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望一直怀疑原书中韩媛的研究方向有些不对劲,因为书中姜颂这个男主有说过韩媛这个人有些邪门,要远离她。
只不过盛望对韩媛的了解渠道比较少,且一直找不到方向去了解她。
现在傅文琪倒是给了她一个方向:芯片。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傅文琪说完,站起身来,松了一口气。
这件事情埋在她心底有两天时间了,她一直有些犹豫。
毕竟这件事情如果是真的,那姜颂极有可能会坐牢。
虽然她和姜颂早就已经分道扬镳,但是对傅文琪来说,姜颂这个人曾经也惊艳过她的时光,她不能再看到这个人一错再错下去了。
“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好好查的。”盛望站起身来,由衷的感谢傅文琪给她提供的消息,这会让她少走许多弯路。
傅文琪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一叹,“不为他说话了,他如果真的做了损人利己的事情,他也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
盛望不由得有些感慨,姜颂这个人到底错过了多少好姑娘啊。
不过错过也好,因为姜颂不值得。
“谢谢你把这个消息告诉我,你以后还会有更光明的未来。”盛望伸手,抱了一下傅文琪。
傅文琪身体微颤,小声跟盛望说:“你之前问我后不后悔,我现在的答案是后悔了,对不起。”
她做错了,选错了。
她要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盛望拍了拍她的肩膀。
从咖啡厅里出来,就看到萧一耘的车停在不远处。
“你怎么没走,一直在这里等我?”
“嗯。”
“我都说了,光天化日之下,她未必还能做违法乱纪的事情不成?”
萧一耘捏了捏她的手。
盛望感觉他掌心出了汗。
“你怎么手出汗了?”盛望伸手去探他的额头,并没有发烧,车内温度适宜,他掌心怎么会出汗的?
萧一耘并不是易出汗体质,好多时候,盛望感觉他身上一直清清爽爽的,味道还十分好闻,从来就没有见过他掌心出汗。
“我没病。”
萧一耘身体没生病,只是体验了一种叫紧张的感觉。
盛望不在身边,去见姜颂那边的人,萧一耘感觉到自己有一种不安的情绪产生,所以一定要跟着盛望一起去。
等盛望进去后,他又感觉自己有种叫紧张的情绪一直跟着他。
紧张到……他掌心出了汗,而他自己却不知道。
盛望用湿纸巾将萧一耘掌心的汗擦了干净,确定萧一耘没发烧没感冒后,这才放下心来。
等到了家,她才跟萧一耘说今天傅文琪跟她说的事情。
“他们的一代仓芯片没有问题,一代仓的芯片也不是和兴民合作的,二代仓还没那么快出来,等预售出来,就可以着手研究了。”
“嗯。”盛望看了萧一耘一眼,道:“你,应该了解韩媛吧?”
毕竟之前他们还说韩媛是他的青梅呢,两人又在同一所学校学习,那他们两个人应该很熟才对。
盛望之前把韩媛的论文都下载下来,并且找了专业人士翻译了过来,只不过专业术语太多了,盛望一个文科毕业的学生,看起来着实有些吃力。
但是盛望拿不准萧一耘对韩媛的态度,所以先问问比较好。
“我跟她不熟。”萧一耘很认真跟她解释道:“她以前经常来找时昭,她和时昭更有话题一些。”
“你认真的?”
“嗯。”
盛望明白了,八成是像原主一样,喜欢一个人,就去接近他身边的人。
只不过萧一耘这个人比较特殊,他本身就感受不到情感,根本就没有想过韩媛接近时昭是因为喜欢他。
不过这样也好,不然怎么可能便宜给她了?
“她知道你病的事情,也跟我说过你的病,她给我一种很危险的感觉,所以我去简单查了一下她。”盛望将自己打印出来的论文跟找人翻译过来的论文搬到了萧一耘面前。
“我中文的英文的都看不懂,可能需要麻烦你来研究一下了。”
萧一耘看了他一眼,然后去翻了翻这一大摞的论文,她的研究方向倒是跟他的病有点关联,只不过她的方向有些偏。
萧一耘认真翻了两页之后,发现盛望在盯着他。
“怎么了?”
