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萝莉说要把花送她新妈妈,蓝三直想捂脸,天啊,队长的人心啊,一定是拔凉拔凉的!
“别别,别人送你的花怎么可以送人呢,你自己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周秋凤差点没笑岔气,小乐乐那么聪明的人偶尔也会犯模糊,兵哥一定会心塞。
燕行的心没塞,反正花是小萝莉的,她想送谁就送谁,讲真,如若小萝莉要捋花瓣泡澡,他也很乐意帮代劳,免得刺扎着小萝莉娇贵的纤纤玉指。
乐韵也知道凤婶不会收花束的,将花抱到门口放地面上,自己去拿手机给拍了照,再去找个竹篮子先装着放在对着大门口的地方当装饰,还别说,红艳艳的花束放在那儿让整个地方都显得明媚了起来。
乐爸看到大花束时也惊奇了好一阵,偷偷跑去包个红包给老婆当是情人节礼物,周秋凤又羞又觉甜蜜。
在早餐开饭前,燕少和蓝三将带回的东西给拆出来,有两套大盒套小盒的保鲜盒,有精面粉,红枣和数种瓜子。
乐家只有小萝莉从京都装烤面包回来的两个保鲜盒,不够用,乡街上又没有买,燕大校特意去县城给带回两套,足够小萝莉装饺子装面包类的东西,就算回京时装魔芋也方便。
乐韵并没有因燕帅哥送自己花而“体恤”他,仍然派他干活,她昨晚泡好了豆子,燕帅哥和蓝帅哥的上午的工作就是磨豆腐。
两帅哥领了差,兴高采烈的去后院干活。
乐同学也有事做,搬出工具和原材料学做糕,用高梁粉、糯米粉、龙爪粟粉、荞麦粉和少量大米粉和面粉做主料,添加一些瓜子、花生、松子等果仁的碎粒,还有红枣、葡萄干等配料,用的是边蒸边添料的方式,一层糯米和大米粉的混合粉,一层高梁粉,一层荞麦粉,熟一层再添加一份料,一层一层的往上叠加。
糕用蒸桶蒸,蒸到近中午才完工,等完成搬下炉,从蒸桶里启出来,乐父周秋凤和两帅哥看呆了,且不论味道,那团糕太漂亮了。
香味也很浓。
几个成年人转着蒸糕转悠,还是没管住馋意,对它动刀子,将它从底层的方向切了七八寸高的一截下来,不舍得从上头切,因为顶上有个圆顶,用红枣之类的配料拼出的漂亮图形。
将糕分切扇形块,各人一块,糕软软的,比蛋糕更凝结,松软甜糯,咬起来还有粉粒掉落。
“乐乐,这个好吃,你再蒸一个好不好?”乐父吃了一块,特别可爱的跟自己姑娘打商量。
“老爸,我下午要点豆腐。”有个吃货老爸,乐韵也无奈得很,这是试手好吗?还差点火候呢。
“你把点豆腐的东西给我,我来做豆腐。”乐爸抢活干。
“老爸,你下午要杀鸡鸭鹅,还要去竹篾匠家帮我拿竹膜和竹筒。”
“让帅哥们帮杀鸡鸭,你凤婶去帮拿东西,我做豆腐。”
“老爸,省省吧,干紧干你的正事,我下午再做个小点的。”
“好哒,小棉袄要说话算话。”
小棉袄同意再做糕,乐爸开心了,果断的把切来的一层糕给全瓜分掉。
燕行蓝三也喜出望外,小萝莉是美食家,整出来的花样美食真的很有特色,很好吃!
