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数秒后,金刚毫发无伤自火焰中大步走出,继续对叛徒展开毫无虚发的击杀。
此时古克已经深入了叛徒的阵线。他们的内心从未做好面对一位霸主之怒的准备,近卫跟随在他们的主君身后,以一条楔形战阵在肮脏的叛徒群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在杀声震天的战线后方,忠诚者舰队的重型载具勇敢的面对着自远古要塞内部激射而出的火力风暴。
燃烧的火箭旋转着朝地面坠落,有的则被密集的火力撕得粉碎,有的被神经小子所阻,坠入忠诚者的阵线。
沙尘颗粒形成的翻腾云霾遮蔽了大半个盆地,成建制的史古格骑兵咆哮着冲过火线,驶上被炙烤的地面,搅动铁蹄下的沙子,奔赴沙丘上的战场。
搭载重型火箭的卡车和炮兵在沙漠平原展开阵地,瞄准敌方阵地,将他们自己的雷霆也加入到未曾停歇的战斗轰鸣之中。
更加庞大的装甲在小子们的帮助下越过壕沟,超重型坦克隆隆驶出,它们巨大的炮管将同样庞大的炮弹朝要塞那如古旧石板的外墙射去。
这场以对叛徒阵地的大规模袭击为开端的行动,正在迅速演变成为整个帕查世界规模最大的交战之一,总计超过一百五十万名欧克在险恶荒原的尘埃盆地上厮杀,他们曾经有着共同的目标,现在却为了各种领袖的意愿亡命厮杀。
忠诚者的进攻一点点压迫着叛徒的防线,以古克为中心,整个战线呈现出一道弧形。
特鲁夫血斧军团呼啸的风小子们在敌人的右翼切出一个大大的口子,他麾下可怕的突击中队在跳包的火焰中从天而降,巨大的火箭锤在横扫敌人时发出尖锐的嘶鸣。
天空中,移动飞快的鹰身女妖仿佛一只只斑斓的猛禽,她们将巫术倾倒在敌人的头顶上,虽然她们的数量相比这个战场是渺小的,却显示出了不俗的杀伤力,尤其是叛徒一方的神经小子被炮火轰得窜来窜去的时候。
黑火军团的烧烧小子持续的焚烧着叛徒的左翼,熊熊火焰标示着他们推进的位置。
但是,相对于每一个战果,叛徒都给与了回应。
当几百名高夫军团忠诚的战士试图强行突破一处火力点的控制区时,一个恐怖的身影贯穿了他们的队列。
古尔苏特麾下最强的头目“疯眼”班图特夫像一位原始的战神般咆哮着,他的两把战斧从任何胆敢挡在它们面前的人身上泼洒血雨,正如叛徒们轻易死于特鲁夫、沙巴尔和格拉克的利刃之下,忠诚者也同样在强大冠军的兵刃前倒下。
相比于班图特夫的野蛮凶暴,“死水”塔利的杀戮则带着冷酷的高效,可怖的长柄战刀一次横扫就能收割数名忠诚者的生命,他麾下小子的战斗风格残忍而顽固,在叛乱头目站立的地方,鲜少有小子能够活命,忠诚者的突击在他们面前如同潮水拍向巍然的峭壁,尽数遭到粉碎。
在叛徒的阵线中,最精锐的重装老大们怀着满腔仇恨战斗着,古尔苏特的保镖队长厄里特率领伪王的保镖们加入战斗,他可怕的怒火令人难以抵挡,进行着没有停歇的凶蛮击杀。
神经小子希曼与厄里特并肩战斗,他不安的双眼看到了这场杀戮的规模,他的打击动作机械而绝望。
在叛徒战线的中央,隶属于伪王的黄金卫队更是残忍地不懈战斗,这些战士在杀死他们从前的战友时发出野蛮而快乐的嚎叫,这支身披金甲的军团击退了每一波攻击,他们的生者和死者都呈现出顽强的斗志,而他们的主人尚未现身。
在这喧嚣的战场中,也有不协调的噪音。
身穿覆有人皮,形制怪异的黑色盔甲的矮小身影,在恶战的核心区域跳跃,他们锥形头盔上的格栅形扩音器里释放出可怕的尖叫。
其所携带的未知武器射出拖着回声的乱调音波冲击,在欧克密集的行列中撕开一个个血淋淋的缺口,固定在他们盔甲上的星镖发射器强化了那些杀戮音乐尖锐震荡的幅度,震耳欲聋的声波伴随着铺天盖地的细碎晶片,足以把任何战士和装甲载具打成筛子。
轰!
但随着大部分重型装备在激战的后方部署完成,越来越多的b开始在叛徒的战线内爆发,即使叛徒的头目们也bp向后退出忠诚方炮火的射程。
在战场中央,古克斯进一步地向前推进,为了惩罚叛徒并朝所有阻挡他步伐的家伙释放他的怒火,近卫军团越来越深地突入了敌人防御的心脏。
每一分钟都有数千小子死去,厮杀场面惨不忍睹。
鲜血沿着乌加尔盆地的道道浅丘汇成河流,在灰色的沙地上冲刷出粘稠的沟壑,从未有如此规模的毁灭被集中于这样一处狭小得可怕的空间,这个场景足以击垮大部分人类的理智,能够摧毁整个世界的力量就这么被倾泻在一条不足二十公里宽的战线上。
成队的的装甲战车奋力朝前线驶去,但那些身穿盔甲的身躯彼此密集地贴在一起,战车指挥官们只得挫败地放弃了用装甲车体碾压叛徒的愿望。
脏车坦克排成射击阵线,彼此平行的炮管向着要塞巨兽般的身影开火,数百发炮弹直射而去,造成璀璨的破坏效果。
要塞的外墙随之闪烁着,守军意识到了威胁,他们将火力目标从步兵转向装甲部队,虽然他们的炮没有那么大,但却占据着高度的优势,所以射程上并不吃亏。
“退退退!!”
许多技工感受到敌人炮火的延伸,开始远离炮击的覆盖区域,但还有很多坦克并没有能够及时反应,或者说他们没有那么多空间可以转移。
轰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沙漠绽放出一朵朵枯萎的死亡之花,b引发的冲击波锯过坦克的阵列,顿时便有一打坦克因为武器供能舱被白热的火焰点燃而发生b。
至此,杀伐之势未曾稍减,此等规模前所未见,任何一方都无法马上确立其绝对优势。
叛徒拥有地利且战备充分,而忠诚者则携数量优势直直地降落在他们头顶。
这场血战乃是一幅实实在在的可怕景象,曾经彼此并肩作战的同胞,而今怀着满腔憎恨相残,但在短时间内,还没有哪个军团在这场厮杀中真正占据上风。
因为战斗的规模令一切战术都失去了意义,在这场足以将他们尽数吞噬的不屈角斗中,两支军队都将对手撕扯得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