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苏小妞都有些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见她手上有吃的,所以才跟过来。
“你想吃?自己拿一串!”
苏小妞被这个男人盯得久了,有些头皮发麻,就这么开了口。
哪知道,男人竟然还鄙夷的看了她一眼:“这东西是我不在的时候你自己点的,待会儿你自己付钱!”
这是啥意思?
什么叫是她苏悠悠点的,她要自己付钱?
见苏小妞还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他很大方的为苏悠悠做解释:“这些东西里面,一个我爱吃的东西都没有。当然是你自己全吃了,你不会指望你吃完我还给你付钱吧!”
这话,苏悠悠算是明白了。
原来这男人是怕多付了她吃的这些。
“你放心,我没有要你付钱,等待会儿吃完了,我们aa制!”
这总行了吧?
你不吃我的东西,我当然也不会吃你的东西。
听到苏小妞的这话,那男人似乎松了一口气。
这会儿,才开始切入正题:“你好苏小姐,我就是夏建仁!”
好吧,第一次听到一开口就说自己是贱人的,还真少见。
念在这男人瞅着自己的眼神并不是那么的友善,苏小妞只能憋笑憋到快内伤。
“我是苏悠悠!”
“你的名字我已经看了无数遍,老实说你真的和我想像的差不了多少!”男人神色正常。
不过这苏悠悠倒是纳闷了。
和想象的差不了多少?
她苏悠悠该长的多普通?
连随便一想,都能差不多的。
“是吗,你也和我想的差不多!”其实苏悠悠是找不到话题,直接敷衍。随手,又吃一整串的丸子。
“请问苏小妞现在的收入是多少?”
那男人又问。“不包括奖金,加班费,还有其他的!”
“大概五千!”敢情,她妈没有跟人家说起。
当然,这只是她在医院的收入。
如果加上她现在名下的悠然有幸玉石旗舰店,还有乐悠服装公司这些,收入肯定月超百万。
好歹,乐悠服装公司现在也在这个亚太地区小有名气。
h国和r国争先的订单,更是不少。
不过这些,苏悠悠没想过要和别人分享。连她的妈妈,都不清楚。
因为在苏悠悠看来,这些公司都是顾念兮帮忙打理的。
她苏悠悠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名义上的老板。
不过,苏悠悠从来没有觉得,在一个城市大致收入五千是有多么让人鄙夷的事情。
可面前的这个男人,却让苏悠悠感觉到了她的收入是有多么的不入流。
在听到了“五千”这个字眼之时,那男人的脸明显的一僵:“那就只到了我的一半!”
“嗯!”
苏悠悠只是哼了哼,算是回答。
她早听老妈说过,这男人的收入是月入过万。
“那你的收入这么少,连自己都要养不活了吧?你以后打算拿什么赡养父母!”见苏悠悠没怎么回应,这男人又开了口。
“这个,我还没有想过!”
她以前都是将几千块打进老妈的账户,算是给老妈的生活费。
重回医院之后,苏小妞也是这么做的。
听老妈说,她现在的账户里已经有五万块了。
这对于容易满足的苏小妞来说,已经挺不错了。
再说了,她也在自己的服装公司里做设计,每次都能收到一笔不菲的稿酬。这些,苏悠悠都存起来,打算将来给父母养老的。
不过这些,苏悠悠不可能对这陌生人说。
可这陌生人一听苏小妞连这个都没有计划好,又说了:“连这个都没有打算好,你不会想着让我以后连你的父母都要一并赡养吧?”
这男人的语气,明显的带着嘲讽。
或许在他看来,他月入过万已经是苏小妞的两倍了。
这女人看起来就是一副好吃懒做的德行,要是结婚之后连她的娘家人都准备加诸到他的身上,那他身上的担子岂不是太重了?
“要是结婚的话,那我的父母不就是你的父母,难道这也要算计着?”
苏小妞听这男人的说法有些不是滋味,反问着。
“谁说结婚了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我可告诉你,我的想法是自己的父母自己照顾好。你的父母要是生病什么的,别想着要我这边卖力又出钱!”
好吧,很明显这男人就是打算将aa制进行到底。
“你妈的,你父母才生病,你们全家都有病!”
苏悠悠听着这个男人恶毒的话,想都没想的就将正个自己刚刚涮出来的丸子砸到了那个男人的头顶上。
她的脾气一向火爆,哪能容许的了别人在自己的面前说父母的不是?
