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初怪上都闻战马,岂知穷海看飞龙
“你就是那只白蝙蝠”
“什么”他露出一种错愕的表情
“不是说你生于洪荒,尧舜之时,的一只异兽”
据说唐玄宗曾问术士“叶法善”张的来历,叶法善说:“臣不敢说,一说立死。”后言道:“张果是混沌初分时一白蝙蝠精。”言毕跌地而亡,后经玄宗求情,张果才救活他。
“大人说笑了”他有些释然的笑笑“那些是村夫野妇的讹附”
“据说你有返老还童之能,可以让落齿重长,皓首黑生。”
据说唐玄宗数次召见他,求长生不老之法。唐玄宗见到张果老老态龙钟。就问:“先生是得道之人,为何发疏齿落,老态龙钟 ?”张果老说:“衰朽之岁,也没有什么道术可依慿,所以才变成现在的样子,实在令人羞愧。不过今天如果把这些疏发残齿拔去,不就可以长出新的出来吗 ? ”于是便在殿前拔去鬓发,击落牙齿,玄宗有点害怕,忙叫人扶张果老去休息。一会而张果老回殿,果然容颜一新,青鬓皓齿。于是当时的达官贵人们都争相拜偈,求教返老还童的秘诀,但都被他拒绝了
“那个。恐是是讹传”他有些迟疑了
“据说你还有不死秘法,屡屡能死而复生”
据说在唐玄宗开元二十一年,恒州刺史韦济将其奇闻上奏皇上,玄宗召之,张果又再次装死,气绝很久才苏醒,使者不敢进逼。玄宗闻知,再次派徐峤去邀请。张果才不得不进京。
“那个。”他脸色变了变。
“据说无人可以算出你的命数”
据说唐玄宗对其传闻有疑,曾叫善算夭寿善恶的邢和璞给张算命,邢却懵然不知张的甲子。
我见他开始用袖子抹汗了。
“还有人说你可以隐身化形,”
有道师“夜光”善视鬼,玄宗令他看张果,他却问:“张果在哪?”居然对面而看不见。
他的表情已经变的很奇怪了。
“那你会绝食辟谷么”
“这个,也不是山人所长”
“那吞刀吐火”
“也不会”
“水上飘行”
“不会”
“掌断巨石”
“不会”
“喉断铁枪”
“不会”
“裸身滚钉板”
“不会”
他居然被我一通胡扯,给说的有些晕头了,忍不住重重的喊出来。
顿时一片静默,我甚至可以见到他面上闪过几丝青气,有些气急败坏的青筋,从头上突突冒出来。
“那你还会什么”我摊了摊手“世人多说你诸多神奇大能,也不过是如此”
当然,我已经可以断定他,只是个手段高明的术士而已,倒是,作为陪客的岑参和杜佑面上是一片不豫和汗颜,这位大人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啊,口无遮拦的脱线老毛病又犯了。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轻轻自念了声道号。努力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平复下来,这才重新开口:“山人只会一些养生健体之法,实在不足挂齿”伴随的是沉声重重的鼻音“若是候爷喜欢这些方技之道,山人也有些渊源蔽数,自可以推荐一二。”
又似乎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情,似乎隐忍住自己的要暴走的心情,左右相顾看了看。
“不过,山人前来,代人问候爷一句话,还请稍稍避退左右“
我心中,更不爽了,这家伙还和我玩神神秘秘的道道。
“这里都是我的亲近,没有什么不无可对人言的。”
“这样啊”他皱着眉头,再看了看左右。
然后,很就快就在我心目中,从一个术士,转变成老而不死谓之贼的评价。
“候爷可知今势,已经危在须臾。而大难不知”
他一开口就是石破天惊的一句。
“倒”我勃然大怒,这个叫张果的老道士跑上门来和我扯一堆废话,就为了危言耸听的恐吓我么。
“什么大难在即,倾覆不知,”我嘿然笑起来,“那我是不是该说,先生何以教我”。
他倒是老神自在,平心静气的笑了笑。
“当是如此。”
“来人,”我吐了口气开声道。
“在”门外刚声应道。
“把这厮拉出去,将小jj切成365份,少一份都维你是问,不是说你能断体再生么,我倒想看看你怎么重新长出来。”
“什么?”
