样式的木头结构，看上去很有年代感。让她有点忍不住想要拿手机拍照。
“没事儿就赶紧回去，你这一身大汗不洗澡你不难受啊？”李娟对着好像好奇宝宝一样的苏澄后背拍了一巴掌。
“还好，还好啦。”苏澄一边说着，目光一边继续不停的打量着四周。
......
李牧一觉睡到下午四点多才醒，起身伸了一个懒腰全身骨头噼里啪啦的响，大夏天的在空调屋里睡觉，的确不是一般的爽。
侧头看了一眼旁边床铺上还在熟睡的赵超凡，李牧轻手轻脚的从商铺下来到洗手间洗了一把脸。
刷着牙向着外面看了一眼，此时外面依然是艳阳高照。
这个季节太阳要到晚上七点半左右才能彻底被地平线淹没，下午四点的时候它还挂着老高呢。
他正在刷着牙，睡眼朦胧的赵超凡走了进来。
看到他在洗手间猛然一愣，睡意清醒不少，然后开始站在旁边撒尿，显然是被尿憋醒的。
“上午的时候大致帮你问了一下魔都这边比较不错的散打、自由搏击之类的俱乐部。他们对你都表示很有兴趣，有几家我大致了解了一下条件还不错。
不过具体能给你什么条件，签什么合同，这个当面商谈一下。一会儿我把这几家俱乐部的资料发给你，你看下。”
“行！一会儿我看看。”李牧一边刷牙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你知道以我现在的条件人家能给个什么价吗？光问人家等开价可不行，也要自己知道什么价位才好讲价不是？”
“上午的时候我找专业人员咨询过。以你现在的名气，绝对可以签国家二级运动的合同。
并且因为你现在人气和关注度很高，这个价格还可以往上抬个半级。
不过这个价位的签约估计没人愿意和你签长约，毕竟你现在成绩能够拿出来作参考的只有和赵海这一场，对战不确定因素还太多。
当然要是能够遇到愿意在你身上赌一赌的俱乐部老板另说。”
“那就希望能遇到一个超级土豪了。”李牧点了点头。
“你对自己的实力怎么看？”撒完尿的赵超凡抖了几下。
“什么意思？”李牧不解的看着赵超凡。
“如果你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那咱们想要卖个高价就不用干等土豪。可以找个不错的俱乐部签对赌协议。
比如说一开始签约金多少比赛抽成怎么样，如果参加比赛获得好成绩，给俱乐部带来什么荣誉，达到对赌协议的激活条款。
俱乐部那边要给你多少奖金，比赛抽成又提升多少个百分点等等。就是成绩越好拿钱越多，反之如果没有成绩的话，那就只能吃个低保。”
“干多少活吃多少饭，这个选项不错。”李牧不禁点了点头。
“那就照这个和适合俱乐部谈？”
“有合适的俱乐部就先谈着，但也别说死。说不定走狗屎运运到喜欢赌的土豪看上我了呢，到时候一波肥多爽。”李牧笑着说道。
靠成绩吃饭，这需要一步步打上去的，时间跨度有点长。
而遇到土豪当场签约当场给钱，这还债的速度无疑又加快了一大步。
“知道了，你先看那些俱乐部的资料吧，然后选几家我和对方接触一下看看。”
“行。”李牧点了点头，仰着头开始漱口。
洗把脸他离开，赵超凡洗了洗手开始刷牙。
“晚上要不要我带你去潇洒一下？我新交的女朋友闺蜜挺漂亮的，到时候让她喊上几个一起玩人多热闹。”
“都有啥项目？”
“老程序，先吃晚饭，找个ktv继续吼几嗓子，时间差不多了就转场去夜店玩。玩到下半夜饿了吃个宵夜，不饿直接找个酒店开房。”
“那就陪你去ktv玩一玩，后面的活动你们继续我回来睡觉，太晚学校寝室关门我就进不来了。”
“出都出去了，还回来个屁啊？”赵超凡从次手台镜子里瞥了他一眼。
“不回来你去开房，老子去独守空房啊？”
“不是说了让我女朋友带闺蜜吗？”
“第一次见面就能去开房？”李牧一脸纯情的愕然。
这不是装纯，这是真的纯。
毕竟两辈子加在一起他也没弄过一夜情。
在地球他就是个死肥宅，蓝星这边的李牧大一大二有女朋友的，虽然没那啥，但因为相爱精神方面异常温馨，不可能出轨。
大三签了经纪公司就不可能出去鬼混，所以对于这样第一次见面就去开放的事情，那是真的没经历过。
“多稀奇似的。”赵超凡一脸李牧没见过世面的表情，“你长的又不是说矮挫坨，就你这个样子去夜店都有女的主动扑你的。
玩的时候嘴甜一点，去ktv的时候喝点酒来个情歌对唱，只要对方没拒绝这事儿就成了一半。
然后到夜店的之后你就拉她去舞池里跳舞，趁机拉拉手，抱一抱啥的。
这要是还不拒绝，那这事儿基本就成了。不然你都知道回来晚了学校寝室关门，她不知道回家晚了不好啊？
都跟着玩到凌晨以后了，很多事情就是心照不宣默认。真的对你没兴趣，人家一开始就会拒绝，到时候你再在夜店找个目标呗。”
“啧啧啧，你们这个圈子还真够随便的。”李牧摇着头一脸嫌弃。
“那你去不去啊？”
“去啊，嗯......我还没去过夜店呢，跟你们去夜店长长见识，从夜店出来再回学校。”李牧一脸的真诚。
赵超凡直接送给他一根中指。
从夜店出来都下半夜了，你还回来个锤子。
表面上一脸嫌弃这个圈子随便，心里不知道怎么小激动呢，这货标准的闷骚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