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男人再少,我们部族的女人也不会随便跟一个外族人繁衍后代,乌日珠占,你以为我看不出他不是金燕国人吗?”
那仁捏着乔烈的下巴,拽出他嘴里的东西:“你是哪的人?”
乔烈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乌日珠占笑道:“那仁,你可以把他送到女奴营里去,将来你就会有很多的奴隶,就像牛马一样。”
乔烈大概听明白了,这两个死女人把他当配种的了。
“如果是当做奴隶来买的话,你要的东西就太多了,我只能用两只羊来换他。”
乌日珠占一脸的可惜:“两只羊,那我不如自己留着。那仁,我们的买卖做不成了。”
乌日珠占重新堵上了乔烈的嘴,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那仁跟她出去。
可那仁看了看乔烈的脸和身体,咬了咬牙:“最多五只。”
乌日珠占扬起下巴:“如果我把他拉到大会上,你猜其他部族的头人会出多少,虽然他不是金燕国人,但在金燕国也找不出这样漂亮又强壮的男人。”
乔烈被反绑了手臂用不上力气,他听着两个女人你来我往的最后竟然加到了五十只羊。
那仁一脸的肉疼:“我要先试试他,如果他不值这么多,我可是会改变主意的。”
乌日珠占笑道:“当然,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会让你吃亏。”
转过头,乌日珠占变了脸,威胁乔烈:“我不管你是从哪里来的,如果那仁头人不满意,我就把你扔到荒原上喂狼。”
乔烈被推倒在矮矮的塌上,腿上的箭伤让他痛哼一声。
乌日珠占一脸笑意的离开了毡帐,叫那仁的女人看着乔烈像是看一只已经烤熟的全羊正在考虑从哪里下口。
乔烈往后挪了挪,暗暗警惕,心里大概明白了金燕国为何会有这样的变化。
十多年前他们侵略夏国被杀了十万青壮,而上次墨哈德带的十万人应该是金燕国倾其所有了,结果又是全灭。
这样一个小国,根本恢复不了元气,所以剩下的全是女人,彻底变成女儿国了。
想到这里,乔烈才认清楚自己的处境,他生生打了个寒颤。
那仁走到乔烈跟前,伸手一拉,就扯散了他身上的袍子,面无表情的拍了拍乔烈的胸脯,眼神像打量一只羊一样。
检查了上半身,又要去扯乔烈的腰带,可绑在他身上的绳子,刚好就压在那里。
那仁把绳子往上撸了撸,乔烈便感觉自己的手臂有些松动了。
乔烈心中一喜,开始拼命挣扎,爬不起来就满地打滚,那仁一把拽住了他身上的绳子:“你是我用五十只羊换的,如果你不值这个价钱,我把你退回去,知道你会有什么下场吗?”
“呜~”那仁一脚踢上了乔烈的大腿,腿上的伤口又开始流血。
疼的乔烈弓起了身子。
见乔烈终于老实了,那仁满意的笑了笑,跨坐在乔烈的腿上,伸手就要扯掉他的裤子。
乔烈猛的坐了起来,一头撞了上去。
他很久没使这招了,没几个人能扛得住他石头一样的脑袋,
更何况一个女人。
那仁一下就晕了过去,乔烈像只大虫子一样蠕动着,从这个壮硕的女头人身下爬了出来。
外面的人一时半会应该也不会进来打扰。
乔烈忍着腿伤带来的疼痛感,终于把自己翻了个面。
他看见这个女头人的腰上,别着一把精致的弯刀。
可他手背在后面,嘴巴里还堵着东西,乔烈满毡帐里打量,然后开始往矮榻边挪动。
好容易挪到了跟前,乔烈把脸靠近矮榻一头,用露在外面的木头去蹭嘴里的东西。
累的脖子都快断了,才把塞的紧紧的像皮子一样的东西刮出来。
乔烈活动了一下腮帮子,怕这个女头人醒了,他赶紧又挪回她身边,
张嘴就咬到了她腰上的刀把,用力一拽,弯刀就拽了出来。
但他也失去了平衡,一头栽在了那仁身上。
停顿了片刻,身下的女人没有醒,乔烈放了心。
他转了个身,用背后的手去摸刀,抓到弯刀后,开始割手腕上的绳子。
这弯刀的弧度,可比一般的匕首好用多了。
几下就割断了绳子,乔烈迅速把腿上脚腕上的绳子全都割断,终于恢复了自由。
看着地上的女人,乔烈一把捂住她的嘴,然后干净利落的一刀收了她的命。
对于金燕国的人,他没有一丝仁慈之心。
杀了那仁,乔烈靠近了毡帐门口,从帘子缝隙看向外面,门外站着几个女人在说话,不时的大笑。
他又换了一个方向,用刀将毡帐割开一个口子,外面不远处是同样的毡帐。
怎么逃?这些女人武力不怎么样,但架不住人多,手里还有弩箭。
他的腿现在也跑不了多远,需要弄一匹马才行。
而且,他不能朝荒原里面跑,谁知道会遇到多少个部族?
他得朝刚醒来的那个地方跑,跑过那条河,进入那座大山里面。
把毡帐割了几处,找了一个没什么人走动的方向,乔烈拿着这把锋利的弯刀,划开了毡帐钻了出去。
再耽搁,他怕之前那个抓他来的女人回来。
猫着腰在毡帐群中穿梭,乔烈小心翼翼的尽量躲着毡帐的出入口走。
在快走到外围的时候,突然其中一个帐篷里出来一个男人。
他看见了乔烈楞了一下,却没有喊。
乔烈扭头看着他,握紧了手里的刀。
男人瘦的可怕,但骨架高大,看起来就像骷髅复活了一眼,眼窝都凹陷进去了。
他看着乔烈的眼神很怪,像是羡慕又像是痛苦。
身后似乎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乔烈一慌就要跑,可消瘦的男人却一把把他拉进了身后的毡帐。
然后把矮榻抬了起来,乔烈明白了,他让自己躲进去。
外面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乔烈来不及细想这个金燕国男人为什么帮他,急忙躺到了下面,
矮榻被放下,上面铺着的皮子垂落在肮脏的地毯上,将乔烈的身形完全的遮盖住。
乔烈感觉,那个男人坐在了矮榻上,木架子吱呀的响了一声,紧接着,有人走了进来。
“博日格,你有没有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
这声音是那个叫做乌日珠占的女人。
博日格摇摇头:“我今天没有出去。”
乌日珠占也没有怀疑,正准备往外走,又回头嘱咐了一句:“你应该多出去走一走,你太虚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