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听的绝食之法只维持不到六小时便败下阵来。
没办法,太饿了。
她委屈巴巴吃着晏辞送过来的食物,糖醋排骨和大螃蟹,味道是说不出的好。
“哪家的厨子?”余听明明怕他,但还是没出息地想知道厨师信息,想等自己出去后就聘到家里。
晏辞面不改色说出三个字:“我做的。”
哦。
当她没问。
余听吃完,蔫蔫往床上一趟。
日后几天她都是这样过的,吃饭睡觉,睡觉吃饭,啥也没干就胖了三斤。余听愁得厉害又没有办法,晏辞不允许她使用电子设备,影片倒是准备不少,为了消遣无聊,她一个星期联系看了五部狗血电视剧!
简直就是折磨!
影视界要完。
晏辞这人说来也奇怪。
明明喜欢她,关着她,但是过界的事情从来不做,就算余听出言不逊,或者发起火来打他,他都不生气,好像他才是那个被苛待的人。
长久下来,余听快逼疯了。
她宁可晏辞霸王硬上弓把她上了,也受不了这种含糊不清地态度。
余听更怕自己再在这个房间待下去出事。
可是怎么办?晏辞又不肯放她出去。
思来想去,余听决定动用美人计。
计谋是狗血老土点,但对男人来说比较好用。
决定好后,余听当晚准备行动。
六点,晏辞准时过来。
余听难得紧张,老实说她没有勾引过人,当初倒是挑逗过季时遇,不过那人无趣,连和她上床都像是做任务,不舒服,还很难受,一点都不像是片子里描述的那样,一两次下来余听也被搅得没了兴趣,再也没和他同床过。
晏辞身高起码一米九,肯定也大,估计更不舒服……
余听哭丧着脸,恨不得当场猝死逃离这个让她难过的世界。
晏辞并不知余听在想什么,褪去西装走向卫生间。
余听顿时回神:“你、你干嘛?”
晏辞头也不回:“上厕所。”
“?”
余听刷的下从床上跳起,那根拴住她的铁链很长,可以在房间自由行动,她跑过去拽住晏辞,神情激动:“不行不行,你不能在这里拉屎!!”
晏辞皱眉。
见他神色不满,余听硬着头皮说:“我洁癖,反正你就是不能在这里上厕所!”以前和季时遇结婚那会儿,再爱他也不允许他在卧室使用厕所,余听怕脏,不能接受自己的马桶被第二个人使用,老公也不行,晏辞更不行。
“那我上哪儿?”
“管你,反正这里不行。”余听很是任性。
晏辞挑眉:“我就要在这里。”
“不行!!!”
余听剧烈反抗,死死揪着他的袖子不撒手。
男人似是没了耐心,反手拽住余听,将她拉入到卫生间。
余听懵了半晌,没等反应过来,就见晏辞当着她的面拉开西装裤的拉链。
“?”
“??”
“你干嘛——!”余听尖叫出声。
晏辞平铺直述:“拉屎。”
“我都说了我不习惯,季时遇都不敢在我的房间上厕所,你也不行!”
“哦。”他说,“那你可以从现在起习惯。”
余听气得眼睛都要红了。
他的表情端得冷漠,眉眼间却可窥见一丝细微的促狭,“你是出去,还是在这里看着我拉。”
余听的小拳头攥紧松开,松开攥紧,最后狠狠一跺脚,气鼓鼓地跑出卫生间。她扑回到床上,被子蒙头,躲在里面哭。
委屈。
难过。
如果季时遇还在,她才不会这样被人欺负。
不对,就算季时遇在,她还是会被欺负,因为……丈夫根本不爱她。
余听心痛如绞,汗珠随着泪水一同从脸颊滑落。
伴着一道冲水声,晏辞从里面出来。
他静静望向床上那隆起的小山丘,步伐刚逼近,小山丘打了个滚,躲藏至角落。
晏辞觉得好笑,一把扯开被子,在看到余听苍白的脸色时,眼神瞬间严肃。
他从容不迫地从抽屉里拿出药物,强行搀扶起她,将药丸往她嘴边送。
余听咬紧牙关,就是不喝。
他又是无奈又是生气:“你就因为这个耍脾气?”
“你用我的马桶拉屎!”余听哽咽地吼回去,“我还不能耍脾气了吗!”
晏辞深吸一口气,耐心解释:“我只是进去洗了个手,没用你的马桶。”
余听不信,“你就是用了!用了!”
