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归海旋的胁迫下,司徒璧最终拿出了一首以前作过的诗然后稍微修改了下。
归海旋到底是仙人,听过一遍后便记住了,马上起身高喝道:“西风吹雨过秋山,一片閒云落镜间。欲写新诗无好语,满林黄叶不知还!”
这首诗只能算一般般,但是他这呐喊出来的气势,却仿佛千古佳作一般,着实惊人。
“呦,没想到归海旋公子居然也有如此文采呀,请上台阶三步。”老鸨一如以往的谄媚,根本分辨不出诗的好坏。
对于她来说,只要有世家子弟能喊出一首完整的诗来,那么她都会鼓掌叫好,总不能得罪了这些世家公子吧。
“各位,不好意思了!”归海旋得意洋洋地向方牧他们一拱手,然后无比骚包地走了上去。
“靠,又不是你作的诗,有什么好牛逼的!”云雷岽矛暗骂一声,随即也看向了司徒璧,冷声道,“不能让这家伙白占了风光,你赶紧也给老子想一首诗出来!”
司徒璧嘴角一抽,真把我当才子了吗?
方牧戏谑一笑:“要不要去把你那位文祯大哥请过来?”
云雷岽矛冷笑着反驳:“我文祯大哥要是来了,焉有你们一席之地?”
“哦,那上次你那文祯大哥是用了多长时间才登上二楼的?”方牧随口问道。
云雷岽矛得意地仰着下巴,哼道:“仅仅半个时辰不到,文祯大哥就作出了十二首诗,直接登上了二楼,让所有人望尘莫及!”
“就十二首诗,还需要半个时辰?你这文祯大哥到底是第一天才还是第一傻子啊?”方牧毫不客气地嘲讽。
“有本事你上去啊,我的十万仙灵石还等着白给你呢,你可别光只会耍嘴皮子啊!”云雷岽矛满脸不屑,一副吃定了方牧十万仙灵石的得意姿态。
方牧伸了个懒腰,说:“我可没那么多时间作十二首诗,多费嘴皮子。”
“所以,你这就认输了?哈哈,还真是够怂的,司徒璧都不如你!”云雷岽矛哈哈一笑。
“半个时辰内作出十二首诗,这本来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跟怂不怂有什么关系?”司徒璧羞恼地反驳。
“你闭嘴,轮得到你说话吗?”云雷岽矛怒瞪了他一眼,然后又对白夜说道,“队长,刚才我们打赌的时候,你可是亲耳听到的啊,我没有胁迫方牧吧?”
白夜没有理他,而是转头看向了方牧:“你真打算认输了?”
方牧:“谁说我认输了?”
云雷岽矛怒喝道:“你刚刚明明都说了,作不出十二首诗!怎么,难道又想耍赖?呵呵,要是输不起的话就别跟我打赌,省得丢人现眼!”
“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又想让我揍你了?”方牧眉头一掀,这家伙一天不揍就长脾气啊。
云雷岽矛连忙往后挪了挪,喊道:“你输不起还要动手?简直太野蛮了!”
“谁说我认输了?区区一个花魁,也需要作十二首诗才能见到,你们不嫌丢人现眼?”方牧嗤然一笑,然后起身走向了楼梯那边。
“今天我便让你瞧一瞧,什么才叫真正的旷世才子!”
说完,他推开了前面拥挤的人群,迈步走到了楼梯前。
楼梯上,归海旋正在用力抓挠着头皮苦思冥想,而那个罗松已经又作出了一首诗,已然站到了第六阶楼梯,正得意洋洋地俯瞰着他们。
见方牧来了,归海旋马上眼睛一亮,低声说道:“副队长,司徒璧又想出好诗来了吗,快点告诉我!”
他还以为,方牧是偷偷跑过来给他传送诗句的。
方牧白了他一眼,直接假装不认识他,丢人现眼的家伙!
见方牧直接迈步走上了楼梯,老鸨连忙喊道:“哎这位公子,你可不能不遵守规矩呀,得做了诗才能上来。”
“就是,哪来的愣头青啊,赶紧滚下来!”
“哈哈,他还以为这里是普通青楼吧,一会看他怎么被打下来!”
仙来阁的靠山可是司空家族,暗中自然有司空家族的高手镇守。对于敢破坏规矩的话,他们向来不会手软。
面对众人的嘲笑,方牧却是继续登楼,口中漫不经心地哼道:“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慵懒的声音,缓缓传出,飘向了二楼。
楼梯口刚准备冲出的几个司空家族高手,也瞬间止住了脚步。
即便是他们这些不懂得多少文墨的武夫,也能从这四句诗句中听出浓浓的情意。
这才是真正的好诗啊,让人一下就能听懂其意思,更沉醉于其缠绵的意境当中,也是最符合此情此景的诗句!
一时间,满堂皆静,所有人都愣住了,呆呆看着双手后负的方牧一步步走上楼梯。
刚才老鸨宣布的规矩时,一首诗只能登三步,但是方牧在念诗的过程中却脚步半步也没停,此刻都已经迈到了罗松身边。
“好诗!”二楼房间内再次传出了栾冰漪的声音,这绝对是她听过最好的一首情诗,情意绵绵,让人陶醉于这美丽的思念之情中。
“喂喂,你懂不懂规矩的啊,一首诗只能登三步,快点下去!”罗松见方牧还想往上走,立刻不高兴了。
什么玩意啊,老子都已经作了两首诗了,你才一首,居然就想踩过我?
方牧淡淡一笑,望向了二楼房间,问道:“我刚才这一首诗,当得起这六步吗?”
“什么当不当得起,规矩就是规矩,赶紧滚下去!”罗松恼怒地喝道,他也不得不承认,方牧刚才的这首诗的确比他的好。
谁知,他的话刚一落下,二楼房间内便又传出了栾冰漪的声音。
“可以。”
此言一出,全场再次哗然。栾冰漪亲自定下的规矩,居然就这样又亲自打破了?
“不行,我不服!”罗松恼怒地高喊,然而栾冰漪却根本没有理会他。
方牧也直接无视了他,继续迈步向上。
“你干嘛,给我停下来!”罗松大怒,你这家伙没完没了啦是吧?
就在他准备伸手拉住方牧时,方牧又开始吟诵出了第二首诗。
“一蓑一笠一扁舟,一丈丝纶一寸钩。一曲高歌一樽酒,一人独钓一江秋。”
这首诗,虽然没有绵绵情意,但是所描绘的意境,却让所有人都叹为观止。
“好意境。”栾冰漪再次称赞。
“喂喂,他又犯规了!”见方牧念诗的功夫又走上了七八层台阶,罗松气得青筋直冒,也不由自主的迈步向上。
谁知,他才刚迈出两步,老鸨就马上提醒道:“罗松公子,你犯规了。”
“放屁,同样是作了两首诗,凭什么他能登那么多步?”罗松气急败坏地喊道,凭什么只让老子一个人守规矩,当我好欺负吗?
“这个……”老鸨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反驳。
“因为他作的诗,比你好。”栾冰漪却是直言不讳地回答,瞬间让罗松涨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