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倒是被劝走了,但是有一个人却不相信老赵头的死和陆峥彦无关。
那个人就是花婶子。
作为老赵头的情人,花婶子认为老赵头肯定是犯着林雪儿了,才会被陆峥彦所杀。
所以当林雪儿出门的时候,被花婶子拦住了。
“花婶子拦着我是有事儿?”林雪儿问她。
“有事儿,当然有。”花婶子咬牙应道。
她恶狠狠的盯着林雪儿,问她:“是不是你看我不顺眼,才让陆峥彦杀了老赵头的?”
林雪儿听到这个理由差点没乐死。
这人是一点法律意识都没有吗?
竟然会有这么愚蠢的念头。
人是能随便杀的吗?那是犯法的好不好!
她笑着反问:“花婶子,你不觉得这个理由很牵强很无厘头吗?我看你不顺眼,就让我男人杀了老赵头,那我要是看谁不顺眼,就能让他杀谁了?那我要是看所有人不顺眼,他还能杀了所有人了?”
“这年头,杀人是犯法的好嘛,我可没有那么蠢,看谁不顺眼,就去杀谁,我这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啊。”
林雪儿感觉花婶子就是个没脑子的,无语死了都。
花婶子猛的蹲在地上,放声大哭了起来。
“不是你,那还能有谁?他虽然无所事事,但是他又没有得罪过人,除了你和你男人,他就没有得罪过人,呜呜。”
林雪儿看着花婶子,有些无语。
不过花婶子会为了老赵头哭成这样,倒是让林雪儿有些惊讶。
本来以为两人就是不甘寂寞玩一玩,这看着还有真情了都?
但是老赵头的死,说到底还是和陆峥彦有关系的。
毕竟如果不是因为老赵头去他们那儿闹腾,监视陆峥彦的人也不会发现老赵头,也不会杀了老赵头,栽赃嫁祸给陆峥彦。
从因果层面上来讲,陆峥彦也是牵扯在这份因果上的。
于是,林雪儿顿了顿,这才道:“人真不是我家阿彦杀的,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局子里问。杀了老赵头的人,已经畏罪自杀了。”
“杀了他的人死了?”花婶子听到这话,总算停止了哭泣,抬头问她。
“是,死了,已经死了。”林雪儿说。
花婶子闻言嘟哝了一声:“死了好,死了好,哎……”
又过了一会儿,花婶子站起身来,道:“我和他的事儿,你不会往外说吧?”
“我往外说什么?对我又没有好处。”林雪儿道。
“那……我走了。你不往外说,我也不会再找你麻烦,咱们就算两清了。”花婶子又道。
“好,你别缠着我,什么都好。”林雪儿说。
本来她也没有要揪着花婶子的意思,一直以来都是花婶子不肯放过她,非要揪着当初的事儿找她茬儿,她能有啥办法?
花婶子听了林雪儿的话,感觉有些不服气。
不过她想了想,好像确实一直以来都是她到处说林雪儿的坏话,让老赵头去找林雪儿的麻烦,林雪儿倒是没有怎么对付过她。
这样一想,花婶子又觉得好像自己是挺过分的。
不过她这人骄傲惯了,就算意识到了错误,也不会立刻就承认的。
她沉默片刻,道:“那过去的,就都过去吧,以后咱们就是普通的村里邻居。”
“好,没问题。”林雪儿随口应了。
随后,两人分开,林雪儿去了村西找陆峥彦。
两人都没有发现,在她们离开之后,有人从房子背后钻出来,看着她们的背影,眼中全是若有所思。
时间转眼过去几天,这一天,到了镇上赶集的日子。
林雪儿从镇上回来的时候。发现村口闹腾得很。
她本不想去看,但听着凄厉的叫声,却隐约感觉这声音有些耳熟。
林雪儿将神识铺开,看到了不远处的池塘边上围满了人,被围在中间的不是别人,正是花婶子。
她皱了皱眉,站在原地仔细的听了一下,这才猛然朝着池塘边大步走去。
“你个贱人,我让你在家里顾家,带孩子,你倒好,竟然在家里给我偷人,看我不打死你个贱人。”一个男人对着花婶子拳打脚踢,那是
花婶子的男人,叫花大有。
花大有是个暴脾气,生得又人高马大的,发起脾气来的时候,简直能吓死个人。
此时的花婶子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了,看着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还被这么打着,整个人看着只有出气没有近气的样子。
“今天我就把你浸猪笼,也免得你再给我戴绿帽子。”
花大有说着,拽着花婶子就往边上放着的猪笼而去。
那样子,竟然是要将花婶子装到猪笼里浸池塘去。
古代对待红杏出墙的女人是极为苛刻的,浸猪笼这个刑罚便是特地为了惩罚那些不守妇道的女人设立的,但是这样的刑罚在现代是被摈弃了的。
毕竟这样的刑罚太过残忍,没有人道,在思想和行为都越来越开放的后世,尤其步入法治时代之后,杀人可是重罪,更是没有人敢这样了。
而花大有竟然敢说出甚至做出要把花婶子浸猪笼的事情,可见他有多么的愚昧无知。
最让人心寒的是,花大有这样的做法,周围围了一堆的村民,却没有一个有要制止的意思。
看他们指指点点的模样,反倒是表现出了一副就该这样,乐见其成的感觉。
世俗之间,芸芸众生,总是喜欢看热闹的人多,毕竟看旁人的热闹又不要花本钱,又能够得到乐子,何乐而不为呢?
可是这种漠视生命的态度,实在是让人觉得寒心。
花婶子已经被打得神智模糊,哭喊都已经哭喊不出声儿了。
但饶是如此,在被拖到笼子边上,被花大有往里塞的时候,她还是伸手掰住了笼子边沿,声音嘶哑的哭喊:“不要,大有不要,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放过你?你还有脸求饶,你这种人早就该去死了,去死吧你。”花大有面色狰狞的说着。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握在了花大有的手腕上。
花大有的手黝黑发亮,而那只手却是白得发亮,明明纤细得很,却是抓得花大有让他的手不能再有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