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们在认真的观注针灸过程,家属不吱声,没人阻止自己工作,乐韵施完针又帮小孩子推拿一番,让小孩子针疗,抱起自己的玉盒和背包走向赵家老太婆。
秦主任卢教授康教授又兴致高昂的跟着转移,小孩子爸爸想跟去观看,又怕小姑娘看到自己叫人再揍自己一顿,和孩子妈妈守在孩子病床边。
赵老太太最初只看得见燕行,在小女孩给自己检察了一遍又去给另一边的小孩子检查身体,隐约想到了什么,当被灌了一杯水,那份隐隐约约的想法豁然有了结果——那个小女孩子就是晁家的那个小义孙,也是让宗泽和王玉璇婚事告吹的罪魁祸首!
想起和燕行来的小女孩是谁,想到那个人给自己喝了一杯水,总觉得那杯水里有害死人的毒药,心头恐惧,想爬起来跑,一动不能动,想张嘴大叫,发不出声音,害怕得冷汗狂流。
听着砰砰嘭嘭的声响,听着小女孩和柳少燕行的说话声,她心头的惊惧一分一分的加重,吓得心肝都快要破裂了。
她太害怕,一张脸也吓得变青,呼吸又粗又急。
当看到一群人又围到自己病床两侧,赵老太太心中的害怕如山呼海啸,吓得几乎不能呼吸。
乐韵走到老太婆的床侧,看到老女人吓得脸色发青,全身肌肉都在轻颤不停,鄙视的撇嘴:“放心,我没你们那么坏,没你们那么狠毒,不会在你喝的水里加料,也不屑在你身上做手脚。”
小姑娘对自己冷嘲热讽,赵老太太气得心肝都在抖,偏偏发不出丁点声音,颤粟得更厉害了。
康教授等也知小姑娘意之所指,一致揣着明白装糊涂,谁也不说话。
燕行冷眼观看吓得面无人色的渣奶奶,现在知道害怕,太晚了!
对于燕人的渣奶奶,乐韵才懒得给啥好脸色,打开针盒,拿银针金针,毫不尊老,用力的扎老女人脖子上的穴位。
赵老太太说不出话,可能感觉到痛,那一针扎进肉里,疼得她打了个颤,太阳穴青筋一鼓一鼓的跳动。
乐同学才不怜惜人渣,一针一针的扎,有几针的位置自然不是针灸需要的,她扎针扎得欢快,直痛得赵老太太如触电似的颤颤粟粟,直到她脖子上面上和头顶,以及双肩和锁骨之下的地方扎得到处是针,颤抖才慢慢的减轻。
针灸不是即时就可完成,渣老太婆也需要针灸一段时间,乐小同学可不想对着老家伙的那张臭脸,抱着自己的物品又转回小孩子病床,精心细致的又帮小孩子做推拿按摩。
反复推拿穴位,过了十几分钟,拔走十几枚针,再次取小片药放水杯里给小孩子喝下去,又给他扎针,按穴位。
反复几次,拔针,换位置,每次让小孩子针疗十几分钟,连换三次针,将医用针一一收回,望望三位教授,视线落在古中医传人的康教授身上:“我记得康教授精通中医,针灸术想必已炉火纯青。”
“小姑娘谬赞了。我对针灸术还有几分经验,小姑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康教授抑着激动主动请缨。
“这个小孩子想要恢复听力仅一次针灸不够,我不能天天跑医院,余下来的康复治疗有劳康教授您主持,我说一下针灸疗程的步骤,辛苦您记一下或者做录音,您没空的话也可以交给其他针灸大师按步骤治疗。”
“没问题,针灸的事交给我。”康教授心情那叫个欢喜啊,他们想找小姑娘需要请柳司令那边的中间人,所以害他们有事想跟小姑娘讨论也没什么机会,小姑娘托付他一桩事,岂不让他们有理由跟小姑娘联络。
卢教授秦主任没得到小姑娘交付的重任,可动作不慢,立即拿手机或者拿过助手的手机录视频。
康教授的助理当然也不甘落后,快速打开手机摄像头。
针灸是个细致活,乐韵请康教授到身边,将每个针灸的疗程步骤说给他听,指出每次针灸对应的穴位。
康教授终于明白小姑娘为什么说要做录音,她给小孩子安排的针灸有不同的阶段,每个阶段针灸穴位都是不同的,而且连医用针入肤深度也有不同要求,以她的要求,非精擅于中医的针灸师不能胜任。
就算有录制过程,康教授和卢教授秦主任本着不知当不耻下问的精神,遇到自己并不太确定或有疑惑的地方主动虚心求教,乐同学也知无不言,解释针灸步
骤不同的原因和针吃肉深浅不同的不同效果。
专业人员们在交流,满嘴的专业术语,医生们听得懂,外行人听得头晕脑胀,整个就是鸭子听雷——雾沙沙。
康教授巴不得和小姑娘深入探讨针灸术,考虑到人在病房,只好忍痛割爱的放弃机会,末了只问了一个问题:“小姑娘,针灸治疗后,小孩听力能恢复几成?”
