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夭夭踏入阁楼的那一刻,容慎就认出了她,夭夭心里清楚。
两人互不拆穿,穿透厚实的幻术易容,容慎凝视着她的真容配合她演戏,等戏演够了、夭夭发泄够了,她转过身蹲到法笼边,气呼呼道:“这就是你的实际行动吗?”
结果他还是熙清魔君『操』控,如今还当成替罪羊关入了法笼里。堂堂古魔,混到这份实太丢人了。
容慎垂睫任由夭夭教训着,温声说了一句:“我很抱歉。”
事已至此,道歉有用吗?夭夭又哪里是来要他道歉的,“你不道,他们又要将你入困魔渊。”
容慎索片刻道:“困魔渊应该困不住我了。”
夭夭噎了下,扭头去看法笼中的红衣男人,他倚靠着光壁与她距离极近,两人如同肩并着肩,“要万一呢?!”
“他们还说要将你永久封印呢。”
“封印?”容慎挑眉,还没听过有什么封印能让魔强制沉睡。
夭夭不等他将疑问问出,就先他一步开口:“别说封印也困不住你,如今小小的一个法笼你都出不来。”
说着,她一屁股坐地,小声道:“还需要本兽法子来救你。”
日夜不停的赶路,夭夭早已身心疲惫,先前她尽快见到容慎还没觉得累,此刻她找到了容慎,见他安好坐了他的身旁,疲倦开始汹涌袭来。
“云憬……”夭夭学着容慎贴紧光壁,抬手要去触『摸』他的脸颊。
法笼将两人阻隔,夭夭探出的手毫无意外拦,她委屈将手收环膝而坐,抽了抽鼻子道:“我让你抱抱我了。”
自夭夭重新穿书来,他们好像还没好好的拥抱过。
夭夭有些念他们前缥缈宗的日子,无极殿中安静的院落,两人同住同吃,容慎不习惯拥抱,到可由夭夭任意他怀中滚闹,他不食五谷,却总爱托颊含笑凝视着她吃。
那是一段多么平静宁和的日子。经历过太多风浪后,夭夭终懂得,那些修者能为什么最后都会选择隐居避世。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如今这也是夭夭所求。
“我让你抱抱我。”
“『摸』一『摸』你冰冰凉凉的头发,还变成小兽钻入你的怀中,听着你的心跳入眠。”
可惜,夭夭如今能同他隔着一座法笼视。
容慎听后怔了下,夭夭所亦是他所求,他又何尝不同夭夭安安静静的一起。因夭夭撩起了魔『性』,他赤红的眸一寸寸阴暗,要尝试破九罗印下的法笼。
“别……”夭夭是同容慎说说话,并不是挑起他的魔『性』。
连忙阻拦了容慎的行为,她望了望阁楼外小声道:“九罗印是九玄秘宝之一,若真能你碎,我估计天道来劈你的雷也不远了。”
来的路,夭夭通了天道产出九玄秘宝的真正用意,它们是为了相互制衡,也是为了压制这世间逆天的强者。
“我已经到法子如何救你了,你先耐心等几日。”夭夭安抚着容慎。
要双邪珠到手,容慎就能冲破九罗印出来,夭夭将救他的计划粗略讲了一遍,容慎微微眯眸,“庄星原?”
轻念着这个名字,容慎意味不明道:“他还会帮我?”
“他为什么不帮?”夭夭没懂容慎的意,将自开出的交换条件告诉了他。
“原来如此。”容慎嗤了声笑容泛凉。
并未夭夭过多解释庄星原的事,他又问:“双邪珠的珠光可破九罗印,这法子是谁告诉你的?”
“是桑尤。”夭夭简单同容慎说了归墟海的事,也没时间细致解释。
天很快就要亮了,夭夭为了隐藏身份不能阁楼久留,找了个机会,她阁楼中溜出,离开前容慎挥了挥手,小声道:“我明晚再来找你。”
容慎着夭夭弯唇笑,温声道:“等你。”
无害好脾气的样子,任谁也不信他就是那位嗜杀残.暴的魔。
第二日晚,夭夭果然又去了阁楼见容慎,依偎着法笼小小睡了一会儿。不过比第一日,夭夭眉眼间明显多了些忧愁,容慎无法揽她也不没办法帮她抚平眉心,能轻声问道:“怎么了?”
