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圣摇头一笑：“你放心，我暂时还没有这样的想法。还是那句话，如果我真有那样的野心，这地球早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方牧看着他，默然不语。
因为直接告诉他，慕容圣的真实想法，只怕没那么简单。
“好了，不谈这个了，我们还是来聊聊你的元丹吧。”
慕容圣饶有兴致地问道：“你那元丹到底是怎么修炼出来的，说实话着实让我惊艳了一把，你这么多年来真的一直只在修炼这颗元丹，还没有迈入元婴之境？”
方牧反问：“以地球这点灵气，就算迈入了元婴之境，又能吸取到多少灵气呢？”
慕容圣颔首说道：“也是，当初我就是因此被困在了元婴之境长达一千年。若不是后来融合了仙族血脉，只怕我到现在也无法突破元婴之境。”
“所以，你现在究竟是什么境界呢，地仙？”方牧目光迥然地问道。
元婴之上，乃是分神，再上便是渡劫。渡劫成功者，便可成为地仙！
地仙，名义上已经可以算是半个仙人了。不过，想要成为真正的仙人，还得经历最后的一次大劫，最终才能飞升入仙界。
地球灵气稀薄，不适合修仙。从古至今，能修炼到元婴之境者都屈指可数，更别说什么分神渡劫了。
不过，以慕容圣的手段，应该不是难事！
或许，他便是地球上唯一的一个地仙！
慕容圣笑道：“我这个地仙，或许都还打不过你这个元丹之境的家伙。要不，我们来切磋看看？”
方牧看着他，没有说话。
“开个玩笑，我还是去看我女儿吧。”慕容圣呵呵一笑，起身离开了。
方牧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时间陷入了沉思之中。
“怎么，你是在警惕他吗？”韩夫人不知何时走了进来，站在他身后，伸手温柔地帮他揉按脑袋。
方牧沉声道：“你觉得不应该警惕他吗？”
韩夫人毫不犹豫地颔首：“应该，可是不管再怎么说，人家也才刚帮了我们，表面上还是应该和睦一些比较好。”
方牧闭上了双眼，享受着她的揉按，缓缓说道：“你真以为，上次他在北定城的闭关，会因为那个左宵的突袭而差点走火入魔？”
韩夫人一怔：“你是说……”
“嗯，他肯定是故意躲起来的，为的就是让我跟鱼幼薇相互厮杀。”
韩夫人双眸微微一眯：“所以说，他是想渔翁得利？但是，他最后也没出手呀……”
“因为他看出了我还有底牌。”方牧睁开双眼，看着韩夫人那近在咫尺的白皙皮肤，缓缓说道，“其实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通过我与曜祖的这一战，他已经掌握了很多我的战斗信息。但是，我对他却还一无所知。”
韩夫人明白了过来：“所以，你现在陷入了被动局面？一旦他日后对你出手，你的胜算将会比他低？”
“可以这么说。”方牧点头，这是他第一次承认有可能会输。
毕竟，慕容圣可是也跟他一样，活了一万年啊！
而且，那家伙身上还隐藏着很多秘密。就好比他的真正长生之谜，他其实并没有说出实情。
就算他融合了仙族血脉，难道便能长生不老？连仙族都无法做到这一点，他又怎么可能做到？
所以，融合仙族血脉，不过是他的一个幌子。
韩夫人不禁有些紧张了起来，毕竟她也是第一次见到方牧不自信。
“那我偷偷让人收集他的资料吧，总能查出点什么来。”
方牧笑道：“也不用偷偷摸摸，直接正大光明的去查吧，反正也肯定瞒不过他的眼线。”
“也是，偷偷摸摸不是我的风格。”韩夫人妩媚一笑，双手却偷偷伸进了方牧的衣领，在他衣服内四处乱摸着。
她的小手软若无骨，冰凉柔滑，还真是撩人心魂。
“好了，赶紧去做事，有空再喂饱你。”方牧无奈地道。
“怎么喂饱呀，用汉堡还是香蕉？”韩夫人在他耳边吐气如兰，甚至还伸出了粉嫩小舌头。
方牧若有所思地说道：“关于他能生出女儿这一点，下次我倒是要再好好问一问。”
韩夫人顿时一喜：“你是要给我留种吗？”
方牧眉头一掀：“怎么，把我当种马了？”
“你可不就是种马！身边都这么多女人了，还老装纯情男，真不要脸。”韩夫人娇笑着拍了他一下，然后扭着屁股赶紧跑开了。
夜晚，方牧再次和小北陌一起盘膝坐在星空下修炼。他并没有因为一场大战的胜利，就搁置了修炼。
尤其是慕容圣的出现，让他平静多年的心，竟是再次涌起了一丝争强之意。
只是，哪怕他如今有元丹在身，也还是依旧难以开辟出穴窍。
一个晚上的努力，到头来也还是一无所获。
“或许，你的元丹修炼之法，更加适合你。”小北陌忽然开口说道。
方牧眉头一掀：“怎么，连你也觉得我不行？”
小北陌摇了摇头：“不是行与不行的问题，而是合不合适的问题。”
“不管合不合适，我都必须学会，以后我不会再将元丹外放出去了。”方牧沉声说道，目光决然。
以前他之所以外放元丹，是认为地球上没有人可以对他构成真正的威胁。
但是现在随着慕容圣的出现，他必须要心生警惕了！
一个跟他有着差不多同等实力的家伙在这，他如何还能安心将元丹外放出去？
所以，他必须要学会星辰阵列修炼法！
小北陌明白了他的意思，没有再说什么。
“对于慕容圣，你怎么看？”方牧忽然问道，虽然小北陌还只是个小孩，但终究是仙帝之子，方牧相信他能看的比普通人更透彻一些。
“他很危险。”小北陌直言不讳地道。
“哦，怎么个危险法？”方牧问道。
小北陌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丢失了很多记忆，所以也看不穿他的真正秘密。但是，他给我的感觉，就是很危险。”
方牧意味深长地一笑：“连你也说他危险，那看来他是真的危险。咳，突然多了这么一个一万年前的老伙计，我还真不知该高兴还是担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