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纳库斯简直要发狂了。
欧克对他而言是一团谜,他的计划本应是完美的他从未犯过错误。
战争爆发了,欧克应该不会注意到这里,而是让温迪戈教会的杂种独自前来,并在这里迎接他们的末日。
他们知道这些伪神的信徒一定会想办法破坏他们的将世界献给血神的计划,因为他们的神都畏惧血神。
这可以理解,因为血神是至上天唯一的主宰。
但很显然,欧克确实如同他的主人神选领主说的那样难缠。
“一切都结束了,拜血教的疯狗,停止你的仪式。”
考雷什狐假虎威的大喊道,他身后有两百号欧克,虽然眼下的场景很震撼,但并没有吓到他。
“我早就听说过你们有多么顽固,温迪戈的崽子,但是你既不知道我是谁也不知道我见到了什么,事情什么时候结束,我说了算。”
瓦尔纳库斯咬牙切齿的说着,手中又更狠的拉扯着女人的头发,将她的脑袋彻底切了下来,然后扔到血池中。
“你完蛋了白痴!你就要下”
下一刻,考雷什的话被打断了,两旁的墙壁突然开始扭曲起来。
温迪戈教会的信徒立刻跪倒在地,开始剧烈的抽搐。
鲜血从他的耳朵和鼻子中涌了出来,混杂不清的尖叫表现出了他的痛苦与恐惧,某种异状正在撕扯他的心智。
“阻……止……他……”
乌尔立即觉察到事情不对,但当他刚抬起手上的枪时,一切都变了。
八个巨大的黄铜器皿燃起大火,仿佛里面荡漾的不是鲜血而是油脂,而那燃起的火焰也是非自然的血红色。
血腥味更浓了,但里面夹杂着金属的烧蚀味,乌尔在技工的工坊里经常闻到。
“头!那”
一瞬间,八名手持长剑,皮肤猩红,头生犄角的放血者从扭曲的火焰中进入了实体空间。
无边的恶意与杀意随着这些恶魔的出现荡漾开来,它们都未着盔甲,但皮肤上都闪着油光,而它们胸上的黄铜烙印却明确的指出了它们的效忠对象。
伴随着八个放血者出现,火焰中再次跃出八条凶暴的身影。
那是八只健硕的血肉猎犬,它们燃烧着非自然火焰的双眼扫视过在场所有生灵,包括欧克们,都感觉自己的喉咙隐隐作痛,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撕咬自己。
这些怪物就像剥了皮的猎犬,但肌肉畸形的发达,脑后是如蜥蜴般生有膜翼,粗实的脖子上还拴着带刺的黄铜项圈。
这些猎犬的出现,让考雷什抖得更厉害了。
“不……不……好……”
他想要站起来,却控制不了肢体的痉挛。
恶魔像一堵墙一样挡在欧克和他们的猎物之间,乌尔马上意识到该是自己出场了。
“装神弄鬼!干它们!!!”
伴随着一声狂野的怒吼,他率先向恶魔们冲了过去。
双方短兵相接,房间内登时火光四射。
恶魔们能够利用短距离的传送出现在各种诡异的位置,然后用手中的魔剑轻松的夺走特战小子们的生命,双方接触不过十多秒,就有超过十具欧克的尸体倒在地上。
但诡异的是,鲜血并未随着牺牲出现,放血者的魔剑在杀戮的同时,会瞬间抽干被杀戮者的生命。
局面却绝不是一边倒的。
“死!”
在用刀将一次进攻偏转开后,乌尔没有急于进攻,因为他知道敌人会立刻消失。
他一反常态的一头撞进那个攻击的放血者怀里,并用肩膀狠狠顶向他的敌人的腹部。
虽然并不以强壮而著名,但放血者仍是蛮力无穷的战士,所以能够承受这样巨大的伤害它只是后退了几步。
但在放血者向前移动并试图用剑斩下乌尔脑袋的同时,欧克也再次猛冲了过去,并利用一个颅骨堆做踏板向敌人跳斩过去。
在放血者消失之前,他的刀毫不拖泥带水地向对手头颅与脖子结合处劈去。
下一秒,那个恶魔像松了扣一样瘫倒在地板上,维持它身体的能量被释放掉了。
“来啊!砍啊!砍在胸上!”
海格则挥舞着铁锤,先是迎头一击把他的目标一头血肉猎犬砸得失去了重心,然后又用雷霆般的一撞将其放倒在地。
他将手中大锤高举过头,狠狠砸下了毁灭性的一击。
那利齿丛生的兽颅应声爆裂成几百块碎片。
这时,一个放血者靠近了考雷什,乌尔意识到他还需要这个虾米。
“别让他死了!”
海格转身赶过去,但一个放血者拦住了他的去路,并用剑砍在他的胸甲上。
这强力的一击使海格跌跌撞撞的向后倒去,考虑到他是一个身高三米的大只佬,这一击的威力放在常人身上,足以将人一分为二。
“靠!让你砍你真砍啊”
尽管很快重新站稳了脚步,但是他的敌人紧逼了上来,迫使海格不得不后退,并不停招架恶魔手中剑的进攻。
忽然,一只血肉猎犬从他身后扑来。
海格看在眼里,试图躲开敌人的偷袭,但是这一举动使他露出了破绽。
放血者抓住这一机会,将剑砍进海格的肩膀,并迫使他跪倒在地。
恶魔清楚它已经占尽了上风,打算尽快结束这场战斗。
“中计啦!!蠢跳跳!”
当致命的一击袭来时,海格却忽然一跃而起抓住他的敌人的手,并用自己的鲜少使用的手枪顶住他的对手的胸膛连开几枪。
如果是普通人类的手枪,这对于放血鬼只是挠痒痒,但欧克的手枪或者说手炮,极少有什么东西能结结实实吃下来。
枪声过后,毫无生气的项圈立即散落到地板上。
这些血肉猎犬似乎与放血者有着某种神秘的连接,只要放血者一旦被驱逐,它们那邪恶的宠物也会被带离实体空间,这无疑大大减轻了欧克们的压力。
“什么鬼玩意?”
海格拿起这个闪烁着诡异光晕的东西左右打量了一下,但没看出什么,然后放进嘴里摇了摇,再往身上蹭了蹭,塞进口袋里。
直到这时,他都没怎么意识到自己肩膀挨了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