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很爱盛望么?你怎么不问我做了什么?”
陈达不得不承认,萧一耘是一个十分冷静沉着的人,哪怕是他突然出现,告诉他盛望被他控制了,也没有从萧一耘的脸上看到丝毫恐慌的神色。
“说到底,还是不够爱她吧?”
“你心里面应该明白,如果你动了盛望,我也不会饶了你。”在陈达话音落下后,萧一耘眸色变深,熟悉萧一耘的人都知道,这是危险的气息。
“反正继续让你和盛望在一起,你都不会饶了我,与其那样,我不如先让这个世界的秩序回到原本的位置。”
萧一耘反问回去:“你觉得可能么?”
“为什么不可能?她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我只是让她回到她应该回去的位置而已。”
陈达的样子,很像是被原作者给洗脑了,而且还是洗的很成功那种。
“你才是应当回到你应该回的位置。”说罢,他又道:“对了,我帮你爸找回了你失散二十年和失散十八年的亲弟弟,现在你的家中应该十分热闹。”
陈达的父亲是个风流的人,外面是彩旗飘飘,陈达也是老爷子风流出来的产物,只不过不同的是陈达的母亲在老爷子这里份量比较重,虽然没有领证,但是陈达这一房也算受重视。
当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上面的大哥二哥,一个因病去世,一个飞来横祸,陈家就剩他这一个独子。
不过他上面还有三个姐姐,两个姐姐都是正妻所生。
陈达来京市发展,就是为了韬光养晦,避免自己牺牲在不为人知的家庭内斗当中。
但是他对家产是势在必得。
谁让陈家只剩下他这一个独子了呢?
但是他万万没想想到,老爷子在外面居然还有儿子,而且还不仅一个。
“你说什么?”
“陈家没有人通知你么?”萧一耘上下扫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看来,你的家产可能也没有办法保住了,现在,你还有心思放到对付我们身上吗?”
陈达确实是没有了心思,他先是给家里那边打了个电话,此时此刻,老爷子突然宣布他还有两个儿子,择日就举行两个儿子认祖归宗仪式。
陈家已经炸开了锅,陈达的母亲一度晕倒,家里乱成了一锅粥,以至于到现在,陈达还不知道他即将多了两个弟弟。
现在陈达哪里还顾得上盛望和萧一耘?家里房子都已经着火了,他这得赶紧回去救火去。
等陈达一伙人离开,萧一耘拿出手机,拨打盛望的电话。
但是这一次,盛望没接。
萧一耘沉了沉气,拨保镖的电话,保镖的电话也无法接通。
他皱了皱眉,找赵理要来了虞碧巧的联系方式。
“我没和盛望在一块儿啊,盛望说她今天还有什么事儿要去办,让我们去逛街,所以我和高月还有萧灵出来了。”
萧一耘心中一沉。
…………
此时,盛望已经和陈达派过来的人对上了。
陈达派过来的人,并不都是港城或京市的人,而是由港城那边的人过来和当地被收买好的人碰头。
如果不是盛望早就有所准备,只怕是不知不觉中就着了陈达的道。
不过也比她想象中要好对付一些,她原本想着是恶战一场,结果她安排的保镖还没干什么活儿,他们就被群众举报,然后被送到公安局喝茶去了。
而盛望……不可避免的也进去喝茶了。
不过盛望与他们不一样,盛望这边是走的正规合同,请的也是正规的保全公司,再加上她来北疆是受文旅宣传那边邀请过来的,也是有非常正当的理由的。
不过因为对方是针对盛望他们的,所以,为了治安安全,警察把盛望他们也留下来做个仔细的调查。
因为陈达派过来的那一群人不是北疆的,所以北疆这一边还需要和京市以及港城那边做交涉。
这一配合调查,就在警察局里面待了一整天,虽然里面好吃好喝都没断过,但是不能玩手机。
出来后,盛望第一时间把手机给打开,发现萧一耘给她发了不少的消息,还打了不少电话。
盛望正在一一翻看萧一耘给她发过来的消息。
萧一耘起初是淡定的,虽然陈达跑过来跟他说了一些有的没的,但是他并不信陈达的人能够突破他安排的防卫。
但是,他虽然对自己安排的防卫有信心,可对那些神神道道的鬼神说没有什么信心。
毕竟,盛望就是他遇到的不可预料。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失去她的不可预料。
所以,萧一耘来北疆了。
盛望的消息还没看完,手表开始非常小声的震动起来,表盘上的小红心像是在冒泡泡一样。
这两只表一旦靠近,表盘的小心心就开始营造浪漫氛围,不停地冒泡泡。
中间的那个小红心越来越大,盛望抬起来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萧一耘一把给搂在了怀里。
“我才看到你的消息,你怎么来的这么快?”
