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解释,我心里明白的。”沈南意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她握住对方的手,两眼弯弯。
对于这个农耕文明时代的人来说,土地和人口就是最大的财富。
有了足够的土地之后,才能够种更多的粮食,养育更多的人,人多了这个国才能够更加富强、兴盛。
萧北棠看到她这么容易就赞同了,也不用自己过多解释,心情反而有点复杂:“你支持我?”
“我不支持你支持谁,谁让你是我夫君呢?”沈南意半抱着他,脑袋靠着他的肩膀,语气更是柔情似水:“其实你不用如此介意药王谷的。”
“住在药王谷里的人只是一群大夫,他们心里只有医术和救命治人。”沈南意微微仰着头,语气温柔带着安抚:“也折腾不出什么的。”
萧北棠眉头紧蹙,眼底多了一丝深沉:“楠楠,若是南疆军士受伤,你会救吗?”
沈南意看出他眼底的固执,这下子彻底纠结了起来。以她对的理解,对方必然是不希望她出手。可是,她一直以来秉持的原则,却不允许她这么回答!
“你会!”萧北棠的语气非常肯定。
沈南意低下头去,有点不敢看萧北棠:“对不起。”
她心底泛起丝丝难受,她不愿意欺骗面前的人。
“对我来说,只要对方不是我的仇人,那么无论是谁,只要她向我求医,能够出够诊金,我都会尽力一救。”说到这沈南意眼眶发热,两人之间的分歧在于立场。
她是一个大夫,在她眼里首先对方是不是病人,随后才是哪个国家的人。
萧北棠却忽的笑了起来,而她却被这弄得汗毛都竖起来了。难道对方已经因为这个回答,判她死刑了?
沈南意抬头,眼底露出一丝哀求,声音听起来可怜兮兮的:“我知道你无法接受,你放心,我如果救人,我一定不会告诉你的。”
萧北棠眼神里带上了一丝无奈,他轻柔的拍了拍面前的人:“你不让我知道,这件事就不发生了?”
沈南意卡住了,这话还真不好接。
萧北棠的心情彻底好了起来,他在小姑娘心里的地位还挺重要!他再次问道:“如果对方杀人如麻,你会救吗?”
“会,可在治好后,我会将其丢到官府!”
她救人,因为那个人是病人,这是医德。可救完人后的举动,则是她的个人行为。
萧北棠愣了下,眼眸深处的笑意越发柔和,夜色中,他的声音听起来也非常的温柔:“可他被你救好后,跑了呢?”
“不会的。”沈南意对于这点非常自信:“治好前,我会给对方下束缚的。”
“奇怪,我们为什么讨论这个?”她歪头心底欢喜的冒泡,她能够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已经缓和下来,说明刚刚那个问题已经过去了。
“睡觉。”她翻个身,钻入被褥中。
下一刻,她就感觉到自己的腰上多了一只手。分明屋内的气温不是特别好,可她却热气上涌,呼吸也跟着急促了。
“很热吗?”
沈南意感觉嗓子有点发干:“还好了,有那么一点。”
“那把衣服脱掉吧。”萧北棠提议。
她的耳朵也跟着红了起来,语气却很坚决:“我就喜欢穿着衣服睡觉。”
“都出汗了,”萧北棠声音低哑中带着撩人的味道。
她握紧身上的衣服,手心里粘粘糊糊的已经出汗了:“没有,现在才五月天,我一点都不热。”
黑暗中,萧北棠嘴角的弧度越发明显:“楠楠,你我是夫妻。夫妻不是应该心意相通,坦诚相待?”
这一瞬,沈南意的脑子都炸了。
坦诚相待四个字在她眼前不停的刷屏。
其实在给萧北棠泡澡的时候,他们两个人也赤诚相待了。可因为害羞,每次共浴的时候,她都会用布片蒙住萧北棠的眼睛。
所以,她可以自欺欺人的说,两个人并不曾真正的果着面对。
沈南意一个激灵坐直了身体,表情严肃的道,可开口的声音却在打颤:“萧北棠,你冷静点,你体内的蛊虫还没彻底解决掉,你现在需要平心静气。”
可不想这话一出,萧北棠的眼神瞬间黑沉了几分。
此时的萧北棠,想到的是上一次两人的对话。
什么精气受损,内里空虚!
“有娘子在身边,为夫若是能心平气和,那就是柳下惠在世了。”萧北棠靠近将面前的人紧紧抱住,灼灼的热气扑面而来。
“那个,那不然,我去书房睡?”这句话一出,她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这个主意真好,萧北棠体内的蛊虫,已经处在奄奄一息的状态,而她散发出的血气每日只需要一两个时辰就足够压制住蛊虫了。
想到就做,她就当即准备起身,下一刻就被拉住困在萧北棠的怀中。
萧北棠咬牙切齿,心底还有点挫败,知道她是一心为了他好,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乘机跟他分房睡:“你若是去书房,明日一早,咱们夫妻吵架这个传言就能够传遍整个王府。”
沈南意微微一愣,迟疑了片刻后小声道:“这个不至于吧,现在是国丧,夫妻分一下房也正常啊。”
萧北棠吐了口气,忽然觉得好笑,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你对这个了解的挺多啊?”
“那是自然。”沈南意得意的点头,为了能够给萧北棠补身体,她特地研究了一通相关的法律法规。
想想这也是一把辛酸泪,她分明是个学渣,如今却逼着自己成为学霸了。
萧北棠盯着看了一会,忽然叹了口气,声音听起来异常的可怜:“娘子嫌弃我了吗?”
这人一贯精明强悍的样子,忽然作出这般姿态却是戳中了她的心,她连忙摇头,脸跟着红扑扑的:“我就是担心你肝火过汪?你现在的身体,不允许做那个。”
萧北棠当然听得明白,可他还是一脸惊讶的问道:“天气热了,脱掉中衣都不行吗?”
“当然,”话说了一半,她呆了呆:“你之前只是想脱掉中衣?”
萧北棠似笑非笑,眼底掠过打趣,可声音却听起来有点茫然:“不然娘子以为什么?难不成是夫妻敦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