“她是不是挺有才的?”萧一耘也挺有才的,手上拿着的是英文那一版,他根本不需要翻译就能看懂韩媛写了些什么。
而盛望,虽然知道是因为专业限制,所以才看不懂韩媛写的是什么,但是盛望还是感觉到了有那么一丝差距。
毕竟,她原本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家的普通孩子,就算考上了一个在别人眼里很好的大学,可最终她也只不过是成为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社畜,最大的愿望不是梦想成为xx家,而是挣更多的钱,能够让自己更轻松一点。
现在,她穿成了另外一个人,好像也并没有变成什么优秀的人,换了个壳子,唯一的变化可能就是更有钱了,来感受有钱人的痛苦来了。
韩媛这个人,撇开她给她的那种不好的预感,她本身真的是一个很优秀的人,有一个很优秀的出身,在自己感兴趣的领域做到极致。
她和韩媛比起来,确实是韩媛更优秀一些。
这一点,她不能不承认。
“她在同龄女孩中,确实属于很优秀的那一个。”萧一耘照实讲,结果看到盛望肩膀一耷。
盛望自我认识是一回事儿,不过真的听到萧一耘夸她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怎么了?我是不是说错了?”
“没有,你说的是实话。”盛望虽然那么一丧,但是还不至于说就此自卑,或者是说干出把萧一耘让出去的蠢事儿。
他们两个人可是合法夫妻了,就算外面还有十个韩媛,那也不可能得到萧一耘。
萧一耘感觉盛望的表情是越来越难懂了。
以前他还能从她的表情中猜测出她在想什么,但是现在,他能明显的感觉出自己能感知到比较多的情绪了,可是他却怎么也看不懂盛望的心思了。
晚上的时候,正准备入睡的时昭接到了他消失已久的兄弟的微信。
【我老婆的情绪变化好像有些大。】
时昭:【?】
【她一会儿笑,一会儿又皱眉,一会儿又松了一口气。】萧一耘已经尽可能描述出当时盛望的表情了,但是时昭更懵。
【你是大晚上的想来跟我撒狗粮吗?】
自从萧一耘结婚后,他就像失去了这个兄弟一样,微信要第二天回,找人喝酒永远都不在,现在他这又是在做什么?半夜给他发动狗粮攻击?
【我好像能感觉到很多情绪了,很明显的情绪。】只不过他就是搞不懂盛望的。
【???你说什么?】时昭本来还以为他是想跟他秀恩爱,结果没想到萧一耘这厮最后给他丢出来这么大一个炸弹。
时昭也顾不得睡觉了,直接打电话过来。
萧一耘接到了露台去接。
“萧一耘!你没有骗我吧?”
时昭的声音有些激动,就差通过电话线来把他给撕了。
“你别激动。”
“我不激动,我不激动能行么?你知不知道老子为了研究你这病,掉了多少头发?看了多少文献?老子眼睛都要瞎了,你现在跟我说你自己快好了?”
而且,还是这么平静的跟他说的!
时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有种替他开心,但是又有种想要打他的感觉。
“我快好了,你不高兴?”
“好家伙,你现在还知道我会不高兴?”看来,这病是真的要被治好了。
不过说归说闹归闹,时昭作为一个心理医生,还是更担心萧一耘是真好了还是假好了。
“你什么时候来我心理咨询室,我来给你检查一下,你这可不可能再拒绝我了,上次我想记录个数据你都不肯,现在你都快自愈好了,总该让我看看了。”
“嗯。”萧一耘也是有打算去见他,他还需要问一下他韩媛的事情,以前在国外的时候,他们俩走的很近,也许时昭知道的消息会更多一些。
萧一耘的心情仍旧平静,不平静的还是只有时昭,时昭还是忍不住道:“你为什么还能如此平静?”
“有什么需要激动的么?”
“我看你是变得更欠揍了。”听这个语气就很欠揍。
“没别的事情我先挂了。”
“等等,”时昭感觉自己上辈子真的是欠了这祖宗的,他主动问道:“你给我发的消息是怎么回事?嫂子跟你闹情绪了?”
“没有。”萧一耘还是能看出盛望有没有跟他闹情绪的,只不过,他不懂为什么女人的情绪那么难猜,尤其是今天上午,“她找我要奖金,我给她卡,她不收,但是我往红包里面塞了几百块钱,她就很开心,这是为什么?”
时昭:“……”他是为什么要嘴贱,最后要主动找萧一耘给他喂狗粮的?
“你可能也不懂,去找个女朋友吧,别晚上给我打电话了。”
说完,萧一耘就把他电话给挂掉了。
时昭:???我单身惹谁了?
而挂了电话的萧一耘,一把把到露台找他的盛望给捞到怀里。
盛望刚刚洗完澡,沐浴后的馨香刺激着人的神经系统,让萧一耘感觉自己有些亢奋。
萧一耘的掌心滚烫,正要将盛望拦腰抱起时,盛望制止了他。
“等等。”
盛望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撑在她和萧一耘中间:“这是来检测你情绪变化的题,以后你每天做一张,我根据你做的题来看看你还有没有治好的可能性。”
作者有话要说:盛望:我跟你讲,你完了。
萧一耘:……我……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