为了吃到好吃的,两帅哥也格外勤快,下午帮烧火,帮着杀鸡鸭等等,当小萝莉又蒸出一个只有上午一半高的糕,他们帮着洗锅,烧水煮豆浆,帮过滤,小萝莉站旁指挥,点卤水,做嫩豆腐和豆腐脑。
乐同学点完豆腐,煮卤水制泡椒脚爪,乐家从八月十五后杀鸡的鸡爪都攒着,新楼封顶杀了几十只鸡,脚爪攒得够多了,做出来装满一只中号的保鲜盒。
燕少在小萝莉家天天吃香喝辣,快乐似神仙,燕老呆在家,离过年越近心里越凄凉,到年二十八,让金婶回家去与亲人团聚,他独自守着清冷的屋子。
眼见年二十九,外孙子仍没回来,他知道孙子是真的不会回京了,黯然伤神,到下午的半下午后接到孙子电话,让他收拾点换洗衣服跟到大院外接他的人去过年,燕老颤巍巍的收拾衣服,到大院等,果然不久有人来接,他坐上车跟人走。
去接燕老的是筱老兵哥,将燕大校的外公接到燕大校的私人小窝,与他们一起过年。
燕老第一次知道孙子有一个自己不知道的小合院,知道是老妻和爱女曾经帮孩子私下所置的产业,更加心痛和悔恨,好在孙子还愿意让人接他到小院过年,让他觉得自己没有被完全抛弃。
筱兵哥和戴兵哥两夫妻因马上要过年,也不出去晃悠,小四合院也很热闹。
一年一度的除夕也在人们的期待中来临,城乡家家户户忙过大年。
除夕到了,梅村的人一早就忙起来,有啥没干的赶紧儿的去做了,免得前一年的事儿拖到新年,让人觉得兆头不好。
乐家一早忙着做馒头和包子,乐家的姑娘则烙煎饼,忙了半天,饭后收拾一些物品,和周家一起上山去给逝去的长辈封岁。
去年乐家是一家三口,本年有添人丁,夫妻儿女四人凑成了两个好字。
到山上,周家与乐家分散,乐家去给四位先辈扫祭,乐父想起自己父亲遭小人害死,在墓前长跪不起,好不容易才被妻女劝住,收了悲痛,去祭拜爷爷奶奶。
拜完山,乐家先回家。
两帅哥没有跟去山上,两人去村里的莲藕塘里捞了几截莲藕,将乐家的一些家具清洗干净沥水搬去二楼阳台阴晾,等乐家一家四口归来又帮着炖年夜吃的肉。
忙忙碌碌,半天一晃而过,下午五点左右,家家户户开始祭神祭祖先,鞭炮之声此起彼伏。
乐家也在五点后才祭供神灵祭先祖,之后再喂了鸡鸭鹅,将里里外外都收拾妥当,洗了手,围坐火灶旁准备吃年夜饭。
自家人吃饭,乐爸周秋凤必须让姑娘在中间坐
,方便给她夹菜,因有两兵哥,不能搞家庭化,要不然显得有排外的倾向,让姑娘和两兵哥们坐,两夫妻挨着坐,小乐善不要爸爸抱也不要妈妈抱,有姐姐抱着。
大年夜必须要喝点酒,乐韵将从f国得到的六十几年的陈酿红酒拿几瓶开瓶品饮。
乐爸周秋凤不懂红酒,燕少和蓝三品尝后赞不绝品,吃了几口菜,两兵哥敬主人,感谢他们的热情款待,乐父周秋凤喝了一杯,回敬兵哥一杯。
乐韵才不搞那套,还凶巴巴的打预防针:“燕帅哥,我丑话说在前头,大正月的,你不要太馋嘴,我尽量忍着不吼你,你要是自己找骂,可不能怨我,我可不管是正月还是二月,照样揍你。”
“我懂啦,我尽量管着嘴巴不贪吃,没忍住的时候你该揍就揍,我又不会记恨你。”燕行露出可爱的笑脸:“小萝莉,明天没事,我们又做蒸糕吧?”
