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儿,最近你多去你爹面前撒撒娇,争取早日让他忘掉宴会的事。”
提起宴会的事,顾雅儿就忍不住扭曲了脸。
本来这事儿在她们这个圈子里知道就已经够烦了,偏偏现在坊间还传得人尽皆知,有点脑子就知道是背后有人搞动作。
结果一查,竟然是从右相府传出来的。
两家一向不和,她再大的怒火也没办法找人报仇。
都怪那个顾挽倾,明明这一切都是她该去承受的!
“娘,晚枫阁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顾挽倾那个贱人到底想干什么?”
陈氏蹙眉:“不过就是笼络人心的手段罢了,自作聪明。”这样拙劣的手段她根本就看不上。
这么做虽然能让晚枫阁的下人收敛,却只会败坏自己的名声。
顾雅儿也明白这一点:“顾挽倾怎么会有这样的手段?”
虽然拙劣了一些,但以前的她可是不会想到的。
陈氏脸色难看:“自从祁山寺之后,那废物似乎就有些变了。”
谈到这个,顾雅儿更气愤了:“太子殿下之前已经答应要娶我了,结果那个贱人竟然搬出了太后!”
现在的顾雅儿到底还是不够沉稳,从小顺风顺水,第一次遭到打击自然有些沉不住气,只以为顾挽倾让太后退婚的事是欲擒故纵。
陈氏也是一样的想法:“她没那么聪明,背后一定有人出谋划策!明天把云嬷嬷叫来,打听一下晚枫阁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雅儿,最重要的还是要抓住太子,你早已及笄,这事儿拖不得。”
“娘放心,我明白。我让红粉传信,约了太子过几日去莲池泛舟,太子已经同意了。”
虽然爹禁了她的足,可若是与太子有约,爹定是不会阻拦的。
陈氏自然知道这点:“那就好,只要抓住了太子的心,镇国公府不足为惧。”
如果不是镇国公府,她们才不会在意一个顾挽倾!
……
此刻,晚枫阁,甘草房间内。
在苏南的细心照顾下,一直昏迷的人也醒了。
“属下知以,参见主子!”
知以刚醒过来,见到顾挽倾就要行礼,却被顾挽倾按了回去:“礼就免了,我可不想再救你一次。我也不是你的主子,我和苏南只是正常交易。”
前世她并不认识知以,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所以也不知道她是怎样的人。
她能无条件信任苏南,却不代表能无条件信任知以。
“这两天甘草会照顾你,有什么事告诉她就行。”知以刚醒,身体还很虚,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顾挽倾便带着苏南回到自己房间,拿出了之前就准备好的材料。
苏南大概看了一下,越看越心惊。
这些若是真的做成功,恐怕整个岳离……不,是整个天下都会发生动荡!
“你……你就这么相信我能做到?”
顾挽倾看着他:“你有这个天赋,我相信你。”
苏南和知以本是杀手,因背叛组织规矩而遭到追杀。前世顾挽倾救下苏南的时候知以就已经死了。
苏南为报恩一直跟着她,而顾挽倾正好身边缺人,就让苏南帮她去做些事,这才发现了他经商的天赋,在此之前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个能力。
前世苏南帮她成了岳离第一首富,而她一心要帮凌齐烨夺权,才害得苏南最后……
这一世,她不仅要做岳离第一首富,还要做天下第一首富!
此刻的顾挽倾即便满脸红斑也遮挡不住她桀骜自信的风采。
很多年后,苏南再想起这一幕时,依旧能感觉到内心的翻涌。
顾挽倾:“等知以情况稳定下来我们就走。”
苏南微愣。
我们?你要一起去?那顾府这边呢?
顾挽倾自然看出了他的疑惑:“顾府这边我自由安排。知以暂且留在顾府,等她情况完全稳定了,我再让她去找你。”
也正好趁这个时间看看知以是否可信。
“苏南,从今往后和你一起走南闯北的人不是顾家二小姐,而是浮殇公子。”
苏南愣了一下,也没多问,趁着还有时间,便打算多陪陪知以。
甘草是知道自家小姐要干什么的,只是对苏南并不放心:“小姐,这个苏南可信吗?”
毕竟是从外面带回来的,看上去那么神秘,她总是忍不住担心的。
顾挽倾却是因她的话愣了一下,目光微凝:“苏南可信。甘草,他们俩的感情很深,若是我没能救回知以,苏南有可能这辈子都会一个人守着她的。”
甘草赞同的点了点头:“能看出来他们感情很好。若是小姐觉得知以两人可信,我便知道该怎么对她了。”
知以是要留在小姐身边办事的,她自然要多留心一些。
顾挽倾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前世,甘草爱上了苏南。
只是苏南心中只有知以,两人到死都没有走到一起。
这一世,知以活着,她不想甘草再重蹈前世覆辙。
可是她又该怎么开口说呢?
顾挽倾在犹豫着该怎么开口,不知不觉便到了与凌仓宸约好的时间。
当晚枫阁的人都睡下之后,凌仓宸就这么忽然出现。他全身都笼罩在夜行衣下,偏偏顾挽倾一眼就认了出来。
见到凌仓宸,顾挽倾的目光冷了一下,从梳妆台下取出折好的几张纸直接递给了他:“把这些东西准备好之后再来找我吧!”
凌仓宸自然能感觉到她态度的冷漠,有些疑惑。
顾挽倾却看也没看他:“那些药材若是可以的话帮我多准备一份,失败了也能重来。”
其实她有把握一次成功,只是前世师父的那个朋友还没有解毒,这一直以来都是师傅心中的刺。
她前世好不容易研究出了解药,还没拿出去就被打入天牢。若是有机会,她自然是要弥补遗憾的。
说完这两句话,顾挽倾就直接转身回到床边,明显是下了逐客令。
她这态度和几天前比起来差别太大,凌仓宸明显能感觉到。
要是以往有人敢对他这样,他早就让对方体会到了什么叫后悔,可是现在他心里除了疑惑,完全没别的想法。
“顾挽倾,你是不是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