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自己的基因问题,章晋阳又一次无聊,用索元龙的基因样本测算过,可能最高就到一米六。
战法这东西虽然能提升身体素质,但是在体积上却并不会出基因极限,智慧保持最大化,除非是在修炼中突破了什么,或者有其他的际遇打破了这个上限:比如章晋阳自己使用的精神力震荡锻身法。
这就导致了很多人以为修炼移山战法的负作用就是长不高,就像是修炼基础战法的负作用就是会变成肌肉兄贵一样。
最开始的时候是一些不想变成肌肉娘的女学员尝试——当然是在知道了索元龙的长相是在练武之前就那样之后——后来大家现这是谣传,修炼移山的人才多了一些。
平时章晋阳也没什么时间,战法的修炼都是马穆嘉在教导,只有索元龙的斧法出现疑难的时候,章晋阳才会出现,进行专门指导。
马穆嘉擅长的是拳脚功夫,对斧子完全无爱。
不过最近他似乎迷上了棍子,据说在前不久的一次任务中,他因为手太短,打的还挺闹心的——一只果冻似的软泥怪,浑身软趴趴黏糊糊体积不小,核心却不大,闹心的就是不打碎核心这个玩应儿根本不死。
马穆嘉没有兵器,全靠手掏,把他恶心坏了。
但是修炼移山增长的是气力,马三儿可练不来轻飘飘的单刀长剑,就是关刀长槊对他来说都是太轻了。
像凤翅镋、狼牙棒之类的才行,但是马三爷觉得太没有范了,最后花了好几天时间,选了一个碗口粗三米来长的实心儿铁杠子。
制作者当仁不让的就是章晋阳:材料是生物重金属,本质就有二十多吨,马三耍着还有点轻,章晋阳干脆就加了符文阵在上头,增加坚韧,增加对灵体的伤害,增加了从秦大路那里讹来的关于罡气洗练武器契合自身的办法而专门设计的符文。
最后马三天天扛着这铁杠子——在没能洗练完成,整个武器都都能勾连自身的时候,武器尽量不要离身,因为这套办法原本是给宝剑预备的,随身挂着把剑可不难看。
就连他们的新客人,都拿看智障的眼神看他。
这个客人,是个金碧眼娃娃脸……的三十岁大叔,基本和马穆嘉一个品质,身材在欧洲人里算是一般的182,看着不太壮,从腰到脖子都套着骨骼外固定,坐着轮椅还只能半躺着,胳膊腿儿倒没事儿。
这小子就是前一阵子被他在巴尔干上空救下的那个飞行员,一个中队都死没了才活下来这么一位独苗儿。
当初他一袖子把人和飞机拢了,以为飞行员的防护措施应该不错,所以也没怎么小心,谁成想这位运气这么背,都被拢袖子里了,他那个座椅才弹出来,所以……
回来之后就被甩出来在万罗洞养伤,可时至今日,章晋阳才想起来问他的名字。
这个娃娃脸大叔人道是挺豁达:“空军少校哈特曼,佛雷德里克·阿尔弗莱德·哈特曼。”
他靠着轮椅,在万罗洞河口武校的操场上看着一众学员呼呼哈哈打拳打的热火朝天,虽然不懂但是看得津津有味——炎黄的武道修行现在是世界知名,毕竟只有这个国家出了足够的战士,完全保障了社会秩序的稳定,据说靠的就是这个。
章晋阳在国内从来没有露过火瘟道人的打扮,所以除了少数的几个人之外没有谁知道他就是火瘟,这会儿也是一身黑色的武士袍,暗金色满绣的滚边,外罩了一件同款的无袖大氅。
所以这位哈特曼少校根本不知道他是谁,只是经过身后的护士,知道这位是本地的主人,所以表现的还挺热情。
不过章晋阳听到这名字,却有点吃惊:“哈特曼?这在飞行员重重可不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姓氏,所以是我想的那个哈特曼吗?”
少校大概是想耸肩,但是整件背甲固定器阻止了他,所以他只能扁了下嘴:“我想……你说的那位哈特曼应该是我的爷爷。
他二十五岁就生下了我的父亲,但是我父亲,五十岁才生下了我,还是和当时才十九岁的第二个老婆,而我同父异母的姐姐大我二十三岁,所以我的母亲比我的姐姐还小四岁,都是因为家族遗传的娃娃脸。”
看来这位少校还挺健谈。
捋了捋胡子,章晋阳对娃娃脸天生就没好感,所以他对少校名为抱怨是为炫耀的小动作不予置评:“嗯……你有些天赋觉醒了,在战场上。
感觉怎么样,如果还不错,我想办法让你好的快点。”
少校的四肢是没受伤的,所以他这次挥舞了一下手臂:“感觉?被固定成这个样子还能怎么样?我还真没觉得我……觉醒了什么天赋。
呃……你说我也是个那什么能力者?”
章晋阳一皱眉:“你敌视能者?”
少校连忙努力的摇头,但是失败了,只好开始摆手:“怎么会,我也挺羡慕那些能隐身的家伙的,或者能看很远的也挺好,要知道长这么大了,我还没看过女浴池呢。”
章晋阳虎目微阖:“唔,这个愿望你可能没什么机会实现了,因为我们分析了你这几天的状态,你的天赋,很可能是体质类协调系,至于具体的科别需要等你完全恢复做体检才能正式的确定。”
哈特曼纤细却浓密的眉毛一跳:“体质类协调系……还要分科?你们对能力的研究已经这么详细了?”
章晋阳感觉有些意外:“这套分类方法在真实网上早就公开了啊,还有那套等级制度,你居然不知道?”
这就尴尬了,少校有点不好意思的别过眼神:“在那上面我都看那些女性强者了,没注意这个。”
奇怪的角度让章晋阳有点懵:“你不是三十多了吗?没结婚?”
哈特曼理直气壮的瞪着眼,看起来像是刚刚拿到买酒许可的少年:“我怎么会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那样的生活还有什么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