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只斤瞪视著身旁的小子们,甲牙喇的成员全在此处,他原本希望让这批军团中最能打、忠诚和危险的战士伴随前锋一起突袭,但古克听不进去。
他们的盔甲太过笨重了,不适合参与迅烈如火的闪击行动,古克将攻坚的任务交给了他们,而巴尔只斤也勉勉强强同意了。
但就是感觉有点大材小用,毕竟甲牙喇是他精心打造出来的头目战团,他们身披最为厚重的全身式铠甲,采用整体铸造的甲片远胜于其他绿皮那种随意拼凑的铁板,就算是被**火炮击中也很难对他们造成什么大的伤害,伴随著巴尔只斤投入战斗的一向都是这些恐怖的步行机械。
在火焰的亮眼红光照耀下,甲牙喇的长角头盔宛如魔鬼,尖锐的獠牙彷佛怪物下颚般从角盔两侧突出这种头盔最初打造时就是模仿咆啸的野兽面孔。
巨大的史古格轰鸣着横燃烧的平原,将致命的货物运向可悲虾米的腹地。
这里的敌军让巴尔只斤大失所望,但他也无法期待更多了,毕竟这是古克第一次将他和他的军团带出黄沙遍地的热地。
大批的跳跳从驯兽师的笼子中脱出,就像愤怒的蜂群从巢中涌出扑向敌人,当刺眼的炮火闪光稍事停歇时,他们已经来到第二个城镇外,第一座虾米窝在他们猛攻之下只过了不到一小时就被突破。
甲牙喇搭乘披甲的巨兽对陡峭城镇外墙发动突袭,这个地方相比前一个城镇稍微有了一点抵抗,但也仅限于此。
在进行了一番狂轰滥炸后,古克就带着主力直奔下一个目标,留下了那些残存的敌人继续用卑小的武器反抗。
巴尔只斤来到此地,他立刻着手攻向敌军最严密的防区,屠杀挡在路上的一切事物。
敌军的火力对甲牙喇几乎毫无还手之力,战群冲过甲牙喇撕开的缺口,在高地架设重武器,朝远处集结有温迪戈教徒的建筑降下死亡之雨。
他们无情地跨越壕沟、大肆屠宰、恣意占领建筑和任何据点。巴尔只斤恶趣味地看到几百个虾米在军团面前逃窜,妄想能躲入正在燃烧的尖顶教堂以寻求虚假的安全感。
远方的炮火迅速沉寂,重炮们已经在转移向下一个目标,这个城镇沦陷的速度几乎跟第一个一样快,想来第三个城镇同样不遑多让。
现在陈列在巴尔只斤眼前的只剩下城镇的最终防线,一个巨大的岩石祭坛,巴尔只斤希望这能多带来一些挑战。
到目前为止的战斗,于他而言其实比较像单方面屠戮,只提供了少许满足感,他估计杀死了他们军团十分之一多的虾米,而欧克方面的损失则微小到可忽略不计。
轰!
巴尔只斤的座驾,战兽雷鸣背后的枪炮怒吼着开火,自身速度毫无减缓,反而还稍微加速。不远处传来隐晦的爆炸声,那声音被巨兽的嘶吼和大突突的怒号声盖过。
几发子弹击中了巨兽背上操作枪炮的屁精的重甲外壳,它们惨叫着坠落,寇巴达也跟着咆哮。
“!”
雷鸣猛撞上燃烧的路障,巴尔只斤知道这就是敌军的防御工事,更多的子弹叮叮咚咚地击中雷鸣身上的装甲,但这头强悍的巨兽曾载著巴尔只斤横跨过阿斯旺上更致命的战场,经历过的险境更是这些弱小的虾米全部加起来也比不上的。
巨兽的前腿高高抬起,巴尔只斤从背上跳了下来,伸展了一下四肢。
“甲牙喇!和俺来!!”
他咆哮道:“让俺们杀个痛快!!!”
!!!
精锐的超重装战士以嘶吼作为回应,更多的史古格巨兽冲开了路障和燃烧的房屋,大突突嘶声作响的蒸气喷向冰冷的夜空,垂死人类的哀号回荡在焚烧的街道之间。
巴尔只斤领著甲牙喇踏上战场,口中咆哮宛若神灵,他踏著沉重的步伐向前迈进,手中崭新的转枪也开始喷吐出炙热的死亡。
第一轮扫射就将几名身穿灰色长袍的虾米撕成两半,另外几十人则被甲牙喇的火力撕碎。
数千挺枪炮的焰光照亮了夜空,巴尔只斤看见虾米的尖顶房子从街道的一端延伸到另一端,上千名披着兽皮高举步枪的虾米站在简陋防线当中,十数门过时的野战炮是他们唯一可以依仗的重武器。
巴尔只斤选择此地展开攻击,就因为这里是虾米防御最坚强的一点,他要证明给所有家伙看,他和他的军团绝不是家里蹲!
奔流的子弹划破夜空,温迪戈的魔弹射手们不顾一切地试图击倒哪怕一名甲牙喇,但身披超重型盔甲的人形凶兵仍大踏步的朝他们走来,笔直穿过猛烈的火力。
更加凶猛的火力反击撕裂了退缩的温迪戈教徒,在地上随意堆积的路障丝毫提供不了保护。
大群史古格巨兽卸下更多的甲牙喇,此时屠杀才真正开始上演。
巴尔只斤跨过堆满尸体的防御据点,举起机枪扫倒一支正忙著装填火炮的小队,将他们打成碎片,四溅的鲜血浇在滚烫的炮管上升腾起一阵血色的烟雾。
史古格兽群搭载的大突突进一步将火力延伸到远处,高射速高威力的扫射击垮了赶来防堵战线漏洞的虾米援军,接著火力转向无遮无拦炮兵组,自动机炮的爆破弹点燃堆积的火药桶,猛烈的爆炸瞬间吞没那些可怜的虾米炮兵,火球卷上天空,更多的爆炸也开始应和,那是甲牙喇在屠杀其他的炮兵小队。
“血牙!!!前进!!!!”
巴尔只斤打光弹链中的最后一发枪弹后,便扔掉沉重的转轮机枪,高举起巨布满尖刺的圆头战锤,吼叫起来。
“俺们是最硬最强的!!!!!”
排山倒海般的呼啸声四面八方传来,而在巨大的教堂外侧温迪戈们仍在坐着最后的抵抗。
“托卡主祭!我们正遭到屠杀!敌人死不了啊!温迪戈救救我们,他们怎么就是死不了啊!!!?”
特拉维斯镇的警备队长一边咒骂一边舔了舔发乾的嘴唇,但是他的巫术通讯没有得到任何回复,掌管此镇的卡托主祭自打进入教堂那最神秘的地下室后,就再也没了消息。
他该怎麼做?一定有某种办法可以从这场灾难般的战斗中挽救些什麼,但他就是该死的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