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大漠身份最尊贵的王爷,谢湛手下的产业岂是伢行的可以相比? 即便是不放在心上的那种也是一样。 但明秀的脾气有多倔强,谢湛是知道的。 若是没有由头,坚持让她收下,明秀不仅不会收,说不得还会引起反弹。 她虽然爱财,但是却从来都是很有底线的。 似有些无奈,谢湛叹了口气,“就当时聘礼里头的吧,王府的聘礼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过不了两日就会下聘,你再等等。” 虽然说聘礼是给女家的,但大部分的人家都会将聘礼添加进新嫁娘的嫁妆之中,尤其是疼爱女儿的人家。 原本谢湛的聘礼明父明母便是要给明秀的,这样做也不奇怪。 明秀对此事的婚嫁流程,尤其是贵族之间的婚嫁并不算是太了解,自然也不知道,一般来说,聘礼都是珍奇古玩字画,珠宝首饰之类的,并不会有庄子这样的产业。 谢湛这样做,无非是为了将她想要的东西给她,另外找的理由罢了。 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但明秀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不舒服。 可谢湛却没有关注这个,他只知道,但凡是明秀想要,而他又有的东西,他都不会有半点的犹豫,全部给他便是了。 反正谢湛本人对于生活条件的要求不高,只要有吃有穿有住的地方便是了。 堂堂王爷,还是很好养活的。 这也是在明秀家生活带来的习惯。 知道现在明秀看他不痛快,谢湛也没想着将明秀带回自己府上,而是直接送她回家了。 虽然对谢湛有些微词,但成亲的事情既然不可以反悔,那么面上的态度便要做好,明秀很客气的请他进去喝杯茶。 可谁知道才进门,后头又吵嚷起来。 细细听去,是苗蔓蔓的声音。 明秀脑门上的青筋突突的跳,叶子明才出去多久?又闹起来了。 对于这个嫂子,明秀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有些尴尬的看向谢湛,她想着要怎么才能顺理成章的将人请出去,再去后头瞧瞧发生了什么事。 实在不是明秀想要插手大哥房里的事情,只是苗蔓蔓很多时候做事没有章法,若是不及时叫停的话,她若是闹得大了,明家上下都没有脸面。 可她忘了一句话。 请神容易送神难。 谢湛既然来了,若是不跟她好好的说说话,他是不会走的。 而且他深深地知道明秀心中的不满,便想着,好好地跟明秀解释一下,他不是不为她做主。 是的,至今谢湛还认为明秀是误会了他的意思。 心中一边斟酌着,一边带着谢湛往正房走。 才刚靠近,正房堂屋的门便开了。 “你跟王爷好好说话,后头有你娘呢。” 明父看了谢湛一眼,对于这个女婿他没有太大的意见,只是担心,谢湛的身份那样高贵,以后若是明秀受了委屈可如何是好。 他们家可没有能跟谢湛抗衡的人物啊。 在婚事定下之前,明父看着谢湛是哪儿哪儿都好,不仅仅身份高贵,而且对明秀也温柔和善。 但婚期在即,心中从前隐藏的担忧也显现了出来。 可此时明父再担心也无用了。 心下连连叹气,成日间看着女儿的眼神都带着不舍。 明秀与谢湛的婚期已经定下了,就在三个月之后。 原本是不应当这样着急的,但是谢湛担心时日长了又会有什么变故,紧着催着,才将婚期定下。 好在不需要凡事亲力亲为,手下能用的人可是不少,因此,至今倒是也没有出过什么纰漏。 黄鹂轻手轻脚的上茶,但求不发出一点声响。 两位主子之间的气氛当真是古怪,半点都不像是即将成亲的小两口,反而有些针锋相对的意思。 她与白鹭一样,都是以主子的事情为先,明秀与谢湛不合,她们很担心婚后的情形。 还好,不管明秀怎么样闹脾气,谢湛都是哄着的,这也算是安慰了。 等丫头们都下去之后,谢湛才问出了在回来的路上一直想问的问题。 “你想要酒庄,是不是想跟崔氏打擂台?” 有明秀的本事,再加上摄政王妃身份的保驾护航,崔氏不一定是明秀的对手。 毕竟崔氏的靠山不过是个太常寺卿罢了。 而谢湛恰巧又是他们靠山的靠山。 “崔氏?”明秀看上去非常的疑惑,“崔氏是什么人户?我为何要跟他们打擂台?” 静静的看着明秀许久,但一无所获。 虽然明秀的心机不如谢湛,但若是想要让他看不出什么还是很简单的。 毕竟……她凭借的是谢湛的信任嘛。 垂下眼眸,明秀心中若有若无的自嘲起来。 谢湛没多想,他狐疑道:“那你为何忽然要掺和酒生意?” 这里头的水深得很,能长久做此类生意的,谁不是祖上便是行此业的? 他手底下确实是有酿酒师傅不假。 但手艺跟崔氏的还是没有办法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