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儿一见他们的反应就知道他们心里在打着小算盘和小九九呢。
她冲着几人笑了笑,然后对着颜宽道:“你是他们几个的头,确定要继续杵在这儿不带头干活?”
“我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是想趁着我没看着你们的时候跑路是吧?”
林雪儿面上的笑容人畜无害,就是说话的时候,也是格外的清纯美好。
但是她的笑容,却让刚刚捱过她拳头的颜宽一行人心里发毛。
颜宽赶忙道:“没有,没有的事儿。我们怎么会想要逃跑呢?这院子还没整理好呢!”
说着,赶忙冲着几个兄弟喝道:“兄弟们,都还杵着做什么?赶紧的开始收拾院子啊!”
“是,大哥。”几个人闻言,赶忙开始收拾起被他们打砸过后的院子来。
原先怎么推到的,就得怎么扶起来,原先怎么丢掉的,就得捡回去,这还是他们做混混以来,第一次这么狼狈,这么心酸。
林雪儿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对嘛,这才乖嘛,你们这样,我心情很好哦,我心情好的时候,就不喜欢打人,怕手疼。”
颜宽和一众小弟:“……”
他们委屈的想:她是手疼,可他们却是浑身都疼啊!
再说了,他们也没有求着她打啊。
几人不由得觉得,今天收了李志磊的钱,来找林雪儿的茬儿,真的是他们这辈子做得最错误的决定了。
林雪儿对着颜宽道:“我建议你和你小弟最好不要有逃跑的心思。除非你们不在镇上混了,否则我见你们一次,打你们一次,打得你们怀疑人生,信不信?”
“信信信,怎么会不信。”颜宽忙道。
这么强的武力值,他想不信都困难啊。
林雪儿这话,算是彻底的打消了颜宽几人想要趁着林雪儿不在跑路的念头。
他们就是镇上的小混混,哪怕现在在往县城里发展了,可是镇上依旧是他们的基础。
这要是在镇上被林雪儿逮着揍个几次,那他们还要不要在镇上混了?
毕竟一个镇子就那么大,今天不碰见,明天不碰见,总是有机会碰见的。
万一碰见一次,林雪儿真的当街把他们给揍了,那可怎么办?
他们在镇子上的脸面和威信还要不要了?
基于长远考虑,颜宽觉得,还是不要贪这么一次的清闲了吧。
“很好,我等着看你们收拾好之后,焕然一新的院子哟。”林雪儿笑盈盈的说。
“一定,一定给您收拾好。”颜宽说话的时候,都带上了尊称。
随后又道:“那给您收拾好院子之后,今天这事儿……”
“这事儿就算了了。我林雪儿说话,一向算话。”林雪儿知道他想听什么,道。
“那就好,那就好。”颜宽松了口气,说。
林雪儿说完之后,也不管颜宽的反应,抱着两小只,带着福婶继续往门外走。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围观的人下意识的齐刷刷的后退了好几步。
大门口顿时空开老大的一段距离。
刚刚林雪儿赶回来之后,将颜宽等人一顿暴揍,把人揍得哭爹喊娘,现在还老老实实的在给她收拾院子的举动,实在是让他们心有余悸。
完全不敢和她靠得太近。
林雪儿见状倒是客气的微微颔首:“谢谢。”
随后,她抱着两小只跟着福婶去了她家。
把两个安顿好了之后,林雪儿才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季芬芳显然已经有些等得不耐烦了。
见林雪儿回来,嘴里忍不住叫嚣:“林雪儿,你别想拖延时间,也别以为给陆峥彦的手包上纱布就能蒙混过关了,我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
林雪儿抬眸看了她一眼,嗤笑了一声。
像是在嘲笑她的愚蠢和不自量力。
林雪儿走到床边,扯过陆峥彦的手,动作轻缓的开始给陆峥彦拆纱布。
看着林雪儿的动作,季芬芳心里也有些胆突。
难不成陆峥彦真的受伤了?
心虚的人,总喜欢做点什么,或者说点什么,来改变这种状况。
就好像此时的季芬芳。
只听她道:“有些人啊,整得那么煞有其事的样子,我倒要看看等会儿打开纱布之后,什么都没有的样子,有多打……”
最后一个脸字,季芬芳没说出口。
她瞠目结舌的看着陆峥彦手上的伤口,像是被人戳中了哑穴似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那深可见骨的伤口,让她连一句林雪儿他们造假,都说不出来。
那么深的伤口,谁能为了诬陷一个人而去造这样的假?谁都不会!
而且,万一伤到了手上的经脉了,那是要残废的。
陆峥彦本来就废了双脚,会为了诬陷李志磊,而冒着把自己的右手也给整残废的风险,造这样的假来诬陷李志磊?
说了谁信啊!
别说别人了,就是季芬芳自己,也是不相信的啊。
更别说,李志磊原本就是个劣迹斑斑的混子。
牛永寿看到陆峥彦手上的伤也是无比震惊。
他怎么也没想到,陆峥彦会伤得这么重。
“怎么伤的这是?怎么伤得这么重?”牛永寿愤怒的开口。
要知道,陆峥彦可是作为英雄退役下来的。
他被送回村子里的时候,军队里的领导可是特意找过他,跟他交代过,要多照顾陆峥彦的。
可眼下,陆峥彦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伤成这样他却不知道,这要是传出去,他还怎么有脸当这个村长?
林雪儿这个时候,已经重新给陆峥彦的伤口上了药粉,拿了新的纱布在给他包扎了。
闻言头也不回,淡淡的开口道:“这个伤口,李志磊用一块尖锐的三角形的石头造成的,原本这个伤口是该落在我的后脑勺上的。是阿彦看到了,用手抓住了石头,这才伤在了他的手上。”
林雪儿的话让村长和季芬芳悚然一惊。
两人齐刷刷的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而作为李志磊的母亲,季芬芳更是感觉浑身的冷汗上涌,像是冰冷的海水上涌,几乎要把她给淹没了。
霎时间,浑身上下,通体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