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在吧台前孩子的话,让白苓明白,吴忌说的对,他们是沾染了俄罗斯人酒蒙子喝酒的习俗,而不是东北人喝酒的习俗,她看了一眼吴忌,见吴忌也正在看她,腼腆地笑了。
“我们去蹦迪?”吴忌问。
白苓先没说话,而是将手中的酒杯举起,“这杯酒我喝不下,我更适合喝可乐,或者苏打水之类的饮料。”
吴忌看了一眼白苓手中的鸡尾酒,只被她喝了一口,几乎还有一小杯鸡尾酒,就这么扔了,实在可惜。
他拿着手中酒杯,一仰脖就将自己手中酒杯中剩下的鸡尾酒喝个干净,然后将空酒杯放在吧台上面后,伸手从白苓手中接过小杯鸡尾酒。
“我喝。”吴忌说着,就仰脖咕咚咕咚,将酒杯中鸡尾酒喝到腹中,然后他放下酒杯,随口说着走时,就从高脚凳子上站起,向着舞池走去。
白苓跟在吴忌身后,脸面上却红艳艳的:在这世界里,还是头一次有男人,连看也不看她印在杯口上的口红印,不嫌弃她喝过的酒,一口就喝到腹中。
吴忌不知道白苓的心里过程这么复杂,只是向舞池快步走去,想着无论如何在今夜,他都应该把情绪宣泄出去。
事实上,白苓心里的感动也有些多余,吴忌喝她喝剩下的酒,是舍不得他花出去的钱,他可是花了768元门票,平白地就糟蹋了东西那不等于是在糟蹋钱吗?他老父亲一年到头,在自家的垛田上刨土疙瘩,除了吃食,也剩不下几个钱财的。
吴忌和白苓的身影,在酒吧棚顶上闪烁的霓虹灯照耀下,显得极其虚幻,仿佛两个若隐若现在黑暗中的模糊影像,在迷离的光中,时而又会消失的。
这时,歌台上,一个年青的歌手在唱着dj歌曲,舞池中,少男少女,还有一些油腻大叔,在随着dj的节奏扭动身躯舞蹈。
吴忌穿梭在蹦迪的中间,来到舞池中央停下,借着酒劲,在舞池中蹦迪,而紧随其后的白苓随后跟上来。
到了这时,吴忌的舞姿更加疯狂,他时而像是一只大螃蟹横着跳舞,时而又像是嚣张硬汉,在原地挥舞手臂,时而又软绵绵的像一滩泥,在原地尽情展现着自己强壮的身段。
而这白苓一站到吴忌对面,就以极其柔美的姿态,轻柔慢舞了起来。
可接下来,吴忌却显得极不老实了。
他一会儿像是蹦跶的螃蟹一样围绕着白苓,挥舞手臂,一会儿又随着白苓的身姿,随之轻柔起来,然而这期间,他的手却不老实,总是寻了机会,在白苓腰身和小手上抚摸。
如果吴家祖宗那一个曾经疯过的吴春光看过这样的场景,定然会哈哈大笑起来,想当年,他可没少对花旦摸摸揉揉的,这吴忌小子,却是跟他祖宗一个德行,见着了美女却是要走不了路的,总是有想法的。
白苓只是和吴忌跳了一会儿,白皙的面容上,就红通通起来,这吴忌摸摸碰碰的,却让她感觉非常难堪,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白苓却没走开,按照一般女子正常思维方式,碰到这样不礼貌的男子,多数时间会一走了之。
吴忌见白苓面目上没表示出反感的情绪,于是就更加的变本加厉,不但变换了动作,还不再摸摸碰碰白苓的小手和腰间,反而就是一个舞姿,在像螃蟹一样横着蹦跶之时,偶尔会伸出手,摸一把白苓红扑扑的小脸蛋,然后再傻笑一会儿。
围绕美少女尽情蹦跶的大螃蟹吗?是这样的吗?吴忌现在的舞姿,无论在任何环境,从任何的角度看,都像是一只被养得极肥的大螃蟹,在挥舞钳子,以滑稽的姿态在动着。
时间一久了,吴忌这摸白苓脸蛋的臭毛病越做却做得越频繁,这彻底惹恼了白苓。白苓干脆就不跳了,先是站在原地,像是小孩子撒娇一样跺脚、扭动身子,然后涂抹着淡淡口红的小嘴一撅,转身就走了。
吴忌当时就愣住了,他没想到白苓生气了,看着白苓的身影即将消失在舞动的人群中,他才着急地追上去。
由于吴忌快走了几步后,就跑了起来,所以他很快就追上白苓,而白苓就算看到了吴忌,却还是气囊囊地往酒吧外走。
吴忌一把拉住白苓白皙且修长的小手,这才让白苓停下来,但是白苓还是很生气,却是不肯看吴忌一眼。
“怎么了?”吴忌明知故问,自己做什么了,自己不知道,像是他这样,和人家姑娘蹦迪,一会儿摸摸人家手,一会儿又摸摸人家腰间的,高兴了,又开始用手指摸人家姑娘脸蛋的,那个姑娘又会高兴的?
会高兴的,恐怕要比花痴还恐怖的吧!会是爱死病,有意传染的吗?
白苓开始没说话,只是用力的甩了甩吴忌的手,可吴忌像是抓住宝儿了似的,将白苓的手抓得死死的,无论白苓怎么用力,都是甩不开的。
“你不好好蹦迪,”白苓别过自己的脸,不去看吴忌,“总是在人家身上摸来摸去,让人好生的厌烦。”
“呼,”吴忌仰天长呼一口气出去,面目上却是一脸无辜,仿佛白苓说的话,和他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本就受了天大的委屈,“这怎么可能,我怎么会这么做?”
此时,吴忌仿佛有祖先的光环庇佑,吴家个个没的正行的先祖从天堂上俯视着他,让他不得不公然在白苓面前说谎,而白苓却被气坏了。
她一跺脚,又像是小学生等待老师点名一样,高高地将自己白皙且修长的小手举起,却舍不得落下似的。
这时,舞池中发觉到吴忌和白苓行为怪异的人,纷纷围拢在他们四周观看,从而将他们围拢在人群的正中间,而不远处发觉到这里蹊跷的人也纷纷停下舞蹈,向人群围拢而来。
白苓高高举起的白皙而修长的小手,立马就放下来,而吴忌也很是识趣地一拉白苓的小手,当先挤入人群,推搡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就出了舞池,又拉着白苓回到吧台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