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物产与鬼子来了
让女人们减少生疏感和拉近距离的最直接有效的办法,就是全弄到一张床上去联床夜话,在坦诚相对毫无遮掩的情形下,女儿家那点关于新人旧爱的隔阂和小心思,在暧昧之极的气氛和微妙的竞争心态下,就很难再拿捏起来,反正大家都是一样的娇羞不胜的。
当我从一大堆横七竖八的嫩胳膊白大腿中,心满意足的爬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随后的几天又是极忙碌的时光,一方面积压下来的事情需要重新一点点理清,给成都的家去报平安信,顺带捎上江陵的土产,总不能叫她们白当心一场。太子小白那里也要回话,感谢他给我送了这么一尊菩萨供在家里,
另一方面则是,我回来的消息,让这个府邸变的门庭若市,其中又一条重要的原因是,关于我已经被内定位大比考官之一的传闻,这个年代的科举,还在发展初级阶段,还没有后世那么多详细而周密的制度,对考官拥有相当大的自由裁量权,
随着龙武军这些家大业大的越发膨胀,连带各方面的关系户,以及他们七大姑八大姨的也扩张了一个可观的数目,大多攀附着关系,投贴到门上来。象韦老二他家是个大族,据说天天赖在他家的远近亲戚子弟,就有上百号人,另外武学、官学两大体系,也有不少人赶在科举前,来拜会一下我这个名义上的创始人,将来可以抬出坐师的名头以增加分量,
当然这些人家也说的十分好听和客气,并没有明目张胆要求你手下留情或者格外关照什么的,只是打着体系内渊源的旗号,上门让你指点评价以下,将倒让人不好拒绝,
不过连续参加了几场体系内组织的类似活动后,我就敬谢不免了,要知道要面对一群大大小小,年轻或者已经不年轻的学士,象发情的公鹅一样聚焦在你身上,兴头十足有意无心的吹捧颂扬,盛情并貌的大声念颂自以为出色的佳作,(当然,大多数并不象他们自以为的那样好),然后目光灼灼的等你评判。
我不知道我还有作为伟大的教育家,思想家、军事家、实业家之类知名人物的这一天,刹那间仿佛生出一种错觉,仿佛咋们也坐在了棕艺节目的评委席上,成为从前看超女超男之流,让观众笑不可支的评委闹剧中的一员。
有这工夫折腾,我还不如去和自家养的美女们,谈人生谈理想,探讨人体构造和繁衍生息的奥秘。当然,自从家里多了那号大灯泡后,想光天化日做点什么有违公序良俗事情的乐趣,也被扼杀了不少。
于是轮到我帐下的崔光远,岑参、元结、钱起他们,开始承当这个光荣而痛苦的任务。
但有些客人还是不可避免的,比如我正在前府侧院知远堂下会见的这些人。
“下邦使臣,藤原清河,见过天朝大将军。”
我端着茶杯,坐在白熊皮做成的沙发上,听到这句称谓,再看看穿着紫折纱衣立乌帽的来人,齐齐象只蛤蟆一样,恭敬趴在地上的恭敬动作,刹那间我顿然生出在在玩真人版本《太阁立志传》的错觉。
没错,就是鬼子们的祖先来了,严格一点说就是日本又派出谴唐使,而且是历史上不曾存在过的一次。
对这些所谓谴唐使记载,我可谓不陌生了,日本王家为汲取中国先进的政治、文化、科学、艺术,而多次派遣的官方外交及留学使团。其实,在遣唐使之前,日本也曾经向隋朝派遣过遣隋使,但不久即因隋未大起义的动乱而断绝。在唐建立后,日本于唐太宗贞观三年(西元630年),派遣了首批遣唐使,此后一直往来不绝。
遣唐使团的主要官员分为大使、副使、判官、录事四等,如负有重大使命,尚在大使之上增设节使或押使(首席谈判代表)。选拔条件为通晓经史、长于文墨、对唐文化和政治有一定了解或有一技之长者。其他成员有知乘船事(船长)、造船督将(船舶设计总工程师)、船师(船舶设计工程师)、船匠(造船工人)、 柂师、傔人(高官的仆从)、水手长、水手、射手、杂使、译语、主神(神官)、医师、阴阳师、史生、卜部、音乐长、玉生、锻生、铸生、细工生以及专修各门学问的留学生等。来一次动辙就是数千人,
此外还不包括那些规模更小的一点“迎唐使”“送客使”,以及私下往来的学问僧,请益僧这些民间交流的名目。据说这次谴唐使,是因为前代孝谦天皇退位,由淳仁天皇刚刚即位,而前来送国书兼拜受册封。
