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殿空(1 / 1)

而今贪心圈地的翰王就是皇族最小的六皇子,当年因年纪小没赶上争皇位,如今就依附在君耀寒身边,陪他一起声色犬马,骄奢乱欲。

宁王有心替百姓除害,但云太妃屡次从中作梗,皇上不说话,所以君北齐也是心力交瘁。

玄五看君北齐不肯歇息,只要叫丫鬟再端来一壶热茶给王爷醒醒神。

可茶还没端来,却见王爷转动木雕轮椅离开书房大殿了。

玄五惊讶:“王爷,你去哪?”

君北齐头也不回。“你和侍卫们都歇息吧!本王想一个人走一走。”

“哦!”

玄五有些不放心看着王爷身影没入夜色,既然王爷不准跟着就是想自己散散心,玄五正好听从命令。

君北齐坐在轮椅上缓缓驶入花园的十字路,因为他腿脚不方便,所以宁王府不管是殿阁还是花园都几乎没有台阶,所以君北齐行动还是不受什么约束的。

他在夜色园林内穿行,月色清寒,映着园中树木花草都似染了霜雪般冷肃。

围绕荷花湖转了一圈,君北齐忽然看到一座熟悉的殿阁——桂苧殿。

倏然,当年先皇父声音好似响在耳畔,“老兔寒蟾泣天色,云楼半开壁斜白。玉轮轧露湿团光,鸾佩相逢桂香陌。”

当年,先皇父因为宠爱君北齐的母妃,特意在宫外修建一座桂花园,园中种满桂花。

后来这座园子就改名叫宁王府,成为君北齐的府邸。

桂苧殿,是宁王府的正殿,本来是君北齐一个人居住,后来南初月嫁进来了,便成了她的寝殿。

两人从未合榻,君北齐则一直独居书房后殿。

往日南初月在府里的时候喜欢灯珠辉煌的样子,所以桂苧殿里总是点燃很多蜡烛,远远看去就觉得热闹,很有几分人间烟火的温馨气息。

而现在的桂苧殿里没有一丝烛光,只剩下困兽一般庞然殿阁俯卧在深夜中,那样冷寂寒凉。

君北齐无声地叹口气,自从上次花下试探之后,他就避免让自己再和南初月有任何牵扯。

这个女人,他看不透。

这份姻缘对他来说,似有如无。

君北齐默默转动轮椅,向去其他地方走走。

忽然,视线正好看到一方假山石台上,端端正正摆放在那里的玄金木佩。

橘秋和玄五的话交错回荡在耳边。

“王爷,王妃说她暂时不回宁府,希望这个木佩能保护王爷。

玄五也说,此物的确是奇珍之物,足见王妃对王爷护念之情。

君北齐静静看着躺在山石上的木佩,不知不觉间缓缓转动轮椅过去,伸手从石台上拿了起来。

玄五一直躲在远处偷偷瞧着,见主子爷终于捡起木佩。

依着玄五对王爷多年的了解,他发现王爷对王妃态度十分模糊,但模糊里,总是有那么一点点放任和娇宠。

所以他是故意把木佩放在那里的。

远远看到主子爷转动轮椅走了,石台上空荡荡的没留下任何东西,玄五知道主子爷拿走了木佩,嘴角露出一抹顽皮笑容。

一转眼,南昕予已经在李嫂子家里住了四五天。

南府虽然已经发现南昕予逃跑了,但也没人过问,毕竟是个浪荡名在外的女人,在府里也只会给南府丢脸,还不如逃走让人眼睛干净。

南初月得知南昕予逃走后表面上不动声,做足了姐妹情深不追杀的戏码,但实际上,她早就让九稚寻找南昕予,并监视她一举一动。

南昕予前世不仅是君耀寒的帮凶,也是毒辣的凶手,南初月绝对不会让她轻易逃脱。

李嫂子这几天只忙着一件事,就是给南昕予各种华丽妆扮。

南昕予虽是如落水狗一样仓惶逃出南家,但苏慕容手里还有大把银子供女儿用。

苏慕容的目的就是让南昕予成为世上最美丽的女人,一柄,能如锋利剑刃般刺进任何男人心脏的利剑。

当装戴一新的南昕予乘坐珠帘青绸轿辇来到君耀寒府邸大门前时,看门侍卫再也不敢轻视她,三步并作两步去禀报君耀寒。

君耀寒最近也正烦心不已,私兵营被捣毁,他一时间还没有能力重建。

并且南初月那边也催得紧,让他赶紧想办法挪出一万两银子放进南家银铺。

一万两银子原本对君耀寒来说不是难事,但最近因为君北齐在朝中放出捐银赈灾的风声,所有官员都把自己银子紧紧捂住,生怕被人发现搜刮出去赈灾。

所以也就没有人敢明面借银子给君耀寒,而君耀寒自己是花钱狂,没钱就从国库拿,手里根本没有积蓄。

最近他正因筹钱烦闷,忽听说南昕予又来了,把君耀寒烦的直摆手。

让侍卫告诉南昕予快滚。

但侍卫道:“殿下,这次南儿小姐是穿戴华丽做马车来的,似乎手里颇丰,殿下真的不见一见?”

“哦?”

君耀寒眼珠子转了转,嘴角映出意思冷笑。

“那或可试一试她,若当真翻了身有南家做后手,倒也能解我燃眉之急。”

当下,侍卫立刻出去请南昕予进门。

南昕予进入大殿,只见君耀寒一身靛蓝色敞衫,衣领袖口皆绣着银边,腰间束一条月白色银珠锦带,头戴银冠,墨发垂泄在身后。

看上去那般眉目疏朗,英俊潇洒。

南昕予款款施礼,娇声低语:“一别多时未见,殿下可还安好?”

君耀寒走下来绕着南昕予一圈,淡淡笑了笑。

“是多时未见,不知南儿小姐已做到对本殿下的承诺否?”

一开口就是提钱。

南昕予心里稍稍郁闷,但她偏是个执拗脾性,从前君耀寒待她如珍似宝,如今这般冷脸她实在无法接受。

于是南昕予发誓,不管用什么手段,什么技俩,只要能夺回君耀寒的心她都不会手软。

对于他这个问题南昕予早有准备,便半真半假回答。

“我一心为殿下筹谋,本来已经重伤那个偏袒南初月的死老头子,还将南家银铺拿到手,可就在我准备挪银子的时候南初月偏偏回来了,已经到手的银子就这样被她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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