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克们在季马并非完全没遇到麻烦。
虽然这个时候并非收获的季节,但许多贸易公司早已在季马建立了自己的贸易站,这些地方都会有贸易公司雇佣的护卫,或者说打手。
他们有的是亡命徒,有的是退伍军人,也有来历不明的冒险者,总之在季马这个地方,能够站稳脚根无一不是狠角色。
当他们全部退守到行政长官的府邸时,没有携带太多重武器的血斧团终于遇到根钉子。
“老大!就那!”
跟着一个头目走来,格拉克来到了饱受战火蹂躏的官邸大门前。
原本的钢铁栅栏门早已被拆毁,一栋白色的三层建筑屹立在两条街道之间,前方的草坪上横七竖八躺了一地人类和欧克的尸体,就连喷泉也被染成了红色。
一些小子在用轻型火炮和大枪不断轰击那栋建筑,把白色的大理石打得坑坑洼洼,不过透过那些破碎的玻璃窗户格拉克可以看到,那些虾米隐藏在阴影中鬼鬼祟祟的脸,还有他们那种恐惧的眼神。
“老大!他们会放火!枪打得贼准!俺屁股上还挨了一下!”
“废物!滚!!”
格拉克抬起腿朝着那头目屁股的伤口就是一脚,对方立刻捂着臀部嗷嗷大叫的跑开了。
“你们都别来!”
偏过头朝血牙卫吼了一句,格拉克迈开步子朝白色大屋走了过去。
砰!
一发子弹打在他的头盔外沿上,轻微的撞击让他的脑袋偏了偏,但他的脚步未曾停歇。
他没有直接跑,而是阔步迈进,仿佛是在用这种姿态嘲笑对方的弱小。
砰砰!
又是两枪,一枪在左胸,一枪在右腿,胸口那枪被护甲挡开,腿上那枪却直直打在了肉上。
子弹穿透表皮,然后就被夹在坚韧的肌肉纤维中。
在格拉克这边,他就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小虫子叮了一口,他甚至也没低头看一眼。
砰砰砰!
一瞬间,人类似乎被完全激怒了,鞭炮一般的枪声骤然响起,密集的弹雨罩在格拉克身上。
格拉克笑了起来,他的步伐放缓了,但并非是受阻的放缓,他就像雨中漫步的绅士一样,仿佛在享受清风细雨的吹拂。
他似乎又回到了阿斯旺那道高墙下,那场充斥着血与火的大战,这些虾米在之前的表现中太无力,太软弱了,没能让他感受到一丢丢的刺激。
现在,终于有点样子了。
一发子弹敲在他的额头,这感觉不错。
一发子弹撞在他的大牙,这感觉也挺好。
他的脖子上挨了一下,挺舒服的。
他的眼睛差点中招,这可不太好。
鼻子上那枪估计是个烂东西打的,没点劲。
轰轰轰轰!
正当格拉克小步朝大门迈进时,一阵轰鸣将人类的枪声压了下去,那是小子们抓住机会朝人类的火力点来了一轮压制,大突突枪,大转转枪,小铁炮,这些轻型武器其实并不轻编织出了一道凶猛的火焰风暴,瞬间就把人类给打哑火了。
格拉克能从下面听到虾米发出的惨叫和,他们挨这下确实够呛。
嘭!
格拉克一脚踹飞两扇大门,连带躲在门后的人类也踢飞了出去,他们手中的刀剑还没亮出,就被巨大的撞击力压碎了全身的骨头。
!!
格拉克冲进底楼的大厅,发出了挑战的吼声。
下一秒,两团蔚蓝色的火球扑面而来。
格拉克毫无畏惧,挥动战斧砸向火球,就像拍打两只苍蝇。
轰!
撞击的瞬间,剧烈爆炸产生火焰吞噬了格拉克。
“死了吗?”
“应该死了吧?”
据守者们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却看到火焰像凝固了一般,团聚在大厅中间,如一轮太阳。
“这是你弄的?”
“我?怎么可能。”
两个巫师也是一头雾水,他们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但接下来,一柄划开火焰的战斧却吓傻了所有人。
!!!!
格拉克双臂一展,仰头咆哮,跳动的绿色电弧眨眼间将火焰击灭。
“上!现在就它一个!砍死头子欧克说不定就散了!!”
“再来,哎呀!好痛!”
刚要使用巫术的巫师,立刻感觉脑袋像是被千万根针扎般,剧烈的疼痛让他们打起滚来。
其他人见状,只能鼓起勇气试图用数量淹没这个胆敢孤身闯入的欧克头目。
格拉克笑了起来,冲向敌群。
他的战斧化作一道猩红的匹练,刃锋所至肉眼难及。
他的身形在敌人的阵线中闪现,腾挪起跃迅如雷电。
前一刻,他刚刚斩落了一片首级,下一秒,他又出现在了别处,信手掠去脆弱的生命。
即便是重型火炮的正面直击,也难敌他的一拳之力。
纵使是烈性炸药的集中爆炸,也不及他的一斧之威。
撕裂者毁灭着敌阵,所到之处,残肢漫天飞舞。
但他的武器不仅仅只有剑而已。
他身躯,环绕着一团闪烁的电弧,任何事物甫一和这团电弧接触,便立即化为爆裂的残渣和飞灰,成片的人类在他的一击之下尸骨无存。
它怒不可遏,它毫无保留,它势不可挡!
他也能够动用能量,这是他极少和其他欧克分享的秘密,也是他唯一的秘密。
也许古克知道,但格拉克没有直接和他说过,这件事他自己发现的时间也不长。
当一切结束时,原本富丽堂皇的迎客厅变成了血肉粘黏的炼狱,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很多人是被拍打摔烂在墙上,地板上。
那两个巫师已经昏了过去,格拉克踩着血肉铺就的地毯,一步步走上阶梯,然后他对着那两个巫师的脑袋,一人给了一脚,然后抛下抽搐不止的无头尸身朝更上层走去。
一路上,很多虾米都在跑,有些被他随手拍死了,有些他干脆懒得去理。
一脚一个血印,格拉克来到了最高处的某个房间前,这里按照他的理解,很可能是某个虾米头子的窝,因为老大们都喜欢高处。
砰!
他一脚踢开门,然后愣了几秒。
在命令宽敞的办公室内,十几个虾米躺在地上,他们有大有一个个铁青着脸,还有一个坐在椅子上,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脑门有个洞,手上还拎着把手枪。
“怪了”
不明白这些虾米是怎么死的,格拉克咕哝一声,离开了这个地方。
几分钟后,小子们便冲进屋子,屠杀掉了剩下的人,并将这个季马最高长官的府邸付之一炬。
这一天,季马两万余居民,无一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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