男人没想到面前这个女人的脾气竟然这么大,一下子就将整串丸子给丢了过来,还好他有头发挡着,不然就该烫伤了。
大庭广众的就被一个女人这么糊弄,男人感觉自己的面子都没有了。
想都没想,他也抓起了自己刚刚点的那些东西,准备往苏悠悠的脸上砸。
不过这回苏悠悠早有防备,伸手直接扣住了他的手腕,将他准备砸过来的东西全都扣在他自己的脑门上。
“恶心,就你这德行还打算结婚?你要是觉得你的老婆会成为你的累赘的话,你可以考虑打算到庙里去。当和尚,不就无牵无挂无欲无求?不过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就你这样的想法,你这一辈子都只能当和尚,女人会嫁给你,那都是眼睛瞎了!”
说着,见男人还恼怒着准备扑上来和她苏悠悠打个你死我活,苏悠悠干脆直接揪着他的衣领,来了一个过肩摔!
也不想想,她当初在德国的时候是在怎样的魔鬼训练下死里逃生的!
就这样的三脚猫功夫,也想和她苏悠悠对打?
将男人撂倒在地之后,苏小妞还从容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粘上的灰尘。
看着男人躺在地上额的狼狈样,苏小妞还不忘刺激了一下:“难怪你妈给你取名夏建仁,还真的是贱人一个!也不枉费你妈给你的这个名字!”
她苏悠悠的嘴巴从来都不是当摆设用的。
将自己刚刚糟蹋的食物的钱都给付了之后,苏小妞还不忘又往地上的男人给踹了一脚:“贱人,我自己的那一份给付了,你记得走之前,把你自己的那一份给付了。”
是他自己说要aa制的,又不是她苏悠悠强迫他!
一个大男人也好意思在和女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计较几块钱的麻辣烫?
“女流氓,女土匪!我要报警!”
男人似乎没有受过这样的罪,一直嚷嚷着。
不知道旁边是谁竟然那么听话,竟然还真的报了警。
不一会儿的功夫,原本是来相亲的两个人,就因为大打出手来到了警察局。
“姓名,年龄,性别,证件号!”
办公民警瞅了一眼被送来的男女,男的姿色颇为差了一些,女的样貌不错,特别是一双修长的腿还那么搭在一起。不过这女的一双眼珠子瞪得老大,够吓人的!
民警同志光是看着,就估摸着应该是一出weixie案件。
随着生活节奏的加快,越来越多的人的心里出现了亚健康状态。甚至有很多的男的每天都喜欢在地铁里以摸女孩子的腿为乐,来缓解自己心中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
这样的事情,有些女的在吃了亏之后选择沉默不语,是一种态度,还有一种就像是他们这样,闹到了警察局来的。
当然,警察同志也处理过类似的不少案件,对待这些人自然也有经验。
再加上这名办案的警察同志也有一位未成年的妹子,如今社会风气不大好,民警大哥更想要靠自己的力量,尽可能的减少这些犯罪,好让自己的妹子能自由自在的活着。
“夏建仁,(岁,男。身份证在我的口袋里。”因为被扣着手铐,贱人同志明显有些力不从心,想要伸手去勾自己的口袋,可他的手被烤在了椅子上,动弹不得。
“得,你帮他拿出来!”示意自己的一同事上去,民警同志很快就拿到了他的身份证。
比对了一番,确定照片上的这个男人确实是面前的这个之后,民警同志开口问:“说说,你今天对这位小姐做了什么事情?”
民警同志一副要对他公事公办的样子,贱人同志颇为不解。
为毛先审问他,不是应该先治一治这个施暴者吗?
“我没有!”
贱人同志一脸的委屈。
“没有?都被送到了这个地方了,还说没有?是不是要让人家女同志出来指证你才肯认罪服法?”
警察同志最见不惯的就是这都到了局里还心存侥幸的人。
不过在他们这里,这样的现象还真的不少。
一方面犯罪嫌疑人都是带着心存侥幸的心里。
反正到时候要是找不到证据,他们不是还要将他给放了?
可将罪犯绳之于法便是警察的责任和义务,眼下见这个人开始要狡辩起来,民警同志脸色一沉。
“指认?警察同志,应该是我指认她不是吗?”贱人同志也意识好像有什么东西颠倒了过来似的。
“你指认她?你猥琐了女同志,你还指认她?”
警察同志显得有些慷慨激昂。
不过他的这一番话不止让贱人同志当场愣在原地,也让苏小妞有一瞬间回不过神来。
猥琐?
什么时候,成了她苏悠悠被猥琐了?
