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改天再说。”陈浩劝道。
“不,我今天不说出来,会憋死的!”
花舞坚持着,哽咽的继续往下说:“随后我爸骗我回家帮他拿点吃的,可是我回来的时候,就看不到他的人了。后来发动全村的人去寻找,在后山的山崖下发现了我爸的尸体,遗书上说,要把他和我妈合葬,他对不起我妈,还说让我好好活下去,不要辜负爸爸妈妈的期望,好好练武。”
说到这里,花舞再也控制不住,抱住陈浩的脖子,把脸埋在陈浩的肩膀上失声痛哭,哭的撕心裂肺。
这桩旧闻震撼人心,陈浩听的也不好受,就拍拍她的后背进行安慰。
他知道这时候劝什么都没用,只有让花舞把心里的委屈都随着眼泪哭出来才会好。
陈浩心疼花舞的遭遇,比自己竟然还要凄苦数倍,就这样一动不动,任由花舞宣泄着情绪。
渐渐的,陈浩感觉肩头凉丝丝的,他穿着衬衫都已经被泪水湿透。
这一哭,就哭了快半个小时,花舞最后眼泪流干了,嗓音嘶哑。
陈浩没有起身,拿过身边的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递给她。
花舞摇头,她没有心情,不想吃喝任何东西。
陈浩用真诚的语气说道:“你嗓子都哑了,不喝口水,还怎么有力气给我继续讲呢?”
陈浩面带和善的微笑,泪眼婆娑的花舞呆呆地看着他,一时痴了,受伤的心灵,第一次被打上了绷带。
“喝点吧,再接着说,我还想听。”陈浩这次把水递到她嘴边。
“谢谢。”
花舞这才拿过来,一口气把整瓶水都喝了干净,喝得太猛,一些水流到了衣服上。
花舞却不顾及这些小节,喝过了水,干涩的喉咙得到了滋润,她又开始说了。
“我知道是奶奶害死了爸妈,至此再没有叫过她一声。但我太小了,只能把这股恨埋在心里。后来我就发疯似的练武,那些大娘小姑之类不让我练,说是女孩家练这些会嫁不出去,我把鞭子舞起来,她们挨了一两下,就生气的不给我饭吃,要逼我就范,听她们的摆布,我就三天没吃饭,饿昏了几次,后来学校老师找来家访,知道了这件事将我送去了医院,还惊动了警察,她们这才害怕,从此再也不来管我了。”
“再后来我长大了,但是学习不好,到了市里上了个职业高中。家里肯定不会管我的学费,我就不去上学了,一直憋在家里练武,这期间轻功和鞭法都略有小成,但我最喜欢也最擅长的就是开锁。村子里的锁被我开遍了很无趣,我就跑去县城或市里去开各种锁,有保险柜,防盗门什么的,很好开,但我只开锁玩,从来不拿别人的东西,因为我妈教过我,不义之财不能取。”
“最近几年又出现了指纹锁和面部识别、虹膜验证等安全锁,这个我妈妈没教过怎么开,但我觉得应该把妈妈的技法完善,就在网上找各种破解的手段,后来发现我没这个天赋,就买了一些外挂破解程序之类,也能打开一部分高科技的锁。”
陈浩逐渐了解了,又问了一个他最关心的话题:“那你平常花的钱在哪里来?”
“我不拿普通百姓的东西,就去那些贪官和奸商家里拿,反正都是不义之财,他们丢了财物也基本不会报警,甚至因为脏钱太多,丢了一部分也没发现。我妈说过,偷是下九流的手段,但如果用来做善事,就可以抵了恶果,所以我偷了的钱,我自己从来不用,都捐给了福利院、救助站、一些流浪汉、单亲家庭等等,我一般把钱偷偷放在他们身边,他们都当是菩萨给的呢!我自己花的钱,都是我用劳动换来的。”
说到这里,花舞脸上有了笑容,她在悲苦的人生中,终于找到了快乐的生活方式。
陈浩这才恍然大悟,花舞为什么会这么穷,一偷几万几十万几百万,还欠了花呗,还在用老旧的手机,还在用大宝,原来赃款都散出去了。
结合对她的了解,陈浩相信这都是真的。
“以后别偷了,好好的用你的技能工作赚钱,否则将来你要是被警察抓了,就是个犯盗窃罪的小偷,你对得起你父母的教导吗?”陈浩教育道。
花舞迷茫道:“可我除了开锁和一些功夫,不会别的技能,学习也不好,甚至只有初中文凭,职高都没有毕业,怎么可能赚钱,我可是欠了你两千万呢!”
“你可以给我工作,我给你开高工资。”陈浩说道。
对于花舞这种天才,使用得当,比一些高级精英还要厉害,她能办到常人办不到的事。
常人没法上手就能通关快乐节拍,常人没法第一次开车就上路,常人没法开锁如玩闹,飞檐走壁如履平地,这都是她天才的方面,值得为她开一个高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