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卫楚的话,庞统笑了笑讲道:“若是不能遇明主,还不如在沔水上操舟,至少我现在活得逍遥自在,完全不用劳神劳力。”
“不知道在士元的眼里面,天下诸侯谁算是明主?”
“明主的界定不看势力的大小,也不看账下有多少英豪。在我看来,如今这天下,算得上明主的诸侯只有三个人。”
“那三个?”
卫楚带着一丝好奇问道。
“第一自然是盘踞在北方,占领五州之地的卫楚。”
“卫楚之所以能够占据五州之地,不光是因为卫楚的手中有精兵强将,也不光是因为卫楚作战奇谋百出,百战百胜。在我看来卫楚之所以能有今日,是因为他的眼界远超常人。”
“他就好像是天上的雄鹰,它飞得很高,看得很远。也正因为卫楚的眼界远超常人,所以卫楚应该能够算得上是一方明主。”
深深的看了卫楚一眼,庞统又接着说道:“第二,是占据兖州的曹操。曹操擅长把握机会,同时也非常的重视人才。如今兖州的曹操正在效仿卫楚治理自己的领地,所以他也算是一方明主。”
卫楚轻轻点了点头。
曹操的确是一方枭雄。
卫楚当初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还曾经想过到曹操的账下作一员武将,平淡的渡过这一生。
不过后来经县城外一战,卫楚射伤了曹操,再后来又因为蔡琰的关系,卫楚选择了一条争霸之路。
“不知道第三位是谁?”
“庐江郡太守刘备!”
“刘备?”
卫楚眉头微微一皱。
“刘备依附于刘表,在刘表和孙策的夹缝当中求存,凭他怎能算得上是明主。另外士元不要忘记了,昔日青州和徐州之战,若不是因为刘备为了自己的利益一退再退,陶谦又怎么可能轻易的遭受大败。”
“刘备此人如此的自私自利,凭他又怎能算得上是明主。”
闻听卫楚的话,庞统笑了笑说道:“楚公子,我之前就已经讲过了。我对明主的理解,不在于对方有多少兵马,也不看对方的品行有多么的仁义和无私。”
“刘备此人虽然有一些自私也有一些唯利是图,但是刘备此人却目标明确,他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也知道自己想要得到什么。他有野心,才会更加的重视人才。所以像刘备这种人同样是不错的明主!”
听完庞统的话,卫楚想了想最后也跟着点了点头。
刘备的确擅长用人,也擅长笼络人心。
在古代名士们就爱吃刘备这一套,所以刘备的确算得上是一方明主。
“楚公子,刚才在下所讲,只是在下的一些愚见而已。还请……”
然而不等庞统把话说完,孙尚就站在一旁大声说道:“扬州的孙策为什么不能算是一方明主!”
庞统扭头看了孙尚一眼,没有说话,继续摆动船桨向前。
“我在问你,兖州的孙策为何不能算是一方明主!”
被孙尚问烦了,庞统终于开口说道:“孙策麾下有谋士周瑜,孙策对周瑜信任有加。不管是谁投奔孙策,都只能在周瑜的麾下做一个副手,还需要看周瑜的脸色行事。试问如此一来,孙策还能算是明主?”
孙尚张了张嘴巴,终究还是没有找到反驳的话。
孙策确实太过于仰仗周瑜了。
接下来卫楚继续和庞统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很快小船就载着三人靠上了河岸。
“你的运气还算不错,庞德公和司马先生今日都在。我现在就带着你去见他们二人。”
“多谢士元领路!”
在庞统的带领下,卫楚和孙尚行走在竹林间,走了大概一炷香,二人才终于来到了一间茅草屋前。
恰好此时一阵琴音响了起来,这声音婉转动听,让卫楚情不自禁的停下来脚步。
半响,待到琴音落下,当卫楚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卫楚发现自己的面前已经多出来了两个人。
这二人一人一袭黑衫,一人一袭白衣。
黑衫如墨,白衣胜雪。
黑衫人年纪较大,应该是庞德公。
白衣人年纪与卫楚相仿,应该就是号称水镜先生的司马徽!
“早就听闻庞德公与水镜先生的大名,今日闻听琴音我便陶醉其中不能自拔,由此可见这一次鹿门山之行,在下是来对了。”
卫楚语落,对着庞德公和司马徽躬身一拜。
“不知道楚公子大驾光临,所谓何事?”
“想要聆听教诲,增长见识!”
听完卫楚的话,庞德公和司马徽对视了一眼,二人笑了笑对着卫楚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卫楚跟在庞德公和司马徽的身后迈步走进了茅草屋,不过孙尚却被庞统伸手阻拦了下来。
迈步走进屋内,卫楚环顾四周。
只见屋内只有一桌、两凳、一琴,看起来布置非常的简陋。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
卫楚低念了一声,然后笑着说道:“庞德公,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
庞德公仔细的品了品卫楚所言,然后忍不住笑着说道:“难怪当初蔡伯喈愿意将女儿嫁给卫大人,原来卫大人除了擅长沙场征伐之外,也是才高八斗之辈。”
庞德公的话,令卫楚感到有一些意外。
“不知道庞德公是怎么看出了我的身份?”
“我与卫大人仅有一面之缘,我怎么看得出卫大人的身份。这一切都是庞统告诉我的。卫大人之前与庞统一起泛舟渡沔水的时候,庞统就已经看出了卫大人的身份。”
卫楚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跟着问道:“两位既然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那我就有话直说了,我想要请两位先生前往幽州传业授道,让天下人都懂礼仪,不知道两位先生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