“警察同志,我想你搞错了!刚刚是我报的警,不是我猥琐了这个女同志,是她将我给打了!”
说到这的时候,贱人同志还不忘用眼神刮了一下苏小妞。
“女同志,你说说看是不是这样?”
对于这桩离奇的案子,警察同志也开始有些迷惑了。
明明是生的极标致的一个柔弱姑娘,怎么可能打了男人呢?
而且按照这个男人的说法,她打的还不轻。
这一刻,警察同志还以为是夏建仁在说谎。
不过警察同志没有想到的,这小姑娘承认的倒是挺干脆的。
“没错,是我打的他!”
苏小妞的话,让在场的办案民警都有些大跌眼镜。
一个大老爷们就让一个柔弱小姑娘给打了,还有脸来报警?
知道是自己拷错了人,警察同志示意自己的一个同志上前给贱人解了手铐。
“警察同志,你们刚刚铐我,现在怎么不铐她?”贱人同志明显是在为自己鸣不平。
“都到了局里来了,又不是在外面怕她跑掉!”
都说小心眼的男人,最让人讨厌了。
而面前的夏建仁,典型的就是这样的男人。
见不得苏小妞现在坐的比自己要舒服,他拼命的让警察也跟刚刚铐了他那样的铐苏小妞。
不过他的这一番嘶吼倒是让人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就直接忽略了。
不让苏小妞和他受到刚刚同等的屈辱,贱人同志心里各种不平衡。
坐在苏小妞的身边,还一个劲的对着苏小妞挤眉弄眼的。
弄的苏小妞也是白眼连连。
“说说,刚刚是怎么起冲突的!”
虽然这案件是有些离奇了,但办案民警还是不得不办下去。
“你敢给我说出来,看我怎么揍你!”
要苏悠悠承认自己和这样一个抠门的相亲还打了起来,那不是太丢人了吗?
对着身侧的贱人狠狠的瞪了一眼,她威胁。
哪知道这贱人自然喜欢犯贱。
就算苏小妞都如此威胁了,他竟然还牛气冲冲的对这警察说:“我们刚刚是在相亲,然后这个女的就跟发了狂一样的打了我!”
说的,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没有他委屈似的。
“你们看看,她当时就是这样,动不动就打了人!”
说完刚刚那一番话的时候,贱人同志见到苏小妞正在威胁自己,便借题发挥。
而苏悠悠听到这话,更是恨不得直接将他给掐死算了。
这贱人的嘴巴,也真的不是一般的贱。
将相亲的事情说出来也就i算了,还将一屎盆子都扣在她苏悠悠的头顶上。
他要是刚刚不说出那些缺德话,她苏悠悠至于动手吗?
再说了,不就来了一个过肩摔,一个大老爷们竟然跟个姑娘似的扭扭捏捏,还跑到警察叔叔的面前告状来了。
看着,苏悠悠都觉得恶心。
而对于民警同志来说,今天这宗案子就有些离奇。
没想到这案件的开始,竟然还是相亲,有几个已经憋不住躲在一旁笑了。
而面前审案子的那个同志抗压能力还算是不错,在这样的情形下他的嘴角除了明显的一抽之外,便继续问苏悠悠:“女同志,他说的话属实吗?”
“我和他刚刚是在相亲,不过你也要问问他说的那些都是人话吗?什么叫我爸妈生病了,他爸妈才生病,他们全家都有病!”
不管是谁,都不容许别人骂人骂到自己的父母头顶上去。
“我那是骂你吗?我那是个假设!你也真的不嫌丢人,每个月自己的工资才那么一丁点,你也好意思想要让我来抚养你的父母,你可别想的太天真了!”
“我们是相亲第一次见面,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你别太将自己当成一回事,我的父母也没想过也你养!别太过高看你自己了!”
见过凌二爷那种自大的,还没有见面面前这样不要脸的自大呢。
人家凌二爷好歹也有自大的资本,而面前的这个要模样没有模样,要身材也没有身材,兜兜里的钱估计也少,竟然还怕她苏悠悠窥探他的财产?
“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好吧,这贱人同志真的没有辱没他妈妈给他的这个名字,每一句话都能让人有些痛扁他的冲动。
到这,性格一向火爆的苏小妞真的是受不了了。
不顾民警同志的阻拦,直接伸手就将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给提了起来吼着:“你***再说一句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揍你?”
“你敢揍我?”贱人同志的意思估摸着是你敢当着警察同志的面打我?
而苏小妞却理解的不是这样,直接又吼着:“我就揍你,揍你这种贱人是不需要挑时选日的!”
