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山盟,中军大帐。
“哎呦,出息了,有野心了,知道占有女人了?当年那个对我海誓山盟,发誓一辈子真心实意对我,和我花前月下,含情脉脉的专一葛鹧死去了。重生的是一个充满野心,不择手段,自私自利,却又懂得权衡利弊,一心争夺天下的枭雄了?”
狐梦狸话中带刺,她斜躺在床上,修长的如玉美腿在外露着,在床上摆着诱惑的姿势,一股狐媚之气扑面而来。葛鹧豪不开心,对于诱惑的姿势毫无反应,阴沉着脸,默不作声。
如果有朝一日狐梦狸靠身体吸引自己,那么就说明两人之间真的结束了,阿狸看他横着脖子,眼神之中满是倔强之色,和那个雪夜带着家族迁徙的倔强少年别无二致,不由得眼神一阵柔软。想起胜惜君教导她的话,又不得已狠下心来继续摆出一副强横姿态。
“来啊,你不是喜欢女人吗?我不是女人吗?莫非说我的身体不符合你的口味了?你灵蟾子在万花群中过,不喜欢我这个蛮横的异族女人了?你变了,变得比那时更强大了,也是,那时你走投无路有我带着白狐村倒贴,现在你是鼎鼎大名的观山盟主,手下七八座城池,统治三百多万人口,哪里还能看的上我这个刁蛮不讲理的异族妖女。”
葛鹧心如刀绞,面如死灰,他抬起一脚将小叶紫檀木的实木书案踢碎,怒吼道:“我这就去找胜惜君理论,她到底要怎么做什么?我到底要怎么做她才能满意?”
“站住!!!”
狐梦狸终于装不下去,她站起身来倔强地说道:“这些都是我说的话,你去找胜惜君做什么?”
葛鹧一阵风一样冲到狐梦狸的身边,嘭地一把抓住她双手,双目圆睁,两眼瞪得通红,怒道:“你知不知你演戏的表情有多尴尬?你知不知当你故意搔首弄姿的时候我多想打你一顿?你能想出这么多扎我心的话?蠢女人,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唯独不信我爱你。你知不知道你和其他人对我来说不一样?他们只是我的女人,你是我的命你知道吗?你这个蠢女人!”
(我怎么能写出这么渣的话,我吐了。)
狐梦狸被他抓住双手,被他强势表白,顿时心乱如麻,一步步向后退去。葛鹧步步紧逼,一把将她压在床上,将她牢牢壁咚在床上。
胖葫芦河图原本不知所措地看两人吵架,忽然看到这一幕,顿时羞红了脸,捂着眼睛向外跑,一边跑一边喊到:“哎呦,少儿葫芦不宜,我还是个孩子呀。”
说完,这个几百岁的老孩子就一阵风地跑出大帐,去找小敷衍玩闹去了。
狐梦狸从未见他这么生气过,轻轻退了他两下,葛鹧巍然不动,巨大的胸膛剧烈起伏,发出一阵阵兽吼之声,显然是被自己气得不清。
“哼,我说得不是实话吗?你脱离我的视线,先勾搭了灵儿姐姐,在湿骨林勾搭了不觉姐姐,又在军营勾搭了惜君姐姐,你这么渣凭什么不让我扎你的心?”
“以后我天天说这些话,谁让你这么渣。”
葛鹧气得神智不轻,差点精神错落,一字一顿地说道:“到底怎么样你才会原谅我?到底怎么才能表明我对你的心意?”
狐梦狸被他血红的眼睛吓得不清,见他横着脖子,满脸的不服不忿,心中有些惊惧,又有些委屈和羞恼,明明是他背叛了自己,怎么弄得好像自己是胡搅蛮缠的女人一样,这渣男实在是太渣了。
狐梦狸也将脖子一横,说道:“你这么花心还说你真心实意喜欢我,实在是太不要脸了。呵,男人都是嘴里一套,心里一套,我又没看过你的心,谁知道你是不是真心对我?”
葛鹧眼神之中闪烁着诡异的光满,面带疯狂之色,他点了点头,恨声道:“好好好,你要看我的心,我今天就让你看清楚。”
狐梦狸不明所以,葛鹧抓起自己腰间金光灿灿的短刀,这是长生大圣所赠,是一件珍贵的礼器。他脸色铁青,拔出匕首,在阿狸的惊呼声中,一匕首刺向自己的心脏,嘶吼着:“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的心,究竟是不是全部都是你。”(ps:请勿模仿,文学杜撰,现实中遇到这种病态男赶紧离开,一个人不珍惜自己的身体也不会珍惜别人。)
血光四溅,阿狸一声惊呼,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死死抓住葛鹧双臂,鲜血喷涌而出,喷了阿狸一脸。阿狸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心中所有的猜疑,委屈,恐惧,羞恼,愤怒,不满,悲观,自卑都化作一种情绪,永失我爱的悔恨。
阿狸吼道:“你疯了吗?你要做什么?快点拔刀放下。”
葛鹧脸色苍白,带着一种万物衰败的苍白,手臂颤抖,手中的金色匕首依旧向自己的心脏插去,一字一顿地说道:“既然你没看过我的心,不知道我是不是真心爱你,我就将心剜出来,让你看的仔细,看看是不是全是对你的爱。”
相隔不远的营帐之中,胜惜君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仰望着头顶的帐篷,浑身沐浴在灿烂的阳光之中。听到阿狸的那声惊叫,脸上五味杂陈,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半晌长叹一声,泪水从脸上涌出,划过精致的脸颊,一滴滴砸到阳光之中,闪烁着惊人的璀璨光芒。
千面幻心在一旁吓了一跳,它不懂这其中的复杂感觉,只是无力地安慰着自家主人,说道:“主人,你不要哭了,看到你哭泣,我真的很难过。”
胜惜君悠悠叹息道:“听到这声尖叫,我就能知道那间帐篷里发生了什么,葛鹧一定为那个傻女人做了蠢事,我不知道她究竟哪里好,能赢得葛鹧近乎全部的宠爱。而我,只能化身他的一把尖刀,帮助他争夺这个天下。”
胜惜君眼前一阵模糊,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