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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二章 朔望(1 / 1)

第四百四十二章 朔望

“为什么。”

甘露殿里的烛火摇曳,肃宗吃力的喘着气,瞪着那个动人的娇颜,却又是那么的陌生。

“妾只是。不想做一个有名无实,朝不保夕的太后而已。”

“臣妾家门早亡,举目无援,不得已结内臣为援应,如今内臣作乱。”

“太子素恶臣妾,积嫌日久,陛下龙摒之日,臣妾同皇子亦死无葬身之地之时了。”

听着那熟悉声音哀诉着,曾经的生死相依患难与共,在一霎那都浮现在肃宗的眼前,顿时被惊乱搅的惶然心中,有那么一块柔软之处,被狠狠捏了一把一般抽痛起来。

13岁选秀入侍东宫,十数年太子生涯的隐忍和憋屈,看着亲近自己的人一个个被构陷而死,太子妃韦氏、杜良娣先后被废,只有这个可人儿,因为并不显要的家世和凋零的亲族,得以知心的体慰左右。

天子丧乱,奔波流徙,日侍左右,夜寝必居前室。生产才阅三日,即起缝战士衣。

“近方多事,倘有不测,妾愿委身当寇,殿下可从帐后避难,宁可祸妾,不可及殿下。”

“今日不应自养,殿下当为国家计,毋专为妾忧。”的恩爱盟誓,还历历在耳。

从良娣到淑妃,从淑妃到皇后,虽然第二胎生了最小皇子后,一下变得急切功利是非起来,结交内外为声援,联通宦侍为耳目,但他看来,也不过是忧儿既母的天性,屡屡忍纵了下来。但是。

说到这里,她抹了眼泪,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封黄帛,

“请陛下另做手诏,定王桐为皇嗣。”

“什么。”

肃宗觉得头顶一阵摇晃,有些难以致信道

“那越王。”

“妾为逆臣困于椒房,恨不能舍身思归陛下,可举宫上下,只有越王肯为应。然越王外仁恭而内有桀戾性,妾不能不为皇儿打算啊。”

“定王虽是你出,才不过三龄。主幼国疑,为历朝大忌。”

肃宗顶着裂头的眩晕,咬着牙齿突然想起什么道

“难道你亦有武周之念。”

“陛下救我,”

模糊的视野中,凄厉的惨叫声,随着那个挣扎着被拖走的女体,世界一下象被黑暗给吞噬了。有部知道过了多久。

“陛下。”

肃宗睁开铅一样沉重的眼皮,看着斜竖在龙床上细碎的光斑,不由惊醒起来。

“晚了,晚了。静忠更衣,上朝。”

他试图伸手拨开挂账的玉钩,却发现自己连薄纱的帐子都扯不动,有些惊急起来。

“陛下醒了。”

一个年轻而陌生的声音,欣然道,将黄绡红罗的帐子掀开,

肃宗不由勃然大怒,内侍省怎么安排的,就随便换了生人。又看着左近的陈设,也眼生的很,不由愈加愤慨,憋着火气道

“什么时辰了,怎么没有人叫醒朕。”

说到这里,肃宗忽然抱着脑袋,有些记忆混乱起来,

“现在是巳时了,”

内室珠玉的帘子突然被用玉柄的拂尘挑了起来,走进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内官,深紫衣玉带金鱼袋,显然身份不低。

“陛下昨夜吩咐不要打扰,今儿睡的特别沉,老奴也不敢让小得随便叫醒”

看见这个人,肃宗霎那间火气全消,暂时遗失的记忆,才重新回到脑海中,原来我已经是太上皇了。

没有了山呼海啸的朝拜声,也没有案牍如山的批奏,更没有了夜班惊醒与红着眼睛的宰相们通宵内议,只有清风划过廊的雨檐飞角的风铃叮啷,随着日头高起的鸟鸣虫息中,伴随的是洒扫宫人的沙沙声和太液池的风波拍案声。

有些怅然的心酸又有些轻松,最近还有些健忘,和时光错乱的感觉,但是随着在这里长居下去,噩梦和遗忘的次数似乎也变得少了起来。

原本是入南内侍奉太上,可惜太上只是见了一面,会宴了左右,就急不可耐的把他打发回去“南内地狭局促,我儿可往北内。”于是他又浩浩荡荡的重新搬进了大明宫,进驻了太液池边上的紫兰殿。

“老袁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肃宗又有些诧异道

“你不是暂摄宫内省、内侍监事么,难道。”

“这是老奴自己的请来的。只要陛下在一日,就永远是老奴的主子”