这次来的是副使藤原清河,却托了京师大学堂三巨头之一四门博士管平潮的门路,特意打招呼的,当年的太学的老同学吉备真备的唐化改革运动,虽然已经倒台,但好歹是做过太政大臣的人,在日本国三台八部的还是有不少故旧和影响力,再加上旧日的姻亲藤源家的关系,直接就找上门来了。
为首的这个藤原清河,就是现任执政大保(右大臣)藤原仲麻吕的族人。当年曾随吉备真备、阿部仲麻吕数次来唐,他既是管平潮的连襟,也算是个中土通了。渊源甚至可以上蒴到开元年间。
别看现在的管平潮,一副大德资学之士的气度,早年也是东都洛阳有数的风流轻狂的人物,甚至发扬光大到海外。
当年身为管门之后的管平潮,随太学里的同学吉备真备去日本后,不但协助太政大臣创造日本文字,完善官制,同样也以天朝上国精神风貌和剥削才识,身体力行的风靡了平城京(奈良)广大少女少妇们孤单的心灵,用后世那些假愤的话说,就是不亚于火烧靖国神社的为国争光的壮举,据说当时无数上京权门的贵家女子位他魂牵梦绕,甚至连现在的孝谦天皇,都有意招赘之,后来是执政的第一大权臣藤原四宗之一南家之女,大胆果断的反推倒了这位黄金身价的王老五,于是成就了一段异国姻缘。也成为他不被族人接受的理由。
现在,他正和孔令旗、颜射等人等人,正在编撰一套《五经正义》的新版本,其中将假我之口,零零碎碎整出来的,诸如王阳明学说的“心即理”、“知行合一”、“致良知”、“无善无恶心之体”“格物致知”,儒家功利理论,还有一些关于事物发展规律、世界观之类的朴素唯物主义的命题,给编加进去,以形成一套自圆其说的理论体系,然后还要与古时前人有承起关系,又能给后世足够推论和拓展的空间,才能算一个完整流传的学派。
但归跟结底,诸子百家能存活下来的东西,任何学说存在根基,都是为统治阶级服务的为前提,不可能出现资本社会、共产主义之类太过超前命题。
连这一派学说名都起好了,就叫做海派,通常又称经济派,梁派,实论派等等。
看在他好不容易开口托请的份上,这个面子不能不卖。不过,虽然我总觉得无所谓,但真正见到这些古代的日本人,还是生出一种复杂而异样的心态来。
楞了半天,才冒出一句“天皇还好把”
这下对方楞了一下,露出惶恐,惊异的表情,随即做恍然大悟道
“大将军实在说笑了,小臣来天朝时日尚短,按照礼部主客司的日程安排,尚未进碣过太上天皇的尊容。”
又很虔诚的模样向北方举头三拜
“不过,小臣先在这里诚然敬祝太上天皇,万世永康。上皇天子,永受其昌。”
我被他的话狠呛了一下,这不就是毛太祖万寿无疆,林副统帅永远健康的古代日本翻版。这才想起记忆中很久以前看过的一篇研究论文。
说是天皇这种逆天的称呼,其实是始创于唐高宗,唐太宗以一代丰功伟业被海内尊称为天可汗,由于唐高宗完成了他所未完成消灭高句丽的夙愿,是以武则天又给他创造了这个纪念性的称呼。日本人直接连同汉字一起引用过去,就变成称呼天可汗的代名词。
至于后世的岛国人口中的所谓神之后裔的天皇,是很晚才出现的,也就只能躲在自己家里叫两声聊以自慰而已,绝对不敢公开出现在任何官方的字眼中,多数时候都只能按照高宗时代沿袭下来的册封,自称大和国主或者日本王、岛国王等等。毕竟,皇这个字眼具有独一无二的派他性,天下只能有一个皇帝,各种名目的国主君王,却可以到处分封。
要知道,当年就是因为不肯在国书里加个臣字,隋炀帝劳师百万三征高丽,唐太宗两度征辽,高宗攻略辽东十年,轮番蹂躏下来,称雄一时的高丽为此付出灭国的代价。因此如果不小心在任何正式文字中,出现了类似的字眼,只怕不等中原兴师问罪,其他人会很乐意的将冒犯上国,破坏两国亲善友好的罪魁祸首的脑袋献出来。
事实上,除了历史元蒙舰队因为所谓的神风,覆灭在日本海峡短短的那段时期之外,近代日本也就到了明治维新后期,在甲午战争彻底击败满清政权,由日本官方发起的去中国影响而全盘西化的大和复兴运动中,才重新正式出现在对外称谓中。在与列强的交往中也是用英文中kong来形容,只有近代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