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民妇和这乔烈是旧识,今日下午民妇遇见他们,他们说出来贩酒暂无住处,想在民妇家借住一宿。可民妇家中只有婆婆,实在不方便招待男客,他便说小弟年幼,身上没有银钱住店了,”
素娘低头抹泪:“民妇一时心软,就让了前排的屋子给他们兄弟住,谁知...呜呜呜。”
乔烈看着素娘一番表演,目瞪口呆:“你为什么要害我?”
素娘怨恨的看向乔烈:“奴家何时害过你,好心收留你们兄弟,想不到你们是人面兽心,可怜我婆婆那般年纪了,没等到儿子回来便含冤而去,”
“大人,民妇的相公,是皇上的亲兵,为皇上出生入死,常年不能归家,大人,您可要替民妇做主,替民妇的婆婆伸冤啊。”
知县大人一听,这妇人的相公是皇上亲兵?
“尊夫是虎啸营的大人?”
素娘低头含羞:“正是。”
知县赶紧微一抱拳:“失敬失敬,给这位夫人看座。”
不怪知县态度如此转变,谁不知虎啸营是皇上一手带出来的亲兵营,在皇帝落难之时便不离不弃跟随皇帝征战,如今,皇上荣登大宝,这些人自然水涨船高,在皇上的眼中,是绝对的亲信。”
“堂下嫌犯乔烈,对田氏所说可有异议?”
“当然有了,她胡说八道,是她非要邀请我们在她家里住,晚上给我们送的饭菜里还有迷药,你们不信就去验一下那个饭菜就知道了。”
素娘怒目而视:“你还敢说饭菜?民妇好心做了饭食招待你们,可你却一直往灶房里钻,说是要帮忙,现在想来,竟是趁我不备往饭菜里下了药,要不是民妇最近身子不适,晚饭没有吃,恐怕,恐怕清白早已不保了呜呜呜~”
“卧槽,你这瞎话是张嘴就来。”
乔烈有些急了,看这大人是信了这女人的话。
“要是我下的迷药,我会往自己的饭菜里放吗?对了大人,我们发现饭菜不对劲,担心她们娘俩有事,赶过去的时候,她婆婆已经凉透了,大人可以让人查下她婆婆死亡的时间。”
素娘听乔烈这样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知县大人眉头微皱:“不用你说,本县已经让仵作验尸了,明日便有结果。既然你们双方各执一词,那就传报案的人上堂来。”
乔烈好奇回头,见一个三十多岁,贼眉鼠眼的男人被带了进来。
“小人丁喜亮叩见大老爷。”
“丁喜亮,是你报的案说田家有人杀人了,你是什么人,是怎么知道田家有命案的?”
丁喜亮大声回道:“回禀大老爷,小人是田家的邻居,就一院之隔,下午的时候小人看见这几个小子在门外纠缠田家的儿媳妇,就留心了,晚饭时候小人听见隔壁院里有人说话,仔细听了是这几个小子在商量怎么下药害田家这娘俩。”
乔烈眯起眼睛,这是有备而来,这个男人跟素娘早有预谋。
“小人下午见到过他们,见这小子身板壮实,怕贸然进去会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于是就去报官了,嘿,还幸亏小人跑了这一趟啊。”
“乔烈,你还有什么话说?”知县心里差不多已经确定了。
“我说什么?他们陷害我,我没杀人,也没qj她。”
“哼,还嘴硬,去抓捕案犯的官差亲眼看见你压在田氏身上欲图不轨,本官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我是看她昏迷在地上,好心把她抱上床,结果她拉着老子衣服不放,不是看见的就一定是真的,”
可惜,乔烈的模样实在没有什么说服力,他的衣服被拉着散开着,脖子下面还有一道道抓痕,一看就是在作恶的时候被反抗抓的。
而田氏素娘更是衣衫发丝凌乱,满脸委屈泪痕。
知县老爷看向年纪最小的冬青,一般小孩是不会撒谎的。
“你今晚都看到了什么,从实招来,不然,本大人就让人打你板子。”
冬青一点也没害怕:“大老爷,我大哥说的是实话,我们的饭菜被下了药,去后院发现那个婆婆和她都躺在地上,大哥就把她抱到床上,让绿篱哥哥去找茶水来解迷药,后来官差就进来了。”
自从乔烈失去了公子的身份之后,就让他们都管他叫大哥了,这些日子,小冬青也叫的顺口起来。
“大人,他们三个是兄弟,做的证词算不得数,这个小的虽然年幼,可他大哥在,在玷污民妇的时候,却在一旁观看,实在也不是个好的。”
“你这女人,还是不是人了?小孩儿你都冤枉?”乔烈气的恨不得起来给她一巴掌。
知县大人点点头,觉得田氏说的不错,他们是一块的,不能作证。
心里已经认定乔烈就是凶手,见他嘴硬不肯认罪,心里就一阵不满。
“证据确凿,你以为不认罪就行吗?给本官打他二十大板,打到他招为止。”
乔烈急了:“还讲不讲道理了?这什么玩意?你这是屈打成招。”
官差可不管他喊什么,得了令就要来把他给按倒,乔烈哪能老实挨揍,挣扎了起来。
绿篱也过来阻挡,奈何这哥俩被铁链绑着,被官差们一拥而上给按在了地上。
“竟然还敢反抗,再加二十。”
乔烈被按着脖子,手背在身后,缠在身上的铁链硌的肋骨生疼,突然感觉身下一凉,裤子就被人给扒掉了,
“啪,”棍子落在白白的屁股上,乔烈脸一抽,“嗷”了一嗓子,太特么疼了。
噼里啪啦的,一顿板子炖肉,四十板子下来,乔烈的屁股也肿了,不他皮糙肉厚,也就是肿起来,倒没什么大事。
不过却疼的乔烈眼里都带了泪花,绿篱在一旁急的比他哭的还凶,冬青直接被吓傻了,小脸都僵了。
素娘在一旁看着,觉得心里真是痛快的不行,只是这样还不够。
“乔烈,你知罪吗?”知县又问了一遍。
乔烈龇牙咧嘴的吸着气:“狗官,老子知你大爷啊,你这是想屈打成招。”
“大胆,竟敢辱骂本官?再打他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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