“吃货,你找骂呢。”乐韵真想一巴掌拍飞燕某人。
“小萝莉,不要生气嘛,来,吃块肉,来年长十公分。”燕行眼见不好,立马机灵的给小萝莉夹块猪耳朵。
燕人说话挺中听,乐韵放他一马,气哼哼的瞪他两眼也就不了了之。
乐父周秋凤笑得脸上的肌肉都酸了,看到小乐乐没动手揍燕帅哥才笑着喊“吃菜吃菜”。
蓝三看着队长找骂,他啥都不说,努力的享受有家的温暖。
乐家的年夜饭除了家家必备的大块的猪肉,还有一只八宝鹅,一只竹筒鸡,红烧鱼和海鲜,猪肝等等的配菜。
吃了几块大块肉,换吃鹅肉,吃鸡肉和鱼,每样尝点儿,慢慢吃,慢慢的聊天,大多数时间听两兵哥说他们在外省某些地方过年时的特色过年习俗。
乐家的年夜饭其乐融融,周哥家全家团员也极好,基本上可以说梅村大多数人家除夕都是极幸福的,唯有张大家是个例外。
张大家就张大奶奶和张科,家里没个孩子,显得特别的冷清,母子俩真正的是孤儿寡母,哪怕家里样样不缺,也是索然无味。
年夜饭同样吃得形如嚼蜡的还有吴建业一家老少,因为吴建国还昏迷不醒,需要医药费,又要帮吴玲玲填补她花的钱的空缺,吴父吴母已经将城里的房子挂出去转卖,人也搬回老家。
吴父吴母回到老家,自然与小儿共住一栋房,县城的楼是吴玲玲的,老家的楼房是吴建国吴建业兄弟俩的,吴建业李娇娇也不敢说什么。
不管如何不愿回家,吴哥的儿女也回到老家过年,他们父亲昏迷不醒,如若连过年都不回家,万一有心的网友特意针对他们,曝光一下,必将让他们本来就很不好的处境雪上加霜,将举步维难。
别人一家过年猜拳行令,热闹不凡,经历巨变后的吴家被愁云笼罩,一家子老少们哪怕没有唉声叹气,哪有什么心情好好吃,草草吃饱就了事。
吴家人过得不好,乐家的年夜饭热闹又温暖,不急不忙的吃了一个多钟才散席。
本着帅哥们好歹是客,乐小同学还是挺讲义气的,不让他们洗碗,由自己来收拾,弄好卫生,去拿瓜子泡茶,闲坐着嗑家常,守岁。
坐到十点,乐父周秋凤给孩子和小青年们压岁红包,一人一个,小乐善也有,红包不多,各人三百六六,代表一年到头天天顺利。
燕大校和蓝三也意思意思,给主人一人一个红包,表示大吉大利。
乐小同学乐呵呵的收红包,揣着去藏起来,再抱回几个砖头给老爹新妈妈和弟弟一人一块,两帅哥却只有一个小小的红包,鼓鼓的。
小萝莉给个鼓鼓的红包,燕行蓝三以比抢还快的速度接了捂在手里,暗中喜之不尽,小萝莉给的是药丸子,这是他们私人的份啦。
“乐乐,不能偏心嘛。”瞅到小乐乐没给两兵哥大红包,乐爸有点脸红。
“老爸,不能给两帅哥大红包呀,真给个大砖头给他们等于贿赂他们,我给他们几颗糖果最合适。”
乐家父女在说给他们红包的事,蓝三忙响应小萝莉的说辞:“乐叔,小美女说得对,我们有纪律,不能收大红包的,我们最喜欢小美女给的糖果。”
“那,好吧。”乐爸也知道真塞大红包给两兵哥可能真让他们为难,也不强求了。
周秋凤拆小乐乐孝敬的红包,仍如去年一样,大人各人十万,小乐善是六万六,她抱着钱去放睡房藏起来。
给了压岁钱,接下来就是快快乐乐的守岁,到十一点,喝了一碗豆腐,十一点半吃了饼干,喝了养生的蜂蜜茶。
十二点,迎了18年的伊始,城市乡下烟花升空,处处火树银花。
小萝莉不爱烟花,燕大校和蓝三也没浪费钱买,两人陪乐家老少去屋外看了一阵天空,又回屋坐,等烟花声渐渐没了,开开心心的去休息。
燕行因为成功的跟小萝莉回家过年,心里特别激动,躺下后睡着睡着就睡着了,睡梦里嘴角都是带着柔和的微笑。
蓝三是孤儿,没有亲人没有自己的家,不是在部队过年就是在外,也不是第一次在别人家过年,却是最幸福的一次,因为乐家主人夫妇从没当他是外人,是把他们当小辈似的,小萝莉也没把他们当外人,所以才常常凶他和队长,他内心欢喜,很快也带着微笑入梦。
乐韵溜回房间并没有睡,等老爸凤婶和楼上的两兵哥都睡稳了,轻手轻脚的起床,去厨房给小狐狸炖海蜗牛汤。
一锅汤炖了两个钟,炖好即送回空间,自己蹑手蹑脚的回睡房,再爬进空间,摆开桌子,拿出玉碗,给小狐狸和小灰灰分汤。
她自己只喝了小小的一杯,喝完汤,先不管锅碗,出空间,穿上一套黑色的衣服,穿上胶鞋,从通向屋檐的门出去,将门从外面扣起,摸黑到屋旁的村道也不开电筒,摸黑沿路朝村后的方向跑。
她要去干一件大事,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预谋已久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