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非点头。
打了这一阵子怎么可能说停便停,两宗弟子之间的恩怨犹在,一旦见了怎能忍得住,都是武功高明血气旺盛之极,受不得气,需得念头通达。
请宫主过来罢。冷非吃过饭,懒洋洋的道:看看有什么事。
公子不去宫主那边?小烟轻声提醒。
冷非摇头:我去了反而不妥,你便去。
是。,只是怕宫主那边嫌公子托大,架子足。
虽说公子武功强,架子大也是应该的,但毕竟两人关系不同。
她轻盈而去,冷非则在思索着冷无艳,怎么才能制住这个nv人。
这nv人的念头与常人不同,还是要小心戒备的,下一次再落到她手上,未必能安然脱身,这一次还是带有侥幸成分,只能说自己运气依旧好。
他运气好,但最不想借助的便是运气,不知道何时运气就移情别恋,关键还是实力。
这一次因祸得福,练成了归光明诀,对自己的提升太过巨大。s1;
练成此诀,再配合十方无影神功与落影飘虚神功,脱身是没什么问题了。
正思索着,脚步声响起,秦天虹轻盈而来,幽幽香气飘到他鼻端。
师姐。冷非起身抱拳。
秦天虹沉着脸,从罗袖掏出一块银牌抛到石桌上。
冷非疑h的看一眼。
看看。秦天虹道。
冷非伸手取过银牌,触手便知并不是银质,而且比银子更明亮。
他觉得像是前世见过的白金,但比白金更明亮,熠熠闪光,让人无法忽视。
长生令。冷非轻轻念道。
这三个大字是雕刻在银牌上的,只有三个古朴的大字,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没有花纹。
冷非伸出食指在银牌上轻轻划动,随着三个大字的笔势。
他眉头挑了挑,笑道:竟然是手指写出来的。
他试着运功于指。
嗤!宛如指甲划过铁p的声音,听得让人心里发麻,浑身不适。
冷非皱眉道:好坚y的牌子。
他的指力竟然透不进银牌,甚至不能在银牌上留下痕迹,当真可怕。
秦天虹沉着脸缓缓道:这是长生宫的令牌。
长生宫的?冷非皱眉道:他们的令牌怎到了这里?
要咱们奉上十件宝物。秦天虹冷笑一声道:长生令谁人敢不尊。
好生威风。冷非轻哼道。
秦天虹缓缓道:就是这么威风,却没人能奈何,只能乖乖的遵命。
冷非道:难道就不怕惹起众怒?
秦天虹轻轻摇头:在他们眼里,所有人都是蝼蚁,不堪一击,不值一提,不必放在心上。
冷非道:那师姐要如何做?
自然是奉上宝物。秦天虹缓缓道:可我担心的不是十件宝物,而是咱们被长生宫盯上了!
冷非露出疑问神se。
秦天虹道:长生宫向来是不把咱们放在眼里,根本懒得搭理,所以咱们才能安然无恙,可现在竟然给咱们发长生令了,意味着进入了长生宫的眼里。
冷非道: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好处也有。秦天虹道:送了宝物,他们会有馈赠,会提供保护,一旦有灭宗之威,他们会出手挽救一次。
冷非笑道:这算是好事。
哼,哪有这么多的灭宗之威?秦天虹没好气的道:咱们不需要长生宫的保护!
冷非道:还有什么坏处?
秦天虹摇摇头:长生宫可不是什么名门正宗,一旦被他们看上,不知有多少麻烦。
冷非好奇的看着她。
秦天虹道:长生宫弟子个个肆意妄为,因为无人能制,所以越发肆无忌惮。
冷非脸se渐渐沉重。
秦天虹道:这是麻烦之始,从此天道宫多事了!
冷非道:就没什么办法?
无计可施。秦天虹轻轻摇头:真要有能制住长生宫的,他们也不会如此猖狂。s1;
冷非叹一口气:还真是麻烦。
他能想得到,一道长生令就能让天道宫j出十件宝物,长生宫还不知道发出多少长生令了呢。
所以长生宫不知有多少宝物,想想其底蕴就可怕。
人之道补有余损不足,强者越强,与弱者的差距越来越大,所以就越发肆无忌惮。
天道宫现在就成了待宰的羔羊,命运就在长生宫的一念之间。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感觉,偏偏不停的碰上这样的事,每进一层,会发现有更高一层的压迫。
难道自己这一生就一直处在压迫中,无法站在最高峰,肆意行事?
十件宝物送到哪里?冷非缓缓道:我去送罢。
这是风险最高的一份差使,自己义不容辞。
秦天虹摇头。
冷非道:那谁来送?
不必送过去,有人过来拿。秦天虹轻哼道:明天就来了。
那倒要见识一下。冷非露出笑容:看看长生宫的弟子有何不同。
他们派过来的应该不是嫡传。秦天虹摇头道:这种小事,也不会劳烦嫡传。
十八长生种?冷非哼道。
你也知道?
略有耳闻,师姐,看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只能如此。秦天虹抿红唇,抬头看向天空,露出迷惘神se。
她一向淡定从容,罕有这般神se。
冷非轻叹一口气。
他感觉得出,自从坐上宫主之位,秦天虹变得忧郁很多,愁眉不展,再也不像当初的平静淡泊。
显然她有些不堪重负了,天道宫面临的境地太难,难为她一个nv子了。
心中怜惜,他轻声道:师姐,尽人事听天命,不必太过多虑。
嗯。秦天虹轻颌首,随即露出一丝苦笑:也就只能在师弟你跟前露出软弱,在旁人那边,我还要装作信心十足。
冷非道:我会想办法的。
秦天虹叹道:归明宗虽强,可在长生宫跟前
她轻轻摇头。
两者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儿,是遥不可及,归明宗是比天道宫强了不少,可在长生宫眼里,还是蝼蚁,不值一提,毫无半点儿威胁。
哈哈一声长笑蓦然响起,响彻虚空,传遍天道宫每一处。
冷非血气震动,怒火上涌,却心头一紧,好厉害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