夭夭忧愁两件事,一是她同庄星原白日并未寻到双邪珠的线索,二是……
揪扯着自的衣袖,夭夭好一会儿才开口:“我不道该不该去见时舒。”
夭夭伪装的女修正是无情殿弟子,白日里,她缥缈宗内听说了燕和尘不少的事情。
百年来,燕和尘已经籍籍无名的小弟子成为一殿之掌,飞升的比原文还要快。这些年来,燕和尘妖邪深恶痛绝,时常带弟子出宗斩妖,身边还一直有白离儿的陪伴。
一百年里可发生太多的事,夭夭‘死’后没多久,玄妙真君出世寻女,白离儿身份曝.光,继而引出了玄妙真君与落日谷谷主秋依霜的情史,震惊整个修仙界。
真相白后,白离儿凭借爹娘的身份让整个修仙界记住了她,身后还站了落日谷。她并未随玄妙真君隐世,也并未跟秋依霜落日谷,而是主动留缥缈宗帮燕和尘处理宗门事务,这一留就是一百年。
“你见他吗?”容慎手托下巴望着夭夭,表情极淡。
夭夭地胡『乱』写画,低着头实话实说:“自然……见。”
她怎么可能不见燕和尘呢?
她道这一百年来他过得好不好,同他叙旧诉说这些时日的变化,夭夭更的是她与容慎、燕和尘归到最初,三人结伴共游并肩作战,可她心里也清楚,这都是不可能的了。
“前些日归墟海的时候,我曾远远看到他一眼。”
夭夭忆着道:“他站焱阳剑号令众修,有了我不熟悉的威严冷酷,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自离他好远好远了。”
一百年的时间,夭夭来讲是现实世界纠结了一晚,书中而言,这一百年是活生生真实存的,这些时间渗透入他们生活的点点滴滴,一点点击垮磨灭所有人的记忆情感,足将一个人改变。
夭夭害怕,害怕这一百年里,会将她记忆中的燕和尘改的面目非。
“还是再等等吧。”夭夭,如今他们立场不同,此时她的不扰、不出现,或许是彼此最好的方式。
“……”
燕和尘归墟海到缥缈宗的第一夜,梦到了夭夭。
他已经不记得夭夭有多久没出现他梦里了,梦中的少女巧笑嫣然,她抱着一捧花穿梭花丛中,一小法蝶悠悠而来,扑闪着翅膀停驻她的鼻间,害她了个小喷嚏。
簌簌花瓣飘落,燕和尘看到她发中冒出两『毛』茸茸的小兽耳,忍不住笑出声。
“时舒!”夭夭闻声扭头。
她澄澈的圆眸清晰倒映出他的身影,看到他先是弯睫然后又佯装生气,“你怎么才来啊。”
“你不道我等了你多久!”
阳光灿烈,穿着漂亮紫裙的姑娘跑到他面前去牵他的手,燕和尘忍不住跟着她往前。是走了几步,他忽然停下,盯着夭夭的背影问:“紫衣?”
面前的姑娘再扭头,脸罩了一层薄纱,她眨了眨眼睛笑问燕和尘,“怎么?是戴了面纱你就认不出我了吗?”
是,戴了面纱他就认不出夭夭了吗?
