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元石的态度让陆鸿耀的面色顿时一冷。
他道:“二叔,虽然我现在有些为难,可是并不代表我就无计可施。有些东西,我只是不想在这个地方动用而已。”
“但您若是要坐地起价的话,我不介意现在就动用本不该动用的手段。”陆鸿耀冷冷的说。
谁都不喜欢被威胁,尤其是陆鸿耀这样自卑又自负的人。
他一边觉得自己是陆家的继承人,高高在上,一边又因为自己的真实身世而心里自卑,感觉自己不配其位。
这样的人,心里复杂自不用说,同样一件事情,在他们的心里,往往能被放大无数倍。
陆元石笑了笑,不怎么在意的说:“我不知道你别的手段是什么,但我想,你所谓的手段,对陆元凯他们应该是没有用处的。”
“不为旁的,就凭他们身边有那个叫林雪儿的人在。”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陆鸿耀心里一沉,开口问道。
“字面上的意思。那个林雪儿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以为她只是个医术很好的医生?笑话。那宋凉也被称为国手,怎么宋凉就治不了我嫂子的病,救不了我大哥的命?”陆元石好笑的问。
陆鸿耀眉头拧紧,不明白宋凉这话暗含的意思。
他耐着性子等陆元石将话给说下去。
陆元石也没有调陆鸿耀胃口的意思,他道:“据我所知,那个林雪儿是个修真者。修真者代表了什么意思,便是不用我说,你也明白吧?如此,你还觉得你准备的那些手段有用吗?”
陆鸿耀没想到竟会从陆元石的口中听到这样一个大消息,一时间心中不由得暗自震惊。
他道:“你怎么知道林雪儿是修真者的?我怎么确定你没有在骗我?”
“我怎么知道的,你不用管,你只要知道这件事情是事实也就够了。至于骗你,这种时候,我需要骗你吗?我用得着?”陆元石冷笑了一声,反问。
“闹成如今这样,我大可以不管你,坐等着陆元凯将你的身份给拆穿,然后看你们两个斗个你死我活,最终我来坐收渔翁之利,我大可以不管你的。我如今管你这事儿,不过是顾念旧情,不希望你将路给走死而已。”
陆元石的话说得特别的好听,就好像他真的是什么好人似的。
陆鸿耀听完之后冷笑道:“既然这样,那二叔你还管我做什么?若是无利可图,二叔你会帮我?”
“虽然我这个假的,身份暴露之后不能再接管陆家,可是你别忘了,还有个真的在那儿虎视眈眈的等着呢。”
“你说,陆家这样大的一块蛋糕,谁又会轻易的放弃呢?”陆鸿耀笑着反问。
陆元石闻言沉默片刻,随后道:“你说得没错,我确实是有这方面的顾虑,所以才会跟你谈合作,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帮你?”
陆鸿耀心里憋了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现如今已经陷入了被动之中,再想要翻身已经是很难了,陆元石因此拿捏他,倒也是正常的一件事情。
他缓了缓,道:“那你想怎么样?”
陆元石将早就想好的条件给说了。
陆鸿耀当即不同意:“不成,你占四分之三,那和将整个陆家拱手让给你有什么区别?陆元石,大家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我有我的底线,你别放肆来踩,否则我宁愿鱼死网破,也不会给你威胁我的机会。”
陆元石闻言微微眯了眯眼睛。
他心里也知道占了陆家的四分之三,跟拥有整个陆家没有什么区别,换成他是陆鸿耀,他也不能同意。
不过,就算如此,他也没有松口。
“鸿耀,你要知道,要将你身旁那个林雪儿给除掉,我可得去请动修真者,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你觉得你有这方面的门路?那要是你觉得你能够处理掉林雪儿这个障碍,那你就当我今天的话没说吧。”
陆元石以退为进,特别的不留转圜的余地。
陆鸿耀眼中满是冷意。
也亏得两人不曾面谈,否则陆鸿耀怕是真的恨不得打人了。
“好,那就按照你说的来,不过前提是你请来的人确实能够将林雪儿给处理掉,将这边的事情给处理好。否则的话,咱们所有的约定不作数。”
“这是自然,我自然不会让你吃亏不是。”陆元石笑呵呵的应了。
和陆鸿耀交锋占了上风的事情让陆元石心情愉悦,连带着口气都好了不少。
陆鸿耀可就没什么好心情了,皮笑肉不笑的应了一声:“那就等二叔的好消息了。”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将电话挂断之后,陆鸿耀在原地坐了好一会儿,才另外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通了之后,他道:“我这边碰到了麻烦,明面上的这个身份,恐怕用不了了。”
“需要我这边做什么吗?”那边问。
“不用,只是通知你一下。你那边吸纳得怎么样?比例达到多少了?”
“还可以,一直在按照计划进行,吸纳也达到百分之五十五了,整体都在提升。”
“五十五,少了,还要加快进度。陆元石一直以为陆家是我的依仗,却不知道,陆家现在对我而言不过是个幌子而已。”陆鸿耀冷淡的说,跟方才为了陆家权势和陆元石争执的人判若两人。
“主人可要现在回归,公开你的身份?”对方又问。
“不用,我又不在乎这些虚名,只要我能在暗中将所有的事情悉数掌控,到时候所有人都将为我所用,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是,主人说得是。”那边恭敬的应了。
陆鸿耀又交代了几句话,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他没去管陆元石那边要怎么请到修真者对付林雪儿,毕竟对他来说,要请到修真者并不难,只不过他还没有必要为了对付林雪儿而这么大动干戈而已。
陆家的权势,能掌控在手中自然是最好的,实在掌控不了,他也还有退路,倒也没有那么的非它不可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