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昏迷了整整一天,醒过来不久,袁绍就将众将召集到了军帐当中。
“我昏迷之后,我军将士的士气是否受到影响。”
“多亏张郃将军及时封锁了消息,大军并不知道大人曾经昏迷坠马。”
闻听审配的话,袁绍松了一口气。
“现在高阳城中情况如何?”
“高阳城城门紧闭,幽州军并没有出城对我们发起进攻。”
“赵云和黄忠的兵马呢?”
“赵云和黄忠的兵马依然在任丘没有动弹!”
袁绍了解完了昏迷之后的情况,他跟着吃了一些东西,就迫不及待的对着许攸等人问道:“诸位军师可有破城之策告诉我?”
袁绍语落,许攸就踏前一步说道:“大人昏迷的这一段时间,我走访了附近十里八乡,拜访了不少上了年纪的当地百姓。最后让我得知,高阳城附近一带的土壤粘性较高,土壤当中没有多余的杂质。所以我认为我们可以尝试挖掘地道直通高阳城!”
许攸看了袁绍一眼,接着说道:“昔日十九路诸侯讨伐董贼的时候,卫楚之所以能够率先拿下虎牢关,所仰仗的也是地道。”
“许大人所讲有一定的道理,可是挖掘地道一次能够通行的人不多,人少了……”
不等郭图把话说完,许攸就跟着摆了摆手说道:“若是有五百人顺利进入高阳城,就可以去袭击幽州军的府库。只要焚烧了幽州军的粮草,困守高阳城的幽州军将不战而自败。”
“另外挖掘地道和进攻高阳城并不冲突,我们手上现在有充足的兵马,完全可以一边挖掘地道,一边进攻高阳城。”
袁绍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许攸问道:“许攸,你认为用多长时间可以打通一条通往高阳城内的地道?”
许攸想都未想直接回答,“昼夜不休的挖掘,最多半个月就能打通一条地道。”
“好,这件事情就由你亲自去负责,半个月之内一定要打通地道!到时候我让张郃派遣精锐的大戟士进入高阳城,焚烧幽州军的府库,然后配合大军里应外合拿下高阳城。”
听到袁绍的话,张郃抬头看了袁绍一眼。
感觉告诉张郃,想要拿下高阳城不会如此容易。
“张郃!”
“末将在此!”
“我让你打造的重木盾现在做得怎么样了?”
“匠人们已经打造出了样品,两天之后可以打造出一百具重木盾,借助重木盾,将士们可以不用在担心敌人的弩箭。”
张郃督促随军工匠打造的重木盾高越一丈,宽约六尺,重木盾的下面设有木轮,可以推动前进。
重木盾虽然无法挡住抛射而来长箭和石球,却能抵挡住直射而来的弩箭。
这对冀州军而言可以减少巨大的伤害。
“那就让大军休整两日,两日之后大军继续攻城。”
“冀州军这两日偃旗息鼓,恐怕是在寻找应对车弩和床弩的办法。”
闻听卫楚的话,诸葛亮跟着点了点头。
“床弩和车弩虽然威力强大,但是床弩和车弩自上而下的射击,弩箭飞行的轨迹几乎是一条直线。想要挡住直线射击的弩箭,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倒是投石车抛射的石球更让人难以防备。”
见到卫楚点了点头,诸葛亮接着说道:“我们占据高阳城,依仗城墙我们大可以以不变应万变,所以大人用不着太担心。”
时间向后,好似转眼间,冀州军就对着高阳城发起了第二次进攻。
这一次冀州军没有进行阵前喊话,也没有进行城下斗将。
冀州军的大营当中,首先推出来了上百具重木盾,这些庞然大物看起来就好像构成了一道可以移动的坚固的城墙。
随着这一道城墙不断的向前移动,冀州军距离高阳城变得越来越近。
“袁绍倒是挺会想办法,现在我的两臂床弩和流火车弩完全就成了摆设。”
卫楚笑了笑又跟着开口讲道:“不过就是要与这样的敌人对战,才能有对战的乐趣。”
“下令投石车进攻,两臂床弩和流火车弩暂时不动,同时让曲义的先登军做好准备,今日破敌依靠马钧弩!”
袁绍骑坐在战马的马背上,见到冀州军顶着石球的轰击不断的靠近高阳城,他的心头渐渐的涌起了一阵喜色。
到目前为止,冀州军距离高阳城已经只有百步距离了,幽州军的车弩和床弩还没有发起进攻。这说明张郃命人打造的重木盾产生了作用。
大军距离高阳城还剩下五十步的时候,重木盾停止了前进,也就在重木盾停止前进的那一刻,数不清的冀州军咆哮着冲向了高阳城。
攻城云梯重重的搭在了高阳城的城头上,然后做好准备的刀盾手第一时间就顺着攻城云梯朝着城墙上面冲去。
两军的弓箭手也在这个时候开始了互相射击,城墙上的幽州军弓箭手占据着地利上的优势,带给城下的冀州军巨大的伤害。不过冀州军将长箭射向城头,也对幽州军造成了一定的伤害。
“大人,东段城墙上已经有士兵爬上城墙了。”
循着颜良手指的方向看去,见到数十名士卒登上了城墙,袁绍的心里面也跟着涌起了一阵喜色。
“太好了,只要他们在城墙上站稳脚跟,我们的事情就能源源不断的涌上城墙。”
然而不等袁绍高兴太长时间,袁绍就惊讶的见到攻上城头的士兵成片成片的倒在了地上。
只片刻登上东段城墙的冀州军就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
袁绍大声问道。
没有人回答袁绍,因为其他人也没有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东段城墙上发生的一幕,也在其他地方不断的重复发生。
冀州军顶着飞射的石球,好不容易靠近了城墙。
他们又顶着飞射的长箭好不容易攀上了高阳城的城墙,最后却成片成片的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城头上。
“难道幽州军提前在城墙上埋伏了弓箭手?”
张郃皱了皱眉头低声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