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炸毛的金,鸦摇了摇头:“不可能,你要学习的是如何运作一家旅馆,如何接待远来的客人,如何在情况不妙的时候接应他人……总的来说演员和办公室文员的成分更多一些,这是后勤组的工作。
但伯恩是行动组的人,他的特长是隐匿、潜入、刺杀、清除这些暴力工作,他教你方向上就不对,当然你愿意学他愿意教也没有人反对。
不要急着说不,你现在的根本就没有什么生活的下一步?没有工作,没有收入,没有住处,没有同伴,唯二的亲人是不怎么联系的半个弟弟,和一个年迈体衰住在老家的奶奶。
没有目标,没有计划,要是从这里走出去明天在哪儿吃早饭都要靠掷硬币?如果你有硬币的话。
为什么不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呢,一份稳定的,收入不错的工作,一个全新的面孔,不会被人怀疑的身份,从头开始的机会。”
金被鸦说得哑口无言,颓丧的捂着自己的脸沉默不语,伯恩也一样,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声音有点沙哑:“能重新开始?”
鸦点了点头:“如果你们同意,我们就开始,治疗你,为你们整容,至于之后的事情自然有人会处理的。
会有人顶着你们的脸世界各地的游荡一段时间,最后在某一个合适的时候消失,他们永远都查不到你们在哪了,因为从明天开始,你们就不存在。
当然,名字一样没什么,如果你们不想改名字的话。
顺便说一句,我们不为任何国家工作,成立这些组织只不过是因为,我们需要一些后备力量来发展,现在社会人心复杂,而且技术发展也很快,不像过去那么方便了,所以收集我们想要的资源就要多费些手脚。
你们不必担心成为哪个国家的棋子,因为我们对政局不感兴趣,我们追寻的是那些异常现象,打击的是超能犯罪——也不阻止成员成为超级英雄,不过到现在也没有人想这么干。
目前在欧洲的目标主要是吸血鬼和死灵法师,你们培养出来的菜鸟们要对付的也是这些东西。
他们实力强大,不过在专业技巧上不比高中生好多少,所以需要伯恩你这样的专业老手教导。
一所学校,大概就是这样,不过你们负责的不是唯一一所,待遇要和业绩挂钩。”
他觉得神盾局的学院其实很不错,尤其到了后来,没有了支持居然也般的有模有样,不得不说维多利亚·汉德这个女人真是有一套,也不枉他从九头蛇手里把她救下来。
但是现在肯定是没有这么彪悍的女人……不,连人都没有,他现在认识的正经特工也就只有花都这三个,国内十三科的老赵,那厮是个政务处主任,小手枪十米开外连个西瓜都打不中,搞外联倒真是把好手。
布莱恩肯定是不会理他的,除非是他打算在北美影干点什么,尚-克劳德也许不错,但是这家伙了不起是个五级特工,连倒霉鬼光头西特韦尔都比不过,大概能比斯塔克的司机强一点……
他现在缺人缺的厉害,唐二的那帮手下都是野路子,办点小事没有问题,但是需要人手的综合性行动一个人都抵不过人家CIA半个,真放到大型行动里那些刚毕业的菜鸟可能都比他们管用。
不过一些小组类型的行动他们却都是把好手,科班出身的倒也不一定就能赢了,至少得在等级上压他们两个级才行。
尤其在潜伏这方面,这是情报的重要来源,几乎有百分之九十的情报分析依赖的都是这些潜伏人员在特定位置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信息积累,这些人提供的档案是判断事物走向依据的重要组成部分。
而另一部分,就要靠那些公开信息收集小组了,就像刚才他对金展示的那些,是他们对目标行为进行分析的根本。
这些可以归类为大数据分析的信息收集部分,才是未来情报战中坚实的基础——无论他的对手是谁。
可是他手上就这么小猫两三只,在国内还有个烟儿泡能唬唬人,可以到了外面,也就比两眼一抹黑强点,这还是因为他设备强劲,经验丰富的同时,有着雷达技能在作弊的结果。
尤其是原本有点儿靠谱的唐二,这厮到了国外就放飞自我了,一点正事都没办,交给他的那点情报都是从掮客手里买来的,自己的系统基本就相当于没建,连个安全屋都没有,甚至除了伏罗斯伽德之外,都没有一个像样点儿长期据点。
而伏罗斯伽德还是他给预备下的。
习惯于一声令下有无数人忙碌的章晋阳十分不习惯这种事必躬亲的感觉,尤其是这个世界这么乱,又是死灵术士又是天使的——血族他倒是不怕,除了熟悉之外,这玩应儿就是西方世界的标配,有点什么鬼儿都得有他们。
可是伯恩和金拿这个就当是笑话,唯物主义么,他也没看到这两人信仰个啥,连上帝呀之类的口头语都没有。
伯恩看中的是他可以消失了,虽然连累了玛丽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就像是鸦说的,她也没有个收入,这么混下去未来还不一定怎么样呢,就算是间谍,好歹是份工作。
鸦也说她要做后勤组,不至于上去和人打打杀杀,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想要她当个旅店的老板娘,这可就不错了。
至于他自己,其实不想杀人也就是说说,他失忆之后都弄死好几个了,也没有不舒服什么,就算以后当个杀手,也不过是有点无奈,谈不上要死要活的——他只是不想成为别人的杀人工具,自己给自己干却没什么心理障碍。
至于鸦说的不用他,他也是信的,至少鸦出现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一无所觉,车开得比他好,再看看这间不大的屋子,里面的科技简直就像是小时看过的漫画。
说起他的毛病来也头头是道(虽然他没听懂),要是真能治好他,当个老师未尝不可——至于教出来的学生干什么,只要不干到他头上就没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