一群医护工作者观察很仔细,他们观察得小孩子在小姑娘针灸后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有时看这里有时看那里,有时皱鼻子皱脸,表情反应比之前丰富多了,因不确定小孩子的听力有没有恢复一点,没直接问。
“这个小家伙发现得及时,针灸治疗后大概能恢复到正常人百分之七十的听力能力,我帮他针灸后他恢复了大概百分之三十的听力,后期需要不停的刺激他的听觉神经以恢复听觉,他以前完全失聪,目前对声音的感应比正常人迟钝,针灸期间和出院加强听力训练也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先给他听各种柔和的声音,尽量避免太过于高亢的声调,免得声音震伤他还很脆弱的耳膜神经。”
乐韵没隐瞒,她也不是万能的,一次针灸能帮小孩子将听觉神经刺激复活就已经很不错了,不可能一步到位让人恢复,如果全程由她亲自针灸,恢复得如正常人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针灸需要一个月左右,她不可能天天陪着小孩子。
再说,孩子家属也没有向她求医,她只是不忍心见一个孩子那么少就与声音无缘才主动伸出援手,自然没有义务必须亲力亲为。
“能恢复七成?”教授们大为惊喜,小孩子检测出双耳完全失聪,就算在医院接受治疗,就连家属也有心理准备知道根本没什么希望,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如今小姑娘说能恢复七成,那已经是天大的喜讯。
陪护的孩子父母也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七成是基本的结果,如果家属精心照顾孩子,用心训练孩子听力,或许恢复八成听力也不是不可能的。”
乐韵漫不经心的抛出一句,拿出药丸子分出一颗和之前分块的药块,再次分成小小的块状片,装起来交给康教授:“这个是针灸前要服用的药,一次取一小块泡水,喝下去后五分左右针灸,这药我可不敢给小孩子家属怕他自私自利的自己私吞了,交给教授们帮小孩子管理才放心,当然,这次也不是免费的,请医院帮我代收药费,一颗药三万,两颗药六万,看在小孩子的份上出诊费免了,总共收费六万。”
听说能有可能恢复八成,无异于又给了卢教授等人一个惊喜,他们有将小姑娘第一次针灸的过程做记录,回去好好研究,说不定能研究出针对失聪者的针灸治疗方案,造福于患者。
康教授被付于重托,将一包药粒将给助理们帮小心的保护起来,再三保证自己会看护好药,不会让谁私吞,秦主任更是一力承诺一定会帮将药费代收上来,代收的药费由他们帮保管,以后又多一个找小姑娘交流的机会啊。
小孩子妈妈激动的扑到孩子身边,小心翼翼的亲着孩子的脸,温柔的唤着“宝宝”,边唤边流泪。
小孩的爸爸被人无视,默默的当空气。
小孩子的事已告一段落,乐韵迈着小短腿又溜回赵家渣老太婆病床边,瞅着人渣老太见到自己立马就变得变幻莫测的脸,心情特别好,伸出小爪子,慢悠悠的收金银针。
乐同学收回十几根针,赵老太太一个冷颤,狠狠的抖了几抖,嘴里发出“啊”的尖叫:“痛……痛痛,痛死我了。”
女人的声音很沙哑,又是尖细的嗓子,那叫声特别刺耳,也颇向电视剧里太监的嗓音。
卢教授等人:“!”
奉令监视老太太的青年睁着眼,几乎怀疑自己耳朵有问题,这样……就好了?
燕行喜出望外,渣奶奶恢复声音了!
渣老太还在喊痛,乐韵嫌弃的纠小眉毛,顺手伸出玉指戳点老家伙一下:“鬼哭狼嚎个什么,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被女孩子一指戳点,赵老太太的痛嚎声便嘎然而止,因为太痛,浑身颤抖。
恶人自有恶人磨,乐韵当了回恶人,笑咪咪的收回所有医用针装消毒瓶里塞回背包,大大方方的挥爪子:“燕帅哥,你可以请人将你家渣奶奶押回去审讯了,我嫌她声音太难听,暂时让她说不出话,等半个钟左右就能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