“且慢——”
同时几个声音高叫出来。
岑参勃然起身稍稍对我告罪,转头对他冷冷说。
“栖霞先生,还是拿出些诚意来把,军中律令森严,还是不要。”
“梁开府果然如传闻的心志坚定啊。”
我皱起了眉头,这老不死的玩什么玄虚。
“请接密诰。”
“我倒”居然遇上了传说中道士政治。
唐朝道教最为发达,自从高宗尊老聃为玄元皇帝以来,历代帝王群相尊崇,并着老子的《道德经》为圣经,以道教开科取士。古语说:“上有好者,下必甚焉。”帝王对于道家学说,这样奖励提倡,社会上自然相习而成风气了。当时名人无不带有道家的色彩:
如李太白受道箓于齐地,平生所为诗歌,差不多篇篇说到神仙出世的话;贺知章以黄冠还故乡;白衣卿相李泌入衡山学道;白居易不相信烧炼,但老来却和炼师郭虚舟烧丹。唐诗人与道流往还之诗不可胜数,不但帝王卿相,学者文人,迷信神仙,一时风会所趋,连女子也被道家思潮所鼓动,唐公主每每修道不嫁,杨贵妃亦曾丐为女道士。
作为一个全民长期崇道的国家,短短百年,唐朝也形成特有的道士政治,那些名动一时的道士,可以出入宫禁,招对与君王,行走于豪富权贵之家,成为公卿王侯门第的坐上宾,传播自己的理论和见地,其学说和成就,涉及社会方方面面,甚至可以代表某程度舆论和清流的导向。
因此,他们不仅仅是为了皇帝炼丹养生保健,观星望气,还有大事决断、治国理念等方面提供一定咨询,象紫阳先生李含光、白云子司马承贞等人都曾供职于宫廷,甚至还因此拥有帝师之名。
如开元末,唐玄宗曾召李含光问理化天下事,答称: “《道德》,君王师也。昔汉文行其言,仁寿天下。”又问及金鼎,复答:“《道德》, 公也;轻举,公中私也。时见其私,圣人存教。若求生徇欲,乃似系风耳。”
唐玄宗更在科举之中,另开玄学一科举士,这时所谓的玄学,是带有鲜明道家等宗教和神秘主义色彩的原始朴素哲学体系,主要是世界观,宇宙观上的一些认识和感悟,大抵相当于后世升学必修的马基、邓论之类的存在。
显然,这位张果老,也不象历史上描述的那么超脱和无谓,作为一个长期接受宫廷供奉,与权力中枢的上层认识交往密切,甚至传出要把玉真公主尚给他的存在,不可能太脱离现实和政治。
而且在我看来,什么白发变黑,落齿重生的手段,这人就一擅长幻术的术士,放我后世也就一魔术师的伎俩。那些神奇的事迹,也不过是老皇帝身边,那些靠制造祥瑞和粉饰太平混饭吃的方士、术者,勾结一气,相互吹捧以达到互抬身价的手段。
不过,他不在唐玄宗为其在中条山建的栖霞观呆着做隐士,跑这里来大放阕词,替人传话。
“崔长史在哪里”我开口传唤道。
当他进来的时候,身上还有股烧酒和菜肴的味道,这段时间作为严打之后,与那些有意重新进入长安的江湖帮会、地下势力的交涉代表,各种大小宴请不断,以圆滑多变的手腕,或运势威逼或挟以利诱或动以厉害,迅速摆平我强力清洗后留下的烂摊子,而被称为地下京兆尹。
自有岑参说过了上述会见的情形,他才似胸有成竹的笑了笑。
“大人可知,如今天下惟有五支力量,可以搅扰大势,影响朝局的走向。”
“怎么说”我隐约已经猜到他想说什么。
“在北方能够对局势产生影响的五支力量,同样也代表了五只军队”。
“其中安西北庭号称强兵第一,百战不摧首推第一,但却是飘苹无根的客军,对后方的输给依赖极大,而且屡屡换帅,多少影响了实力。”
“那河西军呢”岑参忍不住开口,毕竟是他曾经呆过的地方。
“而号称西北双壁之一河西军,经过几次大战和人为的变动,实质上支离破碎,又失去李嗣业这个主心骨,只能算半支决定性的力量”。
“崔使君的山南军亦如此,以步军为主,又残损过半,虽然地近关内之利,也只能算半只。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