“。”
完全说不通。
他总不能把马桶掀开给她证明自己的清白吧?
晏辞沉吟几秒,“我把马桶换新的,行吗?”
余听别开头,眼泪无声无息地往下落。
晏辞不愿她这样哭下去,语气放软,“你把药喝了,我马上去买新马桶,好不好?”
余听看了眼那药丸,余光瞥向晏辞。
他这人一直冷冰冰地,这还是余听第一次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不加掩饰的担忧。
“你……你把这个弄开。”余听指了指脚踝,“这个东西弄得我脚好痛,睡也睡不好……”
“好。”晏辞在上面输入指纹,密码镣铐应声解锁。
“然后呢?”
“房间没窗户,我要有窗户的房间。”
“依你。”
“我还要出去遛弯,要游戏机,要电脑。”
“可以。”
竟然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余听不敢相信,“你、你不怕我跑了?”
他语气笃定:“你跑不掉。”
好吧,她的确跑不了。
余听闷闷不乐地张开嘴,舌头一勾,将他掌心的几颗药丸勾在了嘴里。
她的舌尖湿软,触及晏辞皮肤时惹得他身形战栗,莫名的悸动涌至心头。喉结动了动,晏辞不动神色地把水杯递过去。
余听喝完药,躺在床上又开始提要求:“马桶我要日式的,可以自动调温还能放音乐的那种。款式要好看的,太丑了我容易便秘。”
余听提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要求,晏辞挨个记下,看她渐渐闭眼,温柔地摸摸她的头发,“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大腹肌。”余听半梦半醒,如是说道。
晏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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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讲信用的男人,第二个就给余听换了带窗户的房间,还重新更换了马桶,除此外也牵着余听去外面转了圈。
余听原本想着记住地形,好找几个机会逃走,结果一出门就绝望了。他不知住在哪个犄角旮旯的位置,除了身后那栋别墅,四面八方全是山和树,除此外周边又都是监控和警报器,别说人,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余听大受打击,回屋再次瘫到床上,宛如一条没有任何梦想的咸鱼。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美人计。
余听对这道不熟,但是对自己的美貌很有自信。
她长得漂亮身材又好,只要勾勾手指,不信晏辞不上套。
当天晚上,余听只穿了条睡衣在床上等他。
这天晏辞来得较晚,她都困到不行了,对方才姗姗来迟。
余听瞬间打起精神,刻意摆了个魅惑的姿态,声音软绵绵地撩拨,“你回来啦~”
“嗯。”晏辞解开领结,问,“吃什么?”
望着那露出的喉结和性感随意的姿态,余听吞咽口唾沫,再次说道:“大腹肌。”
“……”
“没有大腹肌,只有大炸鸡,要不要?要我就去做。”
“你过来。”余听冲他勾手指。
“嗯?”
余听有些不耐烦,语气凶巴巴地命令:“让你过来你就过来,你是不是又想让我骂你?”
晏辞走过去,下一秒,余听就拽住他的领结倒回床上。
余听勾住男人脖颈,仰起头,柔软的嘴唇印在了他的唇上。
女人唇瓣软香,任何一种花朵都难以比拟。
晏辞恍然间失去所有反应力,四肢僵硬,呆呆地注视着近在咫尺的脸颊。
她撬开男人唇齿,舌尖勾进去,笨拙而热情地与之纠缠。
温香软玉,意乱情迷。
晏辞喉结滚动,大手扣住那截纤细的腰肢,反客为主。
余听也不知道接下来是怎么过的。
他明显是个新手,不熟练,好几次都把她弄疼了,很快的,他就无师自通,搅得余听理智全无,那是余听在季时遇身上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她一直以为小说和电影里演的都是假的,然而她错了,到最后除了哭外什么都做不了,整个人都沉浸在难以言喻的浪潮中不可自拔,更无法抽离。
终于,晏辞喘息着放过了她。
余听已经哭到没有力气,哭到嗓子发哑,她一下一下啜泣,气不过,张嘴在他肩膀重咬一口。
“你坏。”余听边落泪边委屈控诉。
男人环着她的身体,埋在肩窝吸了口美人香,声音喑哑:“和我结婚。”
余听说:“好。”
作者有话要说:傻儿子,她骗你的,骗你的纯洁还骗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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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嚣之上》
一个雪夜,女人一身白裙从高楼坠落,百万观众目睹了这场“死亡直播”。
——起因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在这盛大的网络当中,判她死刑的是流言,杀死她的是键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