跟着他过来的赵理道:“我们坐直升机过来的。”
萧一耘是有自己的飞机的,盛望还见过萧一耘的飞机驾驶证,不过萧一耘一般不开。
今天等不到盛望的消息,他直接开了飞机过来。
盛望感觉萧一耘抱她抱的很紧,她拍了拍萧一耘的后背,安慰道:“好啦,我没事儿。”
萧一耘的手都在抖。
其他跟着过来的人见状,纷纷转过身,体贴的给他们两个人留了一块空间,不然不出今天,他俩就会上热搜头条。
“我差点以为我见不到你了,你的电话关机,保镖的电话也没有办法打通,虞碧巧说你去办事儿去了,我想不到你办什么事情会打不通电话。”
萧一耘的声音也在抖。
盛望一边安抚他,一边解释道:“我是配合警察调查去了,里面不让开手机和外面的人联系。”
“没事儿,我这不是好好地在你面前站着?”
萧一耘抱盛望的力气才松了松。
不过他还是舍不得放开,就害怕自己一放开,就又回到那种让他心慌的时刻。
“萧总,你确定你要在这里抱着我不撒手么?”她示意他看周围,“这可是当着你下属的面,这多损你老板的形象?”
萧一耘鲜少这么失态,不,或者是说,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失态过。
他将抱转为牵手,手抓着盛望的手不松开。
“在成为萧总之前,我先是盛望的丈夫。”
盛望心中一酸。
是感动的。
“那盛望的丈夫,需要盛望带你去休息一下吗?”
萧一耘风尘仆仆的赶过来,头发乱了,西装皱了,脸上尽是疲态,再加上……
他还有伤。
回去的时候,盛望没有吱声,但是等到了酒店后,关上房门,盛望脸一耷,严声命令道:“给我把衣服脱了。”
“老婆,不至于……”
“脱。”盛望的表情可严肃了,萧一耘皱了皱眉,思考了一下隐瞒的后果,最后还是放弃隐瞒。
反正他人都已经在她面前了,她发现是迟早的事情。
萧一耘在盛望的注视下将西装外套脱了下来,他里面穿着白衬衣,手腕上的纱布上浸出了血迹。
盛望鼻头一酸,走到萧一耘面前,眼中含泪,狠狠地瞪着他:“都浸出血了,萧一耘,你是三十二岁的人了,不是三岁了。”
萧一耘抿唇,抬起受伤的手腕:“疼。”
盛望瘪了瘪嘴:“你还知道叫疼啊?”
刚刚抱她抱的那么紧,她推都没法推开。
“我带你去换药。”
“不用。”他安慰道:“我让赵理给我买药去了,到时候你帮我包扎一下就行。”
盛望看了他一眼,随后将注意力转到他的手腕上。
“怎么伤的?”
“就抬手挡了一下小流氓的刀子,没什么大碍。”
“你能耐了,都可以空手接白刃饿了。”
这话说的萧一耘都心虚,他否认道:“这不是年龄大了,所以动作不如以前麻利了。”
“……你跟谁学的贫嘴?”
“你。”
“……”
好在赵理很快把药买了回来,不然夫妻俩之间的感情岌岌可危了。
盛望帮萧一耘将纱布拆开,手腕处有很长一道口子。
她眼眶瞬间红了:“这就是你说的没大碍?”
萧一耘赶紧哄道:“只是看着伤口比较长,其实没多深。”
“萧一耘,你要是再敢受伤,我饶不了你。”
话是这么说,但是盛望手上的动作还是很轻柔,生怕弄疼了他。
盛望其实不太会包扎,但是以前自己受伤的时候,都是自己给自己包扎,不过她不经常受伤就是了,所以她包起来小心翼翼。
从始至终,萧一耘都没有吭一声。
一直到包扎好了后,萧一耘才出声道:“真好。”
盛望没好气的轻轻地拍了他一下,“还好呢?都伤成这样了,居然还笑得出来。”
“我是说,有你在身边,真好。”
他以前也受过伤,但是自从十岁那场大货版后,他从来受伤后一直是孤身一人,从来没有人会心疼他,为他的伤而落泪。
不过也幸好,他以前不知情感是何物。
不过也幸好,他现在知道情感是何物。
不然的话,他如何知道盛望有多在乎他,他又有多在乎她?
北疆酒店内的暖气开的十足,室内室外的温差巨大。
现在两人进酒店房间已经有一会儿了,盛望白皙的脸上已经染上红晕,看上去像水蜜桃一样。
“你的手……”盛望刚想说他的手上有伤,结果话被萧一耘的唇给堵了回去,细碎的声音已经不成句子,只剩下……
“我……我自己……来?”
作者有话要说:盛望:谁才是lsp?感谢在2021-08-2323:23:25~2021-08-2412:36:1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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