好吧,苏小妞情绪一激动,还真的一不小心又将拳头落在了这人的脸上……
而后,嘶吼的声音就不断的从他们所在的那个角落里传出。
幸好有一周子墨的同事在经过这里的时候正好听到了那边传来的声响,瞅见此时正在怒火冲天的不正是当年周子墨带去验伤,还特意交代过要好好照看着的女人?
很快,男人就将电话拨给了周先生。
此时的周先生正和凌二爷在家里闹得不可开交。
因为苏妈妈直接在今天让苏小妞去相亲的消息是对外保密的,也就是说除了苏妈妈本人知道,其他的人压根都没有听到风吹草动。
而凌二爷还干巴巴的踩着苏小妞的下班时间点到家,想着要和她一起到外面吃饭。
不过等待的时间有点漫长,凌二爷表现出了不同寻常的焦躁。而知道兄弟心思的周子墨就在这个时候逗着他玩,结果被凌二爷追着打。
“咋了?不是说好这些天没事不要给我打电话吗?”周先生在警局里可是非常大爷的,因为他可是周队长。
不过周子墨漫不经心的语气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什么之后,突然变得有些急切:“什么?你说苏小妞?”
到这,凌二爷也在听到了周子墨口中的“苏小妞”这三个字之后停下了所有的嬉闹动作。
“好,我知道了!”
见周子墨这边才放下电话,凌二爷已经急忙上前扯过他的胸口就问:“悠悠怎么了?”
那急切的模样,可比刚刚被他周子墨折腾出来的猴急还要急切,“苏小妞正在东街附近的局里,好像听说是在相亲的时候打了人了!”周先生刚刚说了这话,刚刚还扯着他的衣领和他叫器的男人就松了手,瞬间的功夫就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很快,外面便传来汽车发动的声响。
“只要关于苏小妞的事情,老二就像是一只猴子!”说这话的时候,周先生又一脸心烦气躁的揪着自己的头发。
明明刚刚自己玩的好好的,怎么又突然想起了周太太那个白眼狼?
不能想她!
绝对不能想她!
他要想那种没心没肺说好了只去两天,到现在竟然已经超过72小时的女人做什么?
狠狠的照着自己的脸上来了一巴掌,周先生警告自己不能想起那个坏女人,便又继续在谈家大宅的厅里哼着小曲,一副他现在活得非常恣意快活的样子。
只是,他现在真的如同他表面上的那么欢乐,一下都没有想周太太吗?
这恐怕,只有周先生一个人知道……
凌母的身体开始出现异常,是在这个傍晚。
现在她在这个家里感觉自己真是一点地位都没有。
丈夫成天不见踪影,儿子打电话又不接。
原本以为只要自己回到了这个家生活,那些该属于她的时候,都可以要回来。
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
一个人呆在这空荡的大房子里,凌母都感觉到后恐。
“啪啦……”
用什么东西掉下来的声音,凌母抬头一看便是一佣人将端在手上给她的茶水打翻在地方。
看着地面为此变得湿答答的,凌母便控制不住自己破口大骂:“我到底是让你们这些人来家里做什么来的?连泡茶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好?”
“太太,对不起。我刚刚不小心手上一滑……”
佣人试图解释着什么。人生在世,哪个人没有犯错的时候?
可凌母却说了:“手上一滑?你倒是会找借口。我要是请来的人每个都跟你一样,每天打翻我一个茶杯,那我还雇的起你们这些人吗?”
“你们可别以为我好欺负,我的丈夫和我的儿子不在家,就可以这么随便的搪塞我!想要治你们这些人,我有的可是手段!”
凌母从来不喜欢占据下风。
若而这段时间自己又总是一个人呆在家,怕被佣人看不起的她就时常放出各种狠话。
只是凌母却不知道,她越是表现的如此,越是凸显着她的可怜。
“好了,下去重新泡一壶。要是敢再给我打翻的话,你就给我卷铺盖走人!”
撂下这么一句话,凌母准备去上了个洗手间。
凌老爷子这段时间被邀请到京上好多天了,也没有回来。
其实凌母有时候更觉得,连凌老爷子都在故意躲着她。
一个人住在这样空荡荡的房间,还真的不如法国疗养院。
最起码那里还有能偶尔陪着自己讲话的护士,而这里……
在这个家里的佣人,每天只要见到她,就跟见了鬼似的。
不过凌母是万万不可能回到疗养院去的,她怎么可能将自己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天下拱手让人?
进去了洗手间,凌母发现了自己的底裤有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