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贾诩筹备撤退的时候,袁曹联军终于从兖州出发杀入了司隶州。
所幸,卫楚等人提前一步猜到了袁曹联军的动向,在袁曹联军刚刚进入司隶州不久,五万黑山军就在张燕和白饶的带领下,挡在了袁曹联军的身前。
不过有点可惜,黑山军的实力远远不如袁曹联军,在袁曹联军的猛攻下,黑山军只能不断的后撤。
但是黑山军的出现也起到了迟缓袁曹联军的作用,这给贾诩施行焦土政策又争取到了不少的时间。
与此同时,曲义联合高顺在右扶风设伏,全歼了李傕和郭汜的先锋一万大军。
这是一场漂亮的大胜,但也有点遗憾。
在司隶州如今的大环境下,这一场胜利能够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又过去一个月之后,卫楚完全占领了青州和徐州。
刘备带领八千兵马顺利的逃到了荆州,受到了刘表的热烈欢迎。
过后不久,袁术和孙策几乎同时从不同的方向上出兵到了徐州边境,威胁徐州安危。
为了应付袁术和孙策的威胁,卫楚不得不在徐州囤积重兵,如此一来卫楚就算想要来一招围魏救赵。手中都已经没有了多余的兵马。
又过去半个月,贾诩带兵成功撤离了司隶州。
袁曹联军与西凉军在长安城下胜利会师。
“这个贾诩不愧有毒士之称。”
众人站在长安城头上,面对长安城中的一片废墟,饶是曹操的养气功夫还算不错,此时都被气得胸膛剧烈起伏。
长安被焚,这还不是贾诩做得最毒的一件事情。
贾诩做得最毒的一件事情,是污染了司隶州中几乎所有的水源。
他命人杀掉了战马推入到河中,在这个季节因为北方降水较少,几十匹战马腐烂之后就能污染很长一段河流。
另外贾诩还命人将粪便泼入到了水井当中。
袁曹联军现在不得不分出大部分的兵马去清洗水井,以便获得足够的饮水。
“是啊,贾诩还下令洗劫了河东卫家。河东卫家几百年的基业,差不多已经毁于一旦了。而贾诩这一次通过卫家倒是捞取到了不少好处。”
李傕说到这里,投眼看了曹操和袁绍一眼。
这一次河东卫家起事,完全就是由曹操和袁绍挑起的。
然而在河东卫家暴露之后,曹操和袁绍却没有像协议当中承诺的那样派兵保护卫家的利益。
只凭这一点,在李傕看来,曹操和袁绍的信誉就要大打折扣。
这二人不足与谋。
“河东卫家的遭遇只是一个意外,当是我们受到了……”
然而不等曹操把话说完,李傕就对着曹操摆了摆手。
“如今的司隶州虽然已经变得支离破碎了,但是司隶州的土地还在。接下来我也不想与曹大人和袁大人有太多的交集。我们就按照战前所讲,瓜分了司隶州各奔东西吧。”
按照战前的约定,李傕和郭汜得右扶风郡,司隶州的其余领地归属与曹操和袁绍。
听完李傕的话,袁绍跟着就眉头一皱。
“李大人难道不打算再接再厉,跟着我们一起继续进攻并州?”
“进攻并州?”
李傕冷笑了一声,才对着袁绍说道:“袁大人,我麾下的兵马本就没有恢复元气,不久前我又刚刚折损了一万大军。如今我已经没有能力去进攻并州了。所以袁大人和曹大人若是想要进攻并州,我只能站在远处为你们摇旗助威了。”
“李大人,如今卫楚虽然丢掉了司隶州,却得到了青州和徐州。李大人,卫楚实力增强之后,早晚都会从并州进攻你的凉州。你难道……”
不等曹操把话说完,李傕就跟着摆了摆手。
“曹大人所言也有道理,我看不如这样,在袁大人和曹大人进攻并州到关键的时候。只要袁大人和曹大人派人向我求援,我一定率兵驰援两位大人!”
李傕这摆明了就是想要捡便宜,不过曹操和袁绍虽然看穿了李傕的心思,却也拿李傕无可奈何。
“两位大人,我还有公务在身,就先行告退了。另外我提醒两位大人一句,这长安城头风大,两位大人还是早点离开,免得染上了风寒。”
李傕对着曹操和袁绍抱了抱拳,就带着人迅速的离开了长安城头。
“哼,这李傕还真是一头老狗,完全不足与谋。如果不是看在他的西凉军还有一些用途,我恨不得立刻j就拔剑杀了他。”
“本初兄息怒啊,我们现在想要抗衡卫楚,就得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人。”
曹操说到这里,又跟着悄悄叹了一口气。
在曹操第一次碰到卫楚的时候,卫楚还只是黄巾军的一名曲长。
纵然卫楚当时开弓射伤了曹操的脸颊,但是曹操依然没有想到卫楚将来会成为自己的大敌。
如今面对卫楚,曹操有时候甚至感觉到疲惫。
“孟德,我们接下来是否立刻进攻并州?”
闻听袁绍的话,曹操跟着摆了摆手。
“卫楚囤积在司隶州的兵马这一次并没有折损多少,我们现在进攻并州恐怕会很难在并州打开局面。不过好在张燕率领黑山军,跟着贾诩一起撤退到了并州。我的建议是先取黑山,拔掉卫楚插在冀州旁边的匕首!”
见到袁绍轻轻点头,曹操想了想又接着说道:“打通黑山之后,我们有必要派人前往豫州和扬州。若是能够说服袁术和孙策,我们还可以组成四方联军进攻徐州。”
“若是能够拿下徐州,就又能给卫楚当头一棒,到时候青州独木难支,卫楚想要守住青州也定是难上加难。”
“孟德的想法是好的,不过袁公路的目光向来短浅,做事情只看眼前。加上孙策的年纪尚幼,肯定不如他父亲那般有魄力。所以他们两个人不一定有对抗卫楚的勇气。”
袁绍说到这里,又跟着叹息了一声。
“哎,放眼天下,尽是一些如同李傕一样斤斤计较的人。想我和你这种大丈夫,大豪杰,终究还是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