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了这张令她魂牵梦绕的脸,浓烈的酒气熏的苏茹微微皱眉,
但又让她欣喜,也只有这种时候,她才能肆无忌惮的触碰,她的好哥哥~
沉睡的苏源,因苏茹的动作,陷入了梦境,他梦见无数条毒蛇爬满了他全身,湿腻又让人恶心,而他却动也不能动。
猛然睁开眼,全身一麻,紧接着感觉身体一阵虚脱。
余韵过后,他有些迷茫的双眼看向了覆在他身下的女人,正一脸餍足的舔着嘴角,看着他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苏源的脸瞬间惨白,他抬腿就踹开了苏茹,连滚带爬,用从未有过的狼狈姿态,跌跌撞撞的跑到一旁,
抱着殿内的一根圆柱,吐了个昏天暗地。
苏茹被他踹的,撞到了床尾的木栏上,后脑磕在了上头,
她伸手一摸,满手血迹,很疼,但她的脸上却仍旧带着笑意。
“哥哥,你怎么这么狠心?难道妹妹伺候的你不舒服吗?”
苏源吐的腹中再无物可吐,扶着柱子直起身,简单的拉好自己的衣服,
回头大步朝苏茹走去,抬手就是一巴掌,将刚刚坐起来的苏茹扇倒在地。
“你真的是疯了,想死的话,我就成全你。”
苏源一只手捏住了苏茹的脖子,那双让苏茹爱惨了的细长双眸,此时冷的一点人味儿都没有。
她终于有些害怕的拍打着苏源的手,眼里露出了恳求,
可苏源此时只想掐死她。
“老师,母后!”
武睿慈原本想过来看望老师,结果却看到了这样一幕。
他急忙跑到跟前,把住了苏源的手臂:“老师,您快松手。”
苏茹已经脸色泛青,双眼泛白了,武睿慈虽然看不上她平日所作所为,可到底是他的生身之母。
“老师,求求您了,饶过我母后。”
武睿慈眼见母后就要死了,急的跪地朝苏源求饶。
苏源这时也恢复了理智,松开了掐着苏茹的手。
“太后凤体违和,不宜外出,皇上,溪湖小筑风水不错,适合养病。”
“是,朕这就送母后去小筑静养,不让外人打扰。”
武睿慈明白苏源的意思,要把他母后囚禁在湖中小筑,那个地方,封了唯一外出的浮桥,便真的与世隔绝了。
但他不敢违背苏源的话,而且他心底,也希望苏茹不要再出来。
有这样一个太后,实在是让他这个皇帝,丢尽了脸。
看着武睿慈命人把苏茹抬走,苏源独自坐在床边,双手抱头。
这皇宫,他不能待了,苏茹那个女人已经疯了。
接下来他能去哪呢?
苏源突然想到什么,他急忙跑到放书卷的架子旁翻找,
找出一本夏国大儒纳兰贤成写的一本书,定州时疫记。
苏源仔细翻看,终于看到那句话:酒精消毒液,遇火则燃,能隔绝邪祟,乃是防疫神物。此物乃是乔天虎将军之子乔烈所制。
“乔烈,之前我还真是小看了你。”
苏源眯了眯狐狸眼,突然觉得,他应该去接触一下乔烈。
被苏源惦记上的乔烈,一行人一路疾行,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就到了定州城。
明日便能进入江州地界了。
这一路人累马乏,乔烈下令在定州城休整两天,然后再赶往固城。
定州城,曾被起义军占领,又是瘟疫爆发之地,城内死了不知多少人。
乔天虎登位之后,尤其对这个地方重视。
如今,定州城经过半年多的重建,已经完全不复从前的模样了。
坚固的城墙,干净整洁的街道,划分清晰的民区,房屋都是由官府出资建造的。
定州城乃两州边界第一大城,若是任由其荒芜,也太过可惜。
可百姓对于这样发生过人祸天灾,又曾死了那么多人的地方,心中始终有些顾忌,觉得这个地方不吉。
就算是那些流民,都不愿意住进这座大城。
乔天虎不想让定州城变成一座死城,所以,免费提供房屋,定州城内的居民,不但免五年赋税,还免兵役。
就是说这五年内,就算再打仗,也不到定州来应召士兵。
这重重的福利好处,到底让不少人动了心。
尤其是虎啸营的士兵家属,带头把家安在了定州,
渐渐的,定州城重新焕发生机,越来越热闹了起来。
乔烈的队伍进了定州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繁华的景象。
他带着火器这样重要的东西,没有在外面自己扎营,也没有找人多眼杂的客栈,
而是直接去了定州城守军的营地。
除了在安阳城里,乔烈嘚瑟了一下,出城之后,他便低调的隐瞒了身份。
这一路都没有人知道马上的那名小将是当今的皇子。
到了守军营地,乔烈才报出自己的身份,让守军将领只给他们一个安全地方扎营,其余的便没有过多叨扰。
守军将领哪敢让皇子在外面住营帐,急忙把自己在营地的房间好生打扫,让了出来。
乔烈见状,也不矫情就住下了。
他不想被打扰,但他这样的身份,被人知道了,又能低调到哪里去?
还没来的及坐下歇口气,当地的地方官就前来拜见,乔烈随便让人打发了,这一路他都跟着士兵一同骑马,
乔威龙虽然雄俊,可骑的久了也一样累的感觉大胯都劈叉了。
乔烈下了马觉得自己都快成o型腿了,拍乔威龙的马屁都拍的恶心,哪有功夫听这些官员拍他的马屁。
晚上临睡前,福顺把从宫里配好的药包给乔烈泡上了。
这一路,只要有条件能泡澡,乔烈必定坚持泡药浴,实在没条件,也就没办法了。
福顺把水调好,等乔烈泡了进去,就乖乖的等在了门外。
阎三娘也抱着长枪,靠坐在外面窗根底下。
这一路,乔烈也没有跟这个阎三娘说过几句话,
这女人成天板着个脸,一脸严肃,话也不多,倒是很尽职,
无论乔烈在洗澡还是睡觉,甚至如厕,她都在外面等着。
一开始乔烈还不习惯,慢慢的也就接受了。
感受着药水在慢慢滋养着自己的身体,那些刺激性的疼痛就是最好的证明。
乔烈闭着眼靠着浴桶静静的享受着,过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水都凉透了,他才舍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