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听说她和豫亲王府的世子早就私定终身了,高攀上亲王府,也是她的福气,不过没有经过三媒六聘就私定了终身,终究是上不得台面东西,就算是神医之后又怎么样,难道她嫁与世子还能出来替人看病,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声音虽然很小,但话说得很难听。
这时,原本只是排队看病的人,但经过那妇人一声接着一声的哭泣,此时倒吸引了众多来围观的群众,这才打开了他们议论的话匣子。
“现在是孩子的命重要,还是你们阴阳怪气的编排本县主重要。”突然,安西玥冷了眼色,朝着身边的百姓厉声道。
顿时,叽叽喳喳的声音瞬间嘎然而止。
她不想抬出县主的身份,但是这些无知的围观群众实在太能扯了,他们的脑容量在无限量大,但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必竟这里真的有一个孩子性命危在旦夕。
安西玥对外面的议论就早免疫了,她已经达到了充耳不闻的境界,不然前些天那些脏水泼在她身上时,她只怕是要跳河自尽了。
她算是做到了荣辱不惊,李芸儿可不依朝着两名副将道:“你们大小姐要救人,难道你们就任由这些嘈杂的声音在耳边吵个不停吗?”
此时,两名副将才反应过来,他们不仅要负责保护表小姐的安危,还要替表小姐撑起场面,他们算是听懂了,表小姐自己在外开药堂,真是了不得。
这时,两名副将开始维持秩序,满身的凛然正气,气势逼人,作为经常在战上厮杀的二郎,不说话周身都自带一股萧杀之气,顿时,围观的人群纷纷往后退,谁也不再多说一句风凉话。
“空气流通一点了,但是现在替孩子降温迫在眉睫,因为拖得太久,他身上滚烫如火烧,最快最有效的办法就是针灸强刺降温,这样才能保住孩子的性命。”安西玥这话是对孩子的娘亲说的。
她不是在央求妇人将孩子交给她,而是她开药堂的初忠使得她不得不放缓声音,安抚啼哭担心的女人。
这时,妇人才抬头,咽更道:“都怪我、都怪我,虎儿拖了一个多月了,我们没有钱请大夫替他看病……呜呜,求求大夫行行好,救救我家虎儿。”
安西玥不忍心责怪,只接过孩子,“秀儿,带这位夫人到旁边休息,好生照看着。”估计也是走头无路了才抱着孩子到安心堂来。
此时,副将早就将百姓赶到药堂门外,因为地方不大,堂内并没有设置软榻,冯东立即收拾放药的桌子,铺上席子,将孩童放上去。
“姜霜帮忙脱掉他的衣服。”安西玥凝神静气,这种病症是小病,但也会要了人命,面对这么多百姓她不能出半点差错,因为孩子还小,已经奄奄一息,必须速度用针。
半柱香之后,孩子的温度总算慢慢往下降,门外的人屏住呼吸,估计此时生病的是一个孩子,又因为安西玥的神色太过于专注,气场太过于强大,他们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孩子出汗了。”李芸儿抚上孩童的声体,高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