那个姑娘是夭夭。
“……”
燕和尘醒了,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做到这个梦。
他并未因忙碌而忘记那位归墟海的姑娘,反而随着这场重复的梦她记忆加深,越是忆,燕和尘越是觉得他看到的姑娘是夭夭,而这一切的疑『惑』,有一个人能为他解答。
燕和尘将目光落了阁楼的最高层。
深夜,当燕和尘拎剑踏阁楼时,夭夭正同容慎阁楼中下跳棋。
因为太过无聊,夭夭地面用术法画了一个小巧棋盘,简单同容慎讲明了规则,他们用法术一个捏红『色』圆球一个捏蓝『色』圆球,就这么隔着法笼玩了五局。
“不玩了。”了个哈欠,夭夭挥散地面的棋盘。
最后一局是容慎占了风,他所持红棋霸道的攻占她的领地,将夭夭的蓝棋杀的支零破碎。
“容八!”夭夭容慎杀的脸都丢光了,明明前几局他还懵懂不明,谁最后一局竟玩的这么凶。
棋输了但气势不能输,夭夭拿昨日的‘契约’压他,“就你这样的男宠还怎么讨主人欢心,信不信我不要你了。”
容慎才刚刚『摸』清这种棋盘的套路,他笑了笑道:“那我下次让主人赢好不好?”
“才不要。”夭夭哼了声:“本主人凭实力又不是赢不了你,用得着你让。”
“等着吧,下次咱们玩点的,谁输了谁就……”夭夭歪头了,忽然狡黠笑了。
她靠近法笼轻声:“谁输了谁就脱衣服。”
容慎目光落她白嫩的脸颊,弯起唇角笑,“如此,那我可真不会让着你了。”
“不让着又能怎样?”夭夭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难得能套路到容慎,她笑着道:“反正你现困住也出不来,就算我脱光了你也拿我没办法。”
“我先去了。”时辰已经不早,为了找到双邪珠,夭夭还需缥缈宗隐匿一段时间。
撤走法器关闭阁楼门,当夭夭往外走时,一股威压气势汹涌袭来,夭夭转身接住袭来的一掌,蓝『色』法光盛,她『逼』的后退两步。
“你是谁?”一招试探过后,来者并未再犯。
清悦的嗓音夹杂几分熟悉,夭夭定睛一看,发现站她面前的人竟是燕和尘!
“我……”夭夭下意识要遮脸。
燕和尘应该还未看透她的幻术,夭夭忆着自伪装人的身份,吞吞吐吐开口:“小师叔,我、我是无情殿凌虚子座下弟子,奉师尊之命,特来察看那魔头有没有老实。”
燕和尘现的辈分早都翻了几翻,夭夭曾还拿时舒二字调侃他为师叔,没到自如今竟真的喊他师叔了。
燕和尘眯了眯眼睛。
静静量着眼前的小姑娘,普普通通的相貌看着胆子极小,尽管她幻术做的极好,但还是让燕和尘寻到了蛛丝马迹。
“翠芳?”他问。
夭夭片刻才反应过来燕和尘是喊她,可她伪装之人的名字不叫翠芳而叫芳玉,他是诈她!
“小师叔,我是芳玉啊。”夭夭故作茫然,“时辰不早了,若小师叔没别的吩咐,芳玉就先去了。”
夭夭借此开溜,而燕和尘也并未阻拦。她转身离开的时候,她感觉燕和尘的目光一直落她身,心‘芳玉’的身份要留不住了,去后她必须尽快换个新的身份,最好远离无情殿。
差几步就能『摸』到楼梯出口了。
夭夭每步走的缓慢忐忑,距离楼梯出口还有一步的时候,身后燕和尘忽然又唤:“芳玉。”
夭夭停下脚步。
燕和尘:“她现的确叫芳玉,可她入缥缈宗前,名为翠芳。”
夭夭:“?!!!!!”
不等跑,肩膀落了一手,燕和尘悄无声息出现她的背后,高的身影她面前笼出一片阴影,“所,你还要继续装下去吗?”
他俯身轻轻念出那个名字:“夭夭。”
燕和尘还未看穿她脸的易容,可他就是这个,她是夭夭。
……夭夭,真的来了。
.
