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四章尽洗甲兵长不用9
以至高全能上天的名义,及受万神眷顾的天命之子,东土至高统治者塞里斯皇帝的授权(朕膺昊天之眷命):
赛里斯帝国至尊皇帝的良师密友;最宠近的内臣兼妹婿,禁卫军总长(总宿卫事),中央军区大统帅(内枢密使),宫廷监察大臣(三宫择捡使),皇家事务左大臣(宗正左丞),外交及教育领域的指导大臣(知礼部尚书兼鸿胪寺少卿),御前会议成员兼副宰相(录尚书事),军国政策顾问大臣(总纲参事府),皇太子的教导大臣(权詹事府事),
一切海外领土、殖民地、藩属政权的总领大臣(南海都督府知贡四方院市舶司),兼海南、夷州两大领地数十军民的大公爵(瀛洲公),。。。。
巡视并规划索格底亚的土地,惩罚不恭,奖赏功劳,对于这片土地的一切人和事务,拥有最高的处置全权(有德者位崇,有功者秩厚,凡外慕而内化者,应天顺时,受兹明命,)。
宣读声朗朗,响彻在每一个商旅云集的路口和市镇前,并且用多种语言重复一遍。
每一个头衔都让人浑身颤抖,这些人终其一生,何尝见识过如此接近天上云端上的大人物,之前过境的塞里斯西方军团元帅,就足够让索格底亚(河中)大多数最有权势的人物,卑微的低下尊贵的头颅,而战战兢兢上很长一段时间。
然后是援古论今举了一大堆典故之后才进入正题,宣称这位尊贵至极的大人,以皇帝赋予的权利,在这片疆域内重新拟定封号和爵位,以制定新的阶级体系。
为了适应这个需求,下令所有的拥有德赫干头衔的地方领主,或是城市贵族,都必须派出各自的继承人,带着家族的武士,侍奉帐前听从号令,追随伟大的功业。
“这是好事啊,。。”
地方知道一些内情的人,顿时激动起来。
作为皇帝师友和皇太子的内定师长,那位大人身边扈从中,原本就充斥这藩属各国权贵送来见习的子弟,这种近身见习的身份在将来无论是回国还是留朝,往往都代表了远大的前程。
其中比较出众的两位如今正好都在中亚地区,而且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
第一位就是安息复**的大将军,兼泰伯里执政官阿尔达希尔\李思远,如今已坐拥有里海地周边古波斯三行省之地,并且正在谋求高加索山外的阿塞拜疆和伊比利斯地区。而泰伯里斯坦的前身,是古波斯帝国的吉兰藩国,也是波斯王族巴赫蓝一系发迹的封地,因此有人谋求给他上进吉兰沙,巴赫蓝的尊号。
另一位则是稍稍不那么显赫一些,却也是岭西群藩之首的宁远国王阿斯冷\薛裕,也是河(锡尔河)东第一大国,在塞利斯军队的支持下,不但夺回被架空的王位,击败了阿拉伯人扶持的西拔那汗,充分占有了最富庶丰饶的费尔干那地区,并进一步在吐火罗、北印度都拥有了领地。
作为唐人管辖的州县内,也有人在讨论这条政令的后续影响。
“这些河中番胡头领,新顺不久,叛而复归,想必不会有多少人,真心实意的将钟意的家族子嗣献出来随行,多行那螟蛉代之事吧。。”
“如若他们都是这么想的,到也不是为一件好事。。”
“好事,怎么说了。。。”
“大军威势卷荡而下,到时候就怕不是真的,也要变成真的了,倘若事后敢有反悔不认的,那就是欺瞒藐视天朝,可以灭之大义,酬以亲藩,”
“而其中虽然或有反复周折,那于大唐更深入的统治这片土地,却是大大有益。”
当赛里斯人再次带着大军进入索格底亚的时候,纷纷献出了人质和家族成员。
不用亲自动手,那些征募而来,自带干粮和武器的德赫干们,就会抢着代劳,在追随赛里斯帝国的旗帜下,名正言顺的通过战争中的抢劫,来获得战利品和人口,因为赛里斯人只要土地和上面的物业。
就像是第一个成为牺牲品,而崩解离析的大德赫干乌奈特家族,损失了大部分士兵后,根本无力抗拒雷霆之势,残余出降家族成员被赦免了性命后,带着仅有的财物流放到遥远的印度去。
赛里斯人直拿走领地内靠近交通干道的三座较大城邑,驻军和收税的权益,余下的则按照村庄为单位划为若干份,作为预期的酬劳,支付给那些在协助赛里斯人平定地方,出力最多的德赫干。
而且他们还大量提拔武士为新的小德赫干,并强令一些表现不够积极的德赫干进行分家和领地置换,如果不从抗拒者,同样会成为恭顺者的新战利品。
