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宏义和朱丹阳斗了很多年了,想到朱丹阳被气得死去活来的,他就开心,就快乐。
毕竟有时候,快乐可不单单是要对方的命,还可以让对方气得要死要活的。
一种是身体上的伤害,一种是心里的伤害,这是两个不同的方向,但都能让人心生愉悦。
事实上,程宏义想得并没有错,朱丹阳确实是气死了。
他在所有人走后便开始大发雷霆。
“该死的,该死的,这次真的是亏大了,折损了两个高手不说,竟还被人找上门来,赔了那么多的东西,真是气死我了。”朱丹阳愤怒的说着。
大长老公庆云沉声道:“庄主,这次的事情是我不好,我没有预料到额外的因素导致他们行动失败不说,丢了性命还连累了宗门,是我不好,请宗主责罚。”
朱丹阳闻言看了大长老公庆云一眼,他的眼中满是凛冽的寒光。
他确实是很想要发公庆云的火不假。
可是眼下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他要赔的东西也都赔了,要不回来了,这个时候,再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他总不能真的要了公庆云的命吧?
飞虹山庄已经损失了两个高手了,可不能再损失第三个。
都已经有了这么大的损失了,他还能再让自己继续损失下去?他又不傻。
“算了,这次的事情也不怪你,本来也是我开口同意的,事情想得好好的,可是办事的时候出了问题,这是谁也预料不了的事,大长老无需自责。”朱丹阳勉强自己冷静下来,淡淡道。
公庆云道:“多谢庄主体谅。”
“再说了,大长老此番还失去了心爱的孙女,最难过的倒是你才是。大长老可有什么需要宗门和我帮忙的地方?若是有,只管开口,我定然会尽力满足你的需求。”
朱丹阳这么说着,心里却明白大长老但凡聪明一点,都不会在这个时候提出任何要求。
“多谢庄主关心,老夫还能受得住。这样的私仇,不该牵扯到宗门里,这仇我会自己报的。”公庆云冷冷的开口。
在公庆云的心里,公绮云的死就是程欣儿做的,跟程欣儿脱不了关系,他之所以会提议抓程欣儿,不单单是为了秘境的秘密,更多的还是为了要杀了程欣儿给公绮云报仇。
只可惜,他的计划没能完成,竟让程欣儿给逃脱了,这让公庆云的心里满是愤怒之色。
朱丹阳跟他共事多年,知道他是个什么性子,所以闻言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道:“今天的事情,大长老也累了,快回去休息吧。”
“多谢庄主体谅,那老夫就先回去了。”公庆云也没客气,淡淡的说完之后,跟朱丹阳告别,随后转身离开。
另一边,韩正奇拦住了天水宗的一行人。
“本长老有些话想和沈少侠说,不知可否移步一叙?”韩正奇淡淡的开口问。
他的目光落在沈元洲的身上,满是认真之色。
程宏义闻言有些惊讶,上次韩正奇就要和沈元洲单独见面,这次又见,倒是让他有些不知道对方的意思。
难道是见沈元洲的天资不错,想要挖走?
应该不会。
昆仑派天资天赋高的弟子比别的门派可多多了,可不差一个沈元洲,定然不会为了沈元洲而做出有损自己宗门声誉的事情。
所以,他的目的,应该是为了欣儿背后的高手。
程宏义想到这里,便淡淡道:“好的,韩长老自便。”
说着,目光在沈元洲的身上一扫而过,然后当先带着人离开,朝着远处而去。
沈元洲被留下,也不在意,而是恭敬的开口道:“韩长老找晚辈有事儿?”
“沈少侠,我想知道,救了程欣儿的人,到底是谁?”韩正奇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问。
沈元洲道:“韩长老,请原谅我不能说。我答应过那位前辈,不能透露他的真实身份。”
“对方竟如此神秘?连个名字都不愿意透露?”韩正奇微微眯了眯眼睛,一脸奇怪的样子。
“确实如此,她不喜热闹,平素也很安静,和欣儿有所纠缠,也只是因为她看欣儿还算顺眼,对欣儿有些青睐罢了。”
“您也知道,有些前辈高人的癖好特别的奇怪,所以这事儿,我是真的不敢胡乱做主,还望您能够体谅晚辈的难处,不要过于为难晚辈。”
沈元洲的态度恭敬得很,一副他也为难,不想得罪韩正奇的模样。
韩正奇皱了皱眉,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算了吧,我也不过就是好奇这修真界忽然冒出了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高手,感觉有些意思罢了。既然对方不想留名,我也不好强求。”
“只是若是他日,她愿意叫人知道他的真身时,你可记得告诉我一声。”
“会的韩长老,我记下了。”沈元洲恭敬的开口。
韩正奇微微颔首,直接转身离开了。
应付过去韩正奇,沈元洲朝着天水宗的人追了上去。
他追上程宏义的时候,已经落后了许多。
“师傅。”
“说完话了?”程宏义开口问道。
“嗯。韩长老想知道那位前辈的名字。不过那位前辈交代过谁都不能说,所以弟子没说。”沈元洲恭敬的应了。
“嗯,既然那位前辈有所交代,自然是要遵守的。”程宏义见韩正奇的待遇跟他一样,心里顿时平衡了。
他之前还觉得沈元洲摆谱,不想告诉他背后那位高手的真实姓名之类的消息,没想到对方是真的不想让人知道,如此一来他的心里倒是好受了许多。
“师傅,今天的事情是我不经过您老人家的同意就擅自做主请来了那么多的宗门门主前来,还请师傅责罚。”沈元洲知道这事儿是过不去的,索性直接开口道。
程宏义看了他一眼,道:“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师傅?你若是真有我这个师傅放在心上,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儿?”
沈元洲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师傅您莫要这般说气话,徒儿也只是担心欣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