燕和尘将夭夭带去了自房间。
夭夭象中的生分、不熟悉未现,当二人真的相遇,燕和尘身的冷气淡漠统统收敛,与她记忆中的模样一致。
“是我。”夭夭承认身份的那刻,燕和尘眼眶红了。
“小崽子。”燕和尘发狠戳了戳她的额头,“来了为什么不来找我。”
一句小崽子,瞬间拉近两人的距离,夭夭捂住额头唇边『露』出笑,语气放松了几分,“我这不是来了嘛。”
“你是来找我的,还是来寻容慎的?”燕和尘哪里信她的话。
夭夭理亏,小声道:“是来寻云憬,也来寻你。”
她确实是来见燕和尘,可苦不该如何相见,因为他们现站了不同的立场道义。燕和尘是将容慎封印永久困困魔渊,而夭夭却来救他,初见的浓烈情感过后,他们不得不面现实问题。
“这一百年来,你道他害了多少条无辜『性』命吗?”燕和尘收敛笑容。
夭夭着急解释:“那不是他,屠门灭派之人都是熙清魔君!”
“什么?!”很显然,燕和尘他们并未发现熙清魔君还活着,是夭夭便将真相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燕和尘。
不为容慎洗白,这一百年来,容慎确实杀了无数人,但他生□□洁做事果断,杀人时讲究干净利落也不自找麻烦,所除了太清宫一事,他并做过一起灭门案。
用容慎自的话来讲,“留地底陪你说话不好吗?屠派太浪费时间了。”
容慎不曾屠派,可也默认纵容了熙清魔君屠派,就像他说过的,要熙清魔君入了他的身体,那么熙清的所作所为就是他容慎所为,世人不会原谅他。
“熙清……竟还活着。”燕和尘手中的剑又开始蠢蠢欲动。
燕家的灭门罪魁祸首为熙清,地底一战,他一直为熙清魂灭,燕家仇得报,没到到头来皆为熙清魔君的一场圈套。容慎入了计,他燕和尘又何尝不是像个傻子,熙清魔君玩弄股掌之中。
“容慎不能封印,他体内的熙清还九玄秘宝的主意,不会就此罢休。”
熙清魔君不除,世间永无宁日。
燕和尘沉默索片刻道:“或许……我可帮你。”
夭夭找寻的双邪珠,燕和尘道哪儿。
“……”
燕和尘并不是要帮夭夭救容慎,而是引出容慎体内的熙清魔君伏诛。
双邪珠的珠光不仅可破九罗印,珠子还可献祭吸魂。不过这些都是燕和尘听月清和讲的,并未真正测试过,他道:“若寻双邪珠,咱们就要无极殿。”
双邪珠,就无极殿的隐月道尊手中。
夭夭此有些犹豫,“咱们……要光明正的去?”
“不然呢?”燕和尘将夭夭领到无极殿下,笑了声道:“若你有本事不让隐月道尊发现,也可偷偷潜进去。”
夭夭:“我怕他不帮我。”
“时舒,不然咱们去再商量商量吧。”这群修者好不容易才抓到容慎,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若隐月道尊不肯给她双邪珠,那他们此举就是草惊蛇。
燕和尘立原地未动,望着夭夭的情复杂。
“夭夭……”他欲言又止,他说就算双邪珠真的能吸出熙清魔君的魂魄,他也不能放容慎离开。
容慎是魔,是威胁修仙界、威胁事件的存。道面前,他放了容慎会让所有人陷入危险,他不能这么做,也没资格这么做。
【我不懂,我爹为何要封我灵脉,不准我踏修仙这条路。】燕和尘起自年少时的疑问。
那时夭夭蹲他面前,帮他擦去泪水说:【因为,这条路实太苦了,你爹爹不看到你难过。】
原来,夭夭早已料到他会面如今境地吗?
