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虽然他前世年纪也不老,可还是觉得现在这具十几岁的身体,真是充满了活力。
起身退房,在街边买了两个肉包子,乔烈打听了一下方向,继续朝安阳出发了。
“也没有个全国地图,走一路,问一路,真是累死老子了。”
坐在一棵大树下,乔烈把夹袄长衫给拉开了一些,赶路全靠走,真是够呛,
对了,这年头不是可以骑马吗?哈哈,一人一马仗剑天涯,酷!
乔烈有了新目标,觉得到下一个城,可以考虑买一匹马。
两天以后,风尘仆仆的乔烈蹲在一条清澈的小河边,喝了一口冰凉的河水。
“他大爷的,我该不会是迷路了吧?下一个城怎么还没到?”
这两天,只在路上遇到了一个茶摊,买了点吃的,这一会,他早就饿的前心贴后背了。
看到大路边有人烟,乔烈果断的离开了官道。
可是望山跑死马,他走了一个时辰才看到村庄。
这个村子不大,几十户人家的样子,乔烈拎着刀走进了村子,还没看到人,就突然听到一个孩童的呼喊:“山贼进村啦。”
乔烈一惊,就见村里呼啦啦的跑出来一群人,恶狠狠的看着他。
“你们...”乔烈话还没说完,这一群人竟冲了上来,手里还拿着叉子,扫帚,棍棒。
“我靠!”乔烈撒腿就跑,没跑几步,那个还梳着童子发髻的男童,捡起一颗小石子,举起弹弓,朝乔烈射了过去。
好巧不巧,这一颗小石子携着劲风就砸在了乔烈的额角上,奔跑中的乔烈一头跄到了地上,没了动静。
额角突突的疼,乔烈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根柱子上。
他的头好像破了,半边脸也火辣辣的疼。
喉咙里火烧火燎的,乔烈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看了看四周,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喂,有人吗?”
乔烈只觉得浑身无力,感觉又要昏过去的样子,连说话都喊不出多大的声音。
不过,还是有人听见了,一个老者带着一个少女和一个拿着弹弓的小童走了过来。
“山贼,”“砰”又是一颗小石子,打在了乔烈的肚子上,还好,只有一点疼。
“我不是山贼。”乔烈简直快哭了。
“你不是山贼,为什么带着刀?”那个少女问道。
“我,我是刚从战场回来的,我的牌子在...”话没说完,乔烈又晕了过去。
那老汉听了乔烈的话一惊,赶紧在他身上摸索起来,果然在内袋里,摸出一个写着伍长的小牌子。
“作孽呀,还不快给他松绑。”
少女急忙帮着老汉把乔烈给解开,只是绳子一松,乔烈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少女一接,竟没扶住,连着她自己都被压着摔倒在地。
最后,还是老汉又喊了人来,把这乌龙事一说,大家伙才乱哄哄的把乔烈给抬到了老汉家的屋里,又有人赶紧跑去找了大夫。
等乔烈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是他包袱里带着的衣服。
伸手摸了摸头和脸,也被包上了。
这一次,他没有被绑起来,而是躺在一个房间内,身下是一铺大炕,还热乎乎的。
起身坐起来,身上没什么不舒服的,只是脑袋还有点晕,
也不知道是因为头受伤了,还是饿的。
“咕噜噜”
肚子又开始叫了,乔烈下了地,走出了房间。
一出屋就是灶房,一个靠着墙的泥炉子上放着一口瓦罐,里面不知道炖的什么,闻起来很香。
乔烈的肚子叫的更厉害了,他顾不得烫,掀开了瓦罐上面盖着的盖子,里面竟然炖着一只鸡。
往外看看,没人,不管了,先吃了再说。
找了一双筷子,乔烈就蹲在泥炉子跟前开始掏瓦罐里的肉吃。
正吃的起劲,先前跟老汉一起的那个少女,端着一个箩筐进来了,看见灶房里的乔烈楞在了门口。
乔烈尴尬的收回筷子,把嘴里还没嚼烂的肉块咽了下去:“嘿嘿,我太饿了,不好意思。”
少女低头笑了笑:“没啥,本来就是给你炖的。”
说完,放下箩筐,拿了布巾帮乔烈把瓦罐从炉子上端了下来,搁到了桌子上。
又找了一个大碗,把里面连汤带肉的全倒了出来。
箩筐里放着几个还热乎的玉米面饼子,少女塞给了乔烈一个:“吃吧。”
乔烈也就不客气了,抱着个头不小的饼子,埋头开始狂吃。
等到一大碗的炖鸡肉见了底,乔烈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爽。”一抹嘴巴,扭头一看这少女在一边偷笑呢。
吃饱了,脑子不再受肚子控制了,乔烈才想起来,他平白无故还被人给打了一顿呢。
“对了,你们现在不说我是山贼了?”
少女低下了头:“对不起,都是我家小弟乱喊,才引起了误会。”
“呵,你们村也够可以的,一个小孩说啥就是啥?也不问清楚?”
“你别生气,还不都是这附近的山贼经常进村抢东西,所以大家太紧张了。”
“这附近有山贼?”乔烈来了兴趣,山贼啊,古代特有的产物,他还真想看看山贼到底是啥样。
“嗯,这方圆十里,只有我们这一个村子,旁边金溪山上的山贼,就把这当成了他们的粮库,时不时的就来抢劫一番。”
少女满面愁容:“以前还只是抢了东西就走,现如今,也开始杀人了。”
乔烈不理解:“既然这样,你们怎么不搬家?我看你们这村子也不大,搬个家也不费事吧?”
“唉,谈何容易?”
“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似乎是不想谈论之前的话题了,少女突然问起了乔烈的名字。
“我叫乔烈,你呢?”
“我叫马书慧,我爷爷是这个村的村长。”
“哦,就是那个老头啊?”
“......”马书慧
两个人都不说话,气氛就有些尴尬了,乔烈找了一圈没见到铜镜,就照着水缸里的倒影看了看自己的伤。
脑袋上缠了一条白布条,像是戴了个孝,半边脸上也涂着乌漆嘛黑的。
“我靠,我毁容了?”
乔烈惊叫一声,抬头瞪着马书慧:“你们对我做了啥?我脸怎么这样了?”
马书慧有些无语,半晌才说了一句:“你摔倒的时候脸蹭地上了,就是点皮外伤,这是涂了草药,过几日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