袁思艺胖胖的脸庞上,顿时露出一丝惶恐。

“现在三大内的人手暂缺,许多东西陛下移宫后未必合意,还是老奴亲自操办的比较放心。皇上依旧恩准过了”

“皇上还好么。”

“这些日子皇上天天来问安,还要求一切饮食用度,俱如往常,不得差分毫,。多按照医嘱在园子里走走,陛下想去外苑,也不成问题,只要吩咐左右备车架。大内无须通达的”

袁思艺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却没发现肃宗已经分神他处了。

廊道尽头,传来女子轻盈的声音,为了不让上皇过于孤单,特地让各位公主轮流来陪驾,今天是宁国大长公主,还是和政公主,或者宁亲公主、永和公主奉驾。

“雍华殿携奉节王进偈上皇。”

廊外的内官唱报道。

东都洛阳,血火的全武行再次上演,只是这次的对象几乎倒了个各,无数的朱紫门第,被破门而出的军士拖出男女老少,一些已经绝望又无处可逃的溃兵,干脆在四处放弃活来,砍杀任何一个可以见到的活人。

作为察事厅重要的联络据点,江御史的宅邸里,已经没剩下多少活人。

江青月冷冷看着,想把她交出去自赎的父亲,被乱箭射成刺猬,在一堆士兵身下惨叫的瓦利亚,而她勒着手脚和头颈,象五马分尸一样被捆绑在地上,惊心动魄的身体直接袒露在冰冷,而又被血水浸渍的地面上,连抬头都不能,象一朵满是血腥的空气中绽放的黑色大丽花。

“都是你害的贱人,不能让你死的这么爽快了。”

领头的乱军将领狰狞着脸,嘟囔着捏住她苍白的象死人一样的脸蛋,呵斥了声这挤满了院子里,正在手忙脚乱脱下胯的士兵。

“别挤,有时间,一个个来。”

突然冲天的火焰中一声爆响,一人一骑,撕裂了黑暗的天幕一般,凭空而降,黑甲黑骑,像是幽灵一般,霎那间将毫无防备的人堆,撞出一个血肉横飞的通道来。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江青月突然被身上瓢泼而下温热而湿润的东西窒息的惊醒过来,只觉得视野都变成血红色。

还有一个伏在她身体上,已经少了半边的头颅,却还在抽搐的尸体。却已经没有多少害怕的颜色,而是神经质一般格格尖笑起来。

充斥着耳膜中的厮杀和惨叫生还在继续,雪亮的刀光闪现在她面前,照出她扭曲而惊怖的面容。却是勒在颈上的绳索一松,然后是手脚,很快被一个巨大的力量牵扯着站起来,披上一件破破烂烂还三发这腥膻味的袍子,很快用从她光洁的身体上滑落下去,又被手疾的扯住裹好,翻身托腰将她横抄在马背,

这时她才惊狂起来,扯着嗓子惨叫着,手舞足蹈的乱抓乱咬,却捏住一只手挣脱不得,却摸到一只断下尖锐的东西,直接捅进对方的小腹。

虽然有铠甲挡了挡,当对方还是禁不住痛吼了一声,血水溅了满手,却更加用力的把她死死抱在怀里。

“你这个坏女人。”

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像是在耳语,

“我不会再放手了,在也不会。”

听到这个声音,察事厅门下最有成效的探子和武器,一下子象被抽空了灵魂和精神,再也没有挣扎的力量。那个该死的李未果。

“军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撤了,不然再也出不了城了。”

长安城地理环要,南方是终南山、南五台、翠华山、西面是圭峰山、东面是骊山,有八条水系,俗称“八水饶长安”,当年唐太宗登骊山而感言,“四郊秦汉国,八水帝王都”,其中产河直通长安,曲汇池、太液池,都是经黄渠和龙首渠流进的产河水,环城流进宫城的就叫做御沟。

沿着宫城外的御沟,分布着诸多宗戚贵胄聚居的城坊,一路种满桃李等果树,现下正是挂果的时节,青涩的桃香,淡淡的弥散在空气中。

在这夏日清晨芬芳的空气中,

我把满脸通红浑身酥软如泥,完全挂在我身上,象猫儿一般眯着喘息的小红线,轻轻放下来,心满意足的跨下马车,前两天的那场生死大变还历历在目,作为这场变乱的后遗症之一,我似乎揭开了某些心结,所谓“有花堪折只需折,莫等无花空折枝”,那就亏大了,在值守身为后世人最后一点道德底线,似乎依旧没有了意义。

虽然,还是舍不得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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