苦,确实够苦;难过,他早百年前已经尝吃过数遍,如今也已经吃习惯了。
“怎么了?”夭夭往前走了两步,头发现燕和尘没跟来。
“我……”燕和尘闭了闭眼睛,心中百般艰难犹豫不决。
就这时,无极殿落下一片树叶,树叶两人间消散化为两字:【来。】
这下他们不去也要去了,隐月道尊已经发现了他们。
……
百年不见,夭夭还很清楚的记得次见到隐月道尊的模样,没到再见面,隐月道尊一身白衣清冷,与他衣『色』一致的是他那头雪白刺眼的发,眉心堕魔印记若隐若现,这是天道他自甘堕落的惩罚。
高高的‘’终是染了尘埃,隐月道尊当年强行斩断的情劫,如今正数百倍的痛反噬到他身,让他日复一如念忆着慕朝颜,这是他早该承受的痛。
“来寻双邪珠?”隐月房中挂着一块琉璃镜,里面倒映出红衣含笑的姑娘,正是慕朝颜。
隐月用摄魔镜看过去的慕朝颜,他陷入自的情劫中出不来了。
落镜的目光不断,隐月哑声道:“本座答应过她,要好好照顾她的孩子。”
慕朝颜说她的孩子名云憬,希望他心向阳光做个善人,可惜隐月没能照顾好他,慕朝颜的孩子,终还是成了为祸世间的魔,这是他们所造下的业障,他们要负责。
“双邪珠就桌子,自拿吧。”传说中的九玄秘宝,隐月道尊毫不留恋送出。
夭夭和燕和尘皆是一愣,燕和尘道:“弟子,如何献祭才能让双邪珠吸食魂灵。”
隐月早已晓他们所来目的,甚至晓的更多一些。终偏转目光,他转头答燕和尘的话,看的却是夭夭。
“双邪珠如名,为双,一阴一阳,本座给你们的,为阴珠。”桌的双邪珠有巴掌小,通体乌黑无暇,看着与普通珠子无异。
其实双邪珠不是一颗,而是两颗,又名阴阳珠。有将两颗珠子聚齐,才可滴血献祭,魂开启法器。
“要引出熙清魔君,需聚齐双邪珠滴血献祭。”要确保滴血之人是熙清魔君,那么双邪珠就会吞噬他的魂灵作为开启法器的祭品,永世消散珠体。
夭夭是要双邪珠救出容慎,没到还意外得到了灭除熙清之法,惊喜道:“另一颗阳珠哪儿?”
“云山秘境。”
此时,缥缈宗的仙剑会已经到了尾声,再过五日,就是开启云山秘境的时日。
“……”
容慎已经困法笼中日了,那群修者还未讨论出该如何处置他。
天的时间里,容慎将自的魔气一点点侵蚀入光壁,看到角落那些细小的裂纹时笑了。其实根本就不需要夭夭救,他若使出部魔之力,用不了几日就能破这法笼,可他不。
熙清魔君仙派深恶痛绝,容慎要还九罗印困着,他就不会主动抢占身体出来。容慎享受这片刻安静的时光,尤其享受夭夭每晚前来的陪伴,天的时间,已经足够了。
咔咔——
九罗印造出的法笼还持续破裂,这里已经关不住容慎了。
当夭夭和燕和尘带着双邪珠赶往阁楼时,阁楼高顶冲天红光冲破,有修者惊恐喊道:“不好了,那魔头法笼中冲出来了!”
“家快去寻燕掌执,一定不能让这魔头逃脱!”
眼看着前方那片天空变为赤红,夭夭疑『惑』问燕和尘,“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看着,像是……”像是阁楼的方向。
不等夭夭把话说完,有强劲的风流直击她的身侧,燕和尘迅速拔剑抵挡。
强风化为魔气巨龙,将燕和尘一连『逼』退数步,夭夭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事,正要前查看,脚下阴影笼罩,夭夭仰头看到飘『荡』头顶的红衣。
容慎自方落下,乌黑的发扬身后,他噙着笑意薄唇勾,用黝黑深邃的眸望向夭夭,“不是要抱抱吗?”
微微伸开手臂,容慎倾身将夭夭腾空抱起,收拢入怀中紧紧圈住道:“容八现任由你抱。”
不道迟到几日的拥抱,他心爱的姑娘能不能满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