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陈小睿听见门响,也把耳朵贴在房门上。
“你睡了吗?小睿。”贺丰收问。
“睡了。”
贺丰收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掏出手机,打开金彪的号码,手机里面的信息很少,却看见一道没有来电显示的几个字:thd3.这是什么?还是密码吗?看时间已经晚了,就把手机关掉,好久没有入睡。
隔壁房间里,陈小睿也没有睡觉。躺在床上,在对着一个神秘的号码发信息:
齐妍有点反常,头儿。
知道。
那个贺丰收有点神秘莫测。
盯着那小子。
公司被抵押了,三年的租金梁满仓都收了。
梁满仓似乎早就知道自己要失踪了。
周玫那边倒是正常了,在雄心勃勃的恢复生产。
嗯。
一个叫苗苗的女孩有下落没有?
没有。
想办法找到她。
好的,头儿。
······
发完信息,立即进行了删除,然后借上卫生间的时机往隔壁的房间里看了看,里面的灯已经关了。
第二天一早,贺丰收就跑到网吧,插进去u盘,输入那几个字母,可是什么都没有,反复的试了几次,根本就打不开。
来到商城,见郑璐一脸的疲惫,就问道:“昨天晚上是不是没有休息好?”
“哪里会休息的好,隔壁郝蔓的屋子里一直放着音乐,还听见郝蔓在里面唱歌,一会儿唱一会儿哭。”
“你确定郝蔓是在哭?”
“是,半夜三更的,桃花岛上就我们两个,我会听不出来是谁的声音?”张璐说道。
“她是不是喝酒喝多了?”
“也可能,不过,前些日子见她喝多过,是别人把她送到家里的。也没有见她这样的发酒疯。”
“郝蔓会哭,不可思议。这个女人就是他爹死了,不一定会不会哭?”贺丰收说道。
陈小睿从外面进来,贺丰收连忙换了另一幅嘴脸给张璐说话,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齐总,昨天我登记了一下商户的情况,你看了吧?”
“看了,做的不错。”张璐板着脸说。
“我想和公司的原始凭证核对一下。单凭商户的交款凭证不能作为会计凭证,只能辅助说明他们曾经交过款,或者是可能交过款,万一哪一个商户做一个假的凭证,我们也发现不了。”陈小睿说。
“我知道,你干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张璐说,哪里会有以前的凭证?
“那个叫苗苗的姐姐啥时候回来呀?好多事情我都不知道,想问问她。”陈小睿又说。
“多嘴了。”张璐不耐烦的说。
这时候,贺丰收的手机响了,一看是郝蔓的。贺丰收赶紧接了“你到大酒店来。”郝蔓一不容置疑的口气说。
“可是我正在商贸城上班啊!”
“从今天开始你就来我这里上班,不要忘了我们以前的约定。”郝蔓说。
“好,我一会儿就过去。”
“是现在就过来。”郝蔓沙哑的声音说道。这个反复无常的女人,不知道有什么花招了。就低头对张璐说:“齐总,郝家大小姐让我去一趟。”
“你去吧,记着早点回来。”张璐面无表情的说道,这个张璐,有点像一个老板了。
匆匆来到郝家大酒店,问了服务台的人员,才找到郝蔓的房间,这是酒店为数不多的总统套房之一。郝蔓在宽大的沙发上呆呆的坐着,面色惨白,两眼略微浮肿,一定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看来张璐说的不错,这个郝蔓昨天晚上折腾了一夜。
“郝总,你叫我。”贺丰收毕恭毕敬的站在郝蔓的面前说道。必要的恭顺还是要装一装的,又不花钱,谁让她是红沟的一姐呢?
“从今天开始你就在这里上班。”郝蔓重复着电话上的内容。
“是,郝总。”
“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准离开我半步。”郝蔓重重的说。
“这,这个不大合适吧?您高贵的身体万一走光,被我这卑贱的眼睛看到了,您一定会挖了我的眼睛。”贺丰收低着头,强忍住笑说道,这个女人一定是遇见麻烦了,正好戏弄她一番。
“你说的是你娘的雪花屁,以后你在我的眼里就是一个太监,太监在主子眼里,什么都不是,没有性别,没有嘴巴,没有思想,没有肉,就是一部机器。知道吗?”
“知道,万一我不听话的身体有了思想,甚至有了邪念怎么办?”
“哪里有了邪念就往哪里打,用你的鞋帮子狠狠的打。”郝蔓时候是看到了贺丰收的邪念一样,恶狠狠的说。
“我知道,郝总,以后我就是您的一部机器,你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能有思想,不能往外胡说。不该看的不看,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
“对了,算你聪明。你给餐厅打电话。让他给我上酒上菜。”
“郝总,这才几点?中午吃饭的时间早着哩!”
“再问就自己掌嘴。”
“我知道了。”贺丰收连忙给餐厅打电话,餐厅经理好像对郝蔓这种没有规律的生活已经习以为常了,立即应道,马上就好。
“这几天给你大表嫂小表嫂真表嫂假表嫂那里忙活完了吧?”
“郝总,我哪里会有那么多的表嫂?”
“明知故问。”
“表嫂那里永远有忙不完的事情,但是您召唤,召之即来。”
“你表嫂给你了什么好处?值得你那么为她卖命?”郝蔓不屑的说。
“表嫂不是遇见了难处吗?正是需要人的时候,表哥在红沟没有其他人了,我这个表弟多往那里跑几趟也是情理之中。放心,以后在我年轻的生命里,以您为主,但是必要的时候您也给我一个小假期,给我一个做好人的机会。”
“算你是一个正人君子。”
饭菜端上来了,还有一瓶洋酒。贺丰收连忙接过,放到餐厅里。
“主人,请用餐。”贺丰收叫到。
郝蔓懒洋洋的起身,来到餐桌旁,贺丰收垂手恭立。
“你坐下。”
“是。”
“打开酒瓶。”
“是,郝总。”
“倒上。”
“是。”
“你也倒上。”
贺丰收看郝蔓一眼,不知道一个人为什么要用两个酒杯喝酒。忽然想到这个女人是让他来陪着喝酒来了。是不是想我了?想我就直说啊?为什么搞着这么严肃萧杀?贺丰收把自己面前的酒杯也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