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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目标的源纯不再是咸鱼,她行动力超强,当年说种地就种地,如今说潜入就潜入,从来没在怕的。

时间:月黑风高的夜晚;

地点:横滨某条黑漆漆的小巷子里;

人物:变装后猫在墙角的源纯和太宰。

源纯用手机查看板仓会干部居住的别院的地图和实时监控——太宰黑了对方家里的摄像头。

看着看着,她愈发觉得带上太宰是正确的选择,这人真是涉猎广泛,德才兼备。

缺德的德。

太宰则环顾四周,啧啧感叹:“这就是你说的潜入?”

“怎么?我们还不够潜吗?”源纯头也不抬地说,“至今没人发现我们的踪迹,这已经很成功了。”

太宰笑了笑,“那是,发现的都被你干掉了。”

放眼望去,源纯和太宰来的路上,横七竖八地躺了满地昏过去的喽啰们,每一个脑袋上都是血呼啦一片,看起来极其惊悚,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什么可怕的凶案现场。

不过也差不多了。

虽然对源纯的行事作风和能力水平早有预料,但亲眼所见,太宰还是被震撼到了。

毕竟能随便从路边捡块板砖就大杀特杀carry全场的人实在太稀有,太宰只认识源纯一个,剩下一个中原中也不是人。

……等一下,小纯真的是人吗?太宰心里忽然冒出个疑问,他目光一转,暗搓搓观察认真规划路线的源纯。

“看什么看。”源纯敏锐地感觉到太宰隐秘的注视,随口问。

太宰乖巧地说:“看你好看。”

源纯以商业互吹的口吻回道:“谢了,不如你好看。”

太宰:“………”一时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走,巡逻队过去了。”源纯终于动了,她朝太宰勾勾手指,做了个舒展的拉伸动作,屈膝一跳,灵活地窜上墙头。

如此敏捷,一看就是在忍界经常爬墙练出来的。

太宰看了看身上蓬松的小裙子,仰起脸,对骑在墙上的源纯冷静地说:“我觉得我爬不上去。”

“你太菜了!”源纯嫌弃地摇了摇头,俯下身伸直手臂,“抓好。”

太宰文静地拢了拢裙摆,踮起脚,握住了源纯温热的手。

接下来两人继续执行“潜入——被发现就打晕发现的人——继续潜入”的方案,花了大概二十分钟,才接近了干部的卧室所在地。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太宰对着窗户上的倒影整理头顶歪掉的蝴蝶结,“谁让你一定要把人打晕?”

“不打晕我们就被发现了,”源纯确认左右无人,把太宰拨拉到一旁,慢慢地推开窗户,尽量不发出声响,“到时候要面对的人肯定比现在多好几倍。”

太宰跟在源纯身后翻窗进去,落地后他背靠窗台,低声道:“我的意思是……”直接杀了不是更方便吗?控制力度只把人打晕是很难的。

但后半截话他没能说出口,因为源纯竖起手指抵住了他的嘴唇。

两人目前所在的位置,是客厅通往其他房间的长走廊,沿着走廊往前走几米,就是主卧室的门。

“嘘,有动静,我听到了说话的声音,”源纯微微皱眉,“不太对,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看看。”

监控视频只能看到外院的动静,内院就没有摄像头了,看来内院里隐藏着一些并不能留下证据的东西。

“一起吧,分开更危险,”太宰眨眨眼睛,“说好了保护我的。”

……这种妹子撒娇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尤其是他还穿着女装!

源纯嘴角一抽,无奈地答应了,“行吧。”

两人像两只灵巧的猫般踮起脚,小心翼翼地来到了主卧门前。

门没有关紧,开了条极细的缝,隐约的说话声从缝隙中断断续续地传出来,听不真切。

源纯和太宰对视一眼,后者轻轻点头,示意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前者把五指抵在门上,慢慢地用力。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那么多人,谁能记住……”

“我给你钱,很多钱……”

“你别过来啊啊啊——”

和尖叫声同步响起来的,是太宰的手机铃声。

电子合成音用贱兮兮的语气唱着荒腔走板的调子:“来电话了~来电话了~快接电话呀~”

源纯:“………”

太宰:“………”

屋子里的两人:“………”

面对源纯能杀死人的目光,太宰瞬间进入柔弱白莲花模式,他抱着肩膀缩成一团,漂亮的大眼睛里迅速盈满泪水,委委屈屈地说:“是、是垃圾广告……”

“你为什么不静音!”源纯不为所动,她像个冷酷无情的渣男,一把夺过太宰的手机,挂了电话,再把手机扔回他怀里。

要不是看在那张脸实在好看的份上,源纯真想把手机塞进太宰嘴里。

反正都暴露了,藏下去也没意义,源纯干脆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太宰踩着小碎步,小媳妇似的坠在后面。