《中亚简史。索格底亚民族的渐变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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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法拉瓦日河流域两百多里后,就进入另一条大水系——泽拉夫尚河的流域。
这就是撒马尔罕,我望着眼前泽拉夫尚河下游的高出河岸台地上,用宽广城墙围起来的城市,每个城区的前身也是一处紧挨的小型市镇,密集的堆簇在一起,用一高一矮的两重城墙分割出内外城郭。
城市的四周植满了桐树、柳树、苹果树和葡萄,将一处处种植园和田庄分隔开来,在城外更远的草原上,放牧着成群的牛马,这个城市还盛产葡萄酒、硇砂、甘松香、阿萨那香、瑟瑟、麖皮、氍毹、锦和氎。
但从地理和建设格局上说,这显然不是一座适合据险坚守的大城市,发达的水陆交通让它很容易受到来自各个方向的攻打。
于后世经过无数次战火摧残和重建,才屹立在现代化中的撒马尔罕不同,着还是一座沿袭保存的相当完好的古老城市,在被后世的哪位成吉思汗彻底摧毁前,建城的历史几乎可以上溯到与雅典、罗马、巴比伦古城同期的年代。
作为大陆公路桥上的重要枢纽,几乎每一个迁徙过境的民族,都会在这里留下自己独特的印迹,从古代的来自西方波斯人、希腊人到东方的贵霜人、匈奴人、突厥人,现在轮到了唐人,只是不知道这种印迹会存在多久,或是随着时间融入到当地的社会生活中,成为难以磨灭的元素。
因此这座城市现在的名字叫做康居城,简而概述就是康国之地的安居之城,虽然据有的时间不是太久,城墙上黑瓦绿脊飞檐拱架的箭楼和望台覆顶,看起来是那么的亲切。
这座城市,也管领着撒马尔罕地区沿河两岸的十二乡(郡),四十一座大小城镇,近五十七万人口。
而通过一条浮桥为纽带,在河对岸的一百六十里外还有旧址上规模小得多,城墙却更高更厚的康城,也是河中第一大州康州的治所,管领着东安国和毕国的故地。
撒马尔罕在古代语中,就是意为“肥沃的土地”。所处的泽拉夫尚河谷地,聚集了索格底亚大平原上最富庶繁华的城镇。
这一路过来连绵而密集出现的城邑,人烟稠密的村庄和田地,发达的水利灌溉设施,林立梯次的商栈和集市。所谓五里一乡、二十里一城,百里一郡的格局,在这里比比皆是。
但印象最深刻的,还是这些河中人有多么喜欢建筑城堡啊,在故史国所在的南谧州土地上几乎达到登峰造极,几乎一天就可以遇上十几座,虽然用国内军事城塞的标准来看,大部分都狭小而简陋的很,但也可见这片地区的争斗竞争,是如何的频繁而司空见惯。
唐玄奘《大唐西域记》中写道:“其王豪勇邻国承命,兵马强盛多诸赭羯,赭羯之人其性勇烈,视死如归战无前敌。”因此作为前股波斯帝国的粟特省,这里也是马其顿亚历山大大帝东征大军,屈指可数遭到败绩的地方。
所幸因为历史上的宗教民族等原因,这片土地上养活的人口之多,民风如何的彪悍,但在没有足够力量将其统合起来之前,始终是一盘散沙的局面,河中列国的那些所谓的王族,更像是当地大小贵族领主中,推选出来负责对外交涉和军事协调的共同代言人,而且还分裂成十几个大小集团,根据地缘政治的变动,而随着幕后的大国势力进行一次次站队和洗牌。
而频繁迁徙过境的各民族,也让这片土地很难处于一个长期而相对稳定的事情,这也让传统意义上的忠诚、信赖之类的美德,很难稳定的存在某个特定的时期内。只有长期存在的强权和实力,才能让他们保持足够的顺服。
地方上以防御使为首,也组织了盛大的欢迎仪式,净街铺沙香案沿街,歌舞载道,欢迎远道而来的天朝王师。
康州的防御使,是一名龙武军的老人,因为负伤而退居后方的金吾郎将程武,副使则是武学出身的果毅都尉兼团练使,这种奇怪的高低搭配,也是由于各方面人员匮乏造成的。
短暂的会晤,对方不无苦笑的告诉我,若是天朝
这种大张旗鼓的迎接方式,不仅仅是做给我看的,还是做给那些尚未骚动起来的当地臣民百姓看的,由于当地纷乱的事态和弹压的需要,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