卧室很大,但格局很简单:一张挂着帷幔的大床,一排书架与书桌,柔软的组合沙发,伫立在角落的冰箱和酒柜。

卧室里的人挺多:窗台上挂着一个,窗户下倒着一个,沙发里歪着一个,书桌上躺着一个,书柜下趴着一个,床前还有两个。

床前的两人是除源纯和太宰外唯二清醒的,他们一个站着,一个抱头跪着。站着的那个拥有一头漂亮的红发,和英俊中带着沧桑的脸,他身材高大,衣着打扮简单朴素,手里举着把枪;跪着的那个一看就不是好人,脸上的鼻涕眼泪流得稀里哗啦,穿着名贵的真丝睡衣。

源纯睁大眼睛研究了几秒,确认跪在地上的男人就是他们此行的目标——板仓会的干部。

两方一照面,干部抖得更厉害了,红发男人倒是很淡定,他还朝源纯和太宰打了个招呼,声音低沉温柔:“晚上好。”

“……呃,晚上好。”源纯呆呆地眨了眨眼睛,招财猫似的挥挥手。

她觉得哪里不太对,心想这是保镖造反,还是仇家寻仇?也太巧了吧!怪不得一路过来很轻松,碰到的人比预计的要少一些,估计其他的都去对付这位哥们儿然后被反杀了。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再加上红发男人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凶残,甚至还有点淡淡的温柔,源纯眼珠一转,试探着搭话:“兄弟,这些都是你干的?”

她指的是满地狼藉的“尸体”,这令源纯有种诡异的亲切感。

太宰:“………”你好好看看这卧室里其他被打倒的人,再仔细想想他到底凶残不凶残?

“嗯。”红发男人点点头,很爽快地承认了,并且还解释了一句,“我是来找人的,不好意思,吓到你们了,你们是他的孩子吗?”

“……显然不是啊!”源纯脸上满是嫌弃,“大叔,你好好看看我们!他那么丑,能生出我们这么好看的孩子吗?”

红发男人“唔”了一声,“说的有道理。那你们是……”

源纯很爽快地回答:“我们是接了委托,来教训他的。”

她熟练地给自己套了层马甲:从现在开始,我就是漆黑之翼的老大,要入戏。

红发男人疑惑地看了干部一眼。

“我不认识他们!”干部崩溃地喊道,“你们不是一伙的吗?”

“差不多,”源纯对红发男人解释道,“板仓会在暗中做人体器官的买卖,我的雇主曾经是他们的目标。”

红发男人的眼神微微一变,从刚才略带迷茫的闲适变得无比锐利,他冷冷盯着干部:“被你们拐来的人都关在哪儿?”

“这、这个不能告诉你,”干部的眼里浮现出深深的恐惧,“我、我会死的……会被灭口的……”

这么怂是怎么当上干部的?源纯挑眉,想出言帮忙威胁一下,正准备张嘴,肩膀上搭上了一只手,之前一直安静躲在她身后的太宰低声说:“我来吧。”

“你行吗?”源纯问。

太宰微微一笑,笑容意味深长,“嗯……怎么说呢?我可是专业的。”

“我没问题,”源纯看向红发男人,“你呢?”

红发男人收起枪,比了个“请”的姿势,“我有个朋友,他的女儿被板仓会拐走了,我答应帮他把女儿救回来,拜托了。”

太宰装妹子装得十分到位,化妆后不仅长相雌雄莫辨,还注意伪装了声音和走路姿势。他拎着裙摆,仪态优雅地走到干部面前,忽然回头,看向红发男人,“这么相信我们?就不怀疑有什么阴谋吗?或者黑吃黑?”

源纯也想问这个问题,她感觉这位大兄弟心太大了点,要么就是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

红发男人把占据了沙发的炮灰A拎起来扔到地上,然后把沙发拖过来,示意源纯可以坐下。

“你们不会的。”他的语气十分平静,带着点笃定的意味,仿佛看到了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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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发男人去酒柜前转了一圈,回来时手里拎着瓶琴酒和两个杯子。

太宰把干部拖上床,还放下了帘幔遮挡。

源纯露出惊恐的表情,“原来你喜欢他这样的?!”

“我喜欢你这样的。”太宰双手抓着帘子,从缝隙中探出一个脑袋,他没好气儿地说,“小孩子禁止接触暴力和血腥,你不许偷看,最好把耳朵也捂上。”

源纯满头黑线,“弟弟,如果我没记错,你比我还小一岁呢。”

听到“小孩子”这个词,红发男人给源纯倒酒的动作停了下来,他迅速没收了装酒的玻璃杯,神情严肃地问源纯:“你多大了?”

源纯决定撒谎,她脸不红气不喘地说:“二十一岁。”

“她十六!”幔帐里的太宰毫不客气地拆台。

“那就不能喝酒了。”红发男人遗憾地说,“我看到有冰箱,给你找找有没有可乐。”

源纯:“………”我们都不是正经人,没必要这么乖巧吧。

“你叫什么名字呀?”源纯觉得这位大兄弟有点意思,她想交个朋友。

红发男人蹲在冰箱前翻来翻去,“织田作之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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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里官方没写太宰和织田作怎么认识的,我瞎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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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到了,我冬眠了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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