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的时候必须选择好地形,派出岗哨之后,你才可以得到真正的休息。
行军的时候派出尖兵和后卫,是为了你保障行军的安全,就是发生意外也能自如的应付。
我们为什么要在每次战斗以后总结?
就是要积累经验,找出自己的危险点。
这个问题,原来在黄埔的时候就讲的很多,一个指挥员要明白自己的缺陷,连自己有啥毛病都不清楚,你就是打了几个胜仗,那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
要立于不败或者少败,就得像陈营长说的那样,多动脑子,用脑子打仗!
吃了亏不要紧,你要及时总结教训。
这点都不可以做到,那你就不是这块料!”
一营长陈俊霖对大家说:
“我们现在的仗有好几种,有自己主动打的,有执行命令打的。
主动打的仗还好说,无非是为了给养啊补充啊以及对自己的潜在的危险什么的。
这样的仗好打,主动权在你自己手里,你有时间去充分的考虑和准备。
打的赢咱就打,打不赢咱就不惹。
我们连以前打的大部分是这样的仗。
所以呢,胜的多,败的少,收获也不少。
可是命令仗就是两码事情了。
军人嘛,以服从明天为天职,接到命令你就得执行,阻击主攻迂回穿插由不得你!
上级在完成他的作战意图的时候,会根据自己部队的不同特点分配战斗任务。
有可能你打的是啃骨头的仗,也有可能你打的是吃肥肉的仗,有的仗你牺牲重大啥也没有捞着,有的仗也许枪都没有放你就拣一大堆瓜落。
我说的意思是,以后还有不少仗,要靠指挥员的灵活来完成,根据战场的变化,敌人的变化来调整自己。
经验不是你从娘肚子里出来就有的,必须在战斗中学习。
重要的是把过去的经验教训留在脑瓜里,你打完一仗忘记一仗,那就白搭,不如回家种庄稼!”
喝了一大口水,一营长陈俊霖继续说:
“比如你们这次,野猪都喂到了嘴边,当然是不吃白不吃,这点上没有问题。
最近我们的伙食比原来差的远了,改善改善伙食,给战士们增加点营养是对的。
但是你得看部队在什么地方可以休息,得想到或许会有情况发生。
你们退一点进一点,在左右两个高地上各派一个班警戒,鬼子还敢对你们发起攻击吗?
你们要记住,若果左右两个制高点自己控制了,进可以攻,退可以守,在最不利的情况下,也等于给自己留了活路!
自己都拼光了,你抗个鬼的小日本!
这次的问题,其他的班排干部也有责任,干嘛不提个醒?
我知道,有的人自己心里明白着呢,可是没有说出来,明白人跟着犯糊涂,更可恨。
我听说,你们前一天就发现了日军的压缩干粮的包装纸,为什么没有引起重视?
咱新四军哪里有那玩意?
这么大的一个问题,居然没有人理会?
说着劳资又要骂人了。
麻雀惊飞了那就是有情况,啥事都得留心,一草一木的变化,一切痕迹都要引起警觉。
你不这样干,你的小命就长不了!”
正在开着会,外面的值班排长来报告了,团部的作战参谋带着几个人来了。
“参谋不带长,放屁也不香。”
这可是军队长期以来流传的一句话。可是人们只知道上半句,真的没有多少人知道下半句。
这下半句是:
“就是屁不香,也比干事强。”
为什么呢?
上半句的主要意思是说参谋不是参谋长,说话算不了数,算不了数当然就没有人理会了,屁本来就是臭的,香屁有吗?
有!
那可不是参谋放的,是带长的放的!
后半句的讲究就多了,为什么?
参谋下到部队,带来的都是军事命令,要么是战斗命令,要么是调动命令,军人嘛,几天没有啥闹腾的,心里就痒痒。
可干事来就不一样了,他们到部队大部分和军事没有什么关系,基本上都是政治方面的。一会儿这个检查,一会儿那个学习,就算没有这些,也是宣布什么处分啊决定啊什么的。
所以啊,参谋下部队,虽然屁不香,也是受欢迎的!
九团的作战参谋马广明是山西人,人长的三粗五大的,外号人称“马大骚”,由于叫着听起来不怎么文明,后来大家就改叫“马大哈”了。
不认识他的人都以为他是多大一个官呢!
经常闹出和团里的主要干部出去之后,被兄弟部队误以为他是首长的笑话。
别看他只是团里的一个参谋,可是资格比团长都老。
老红军不说,还是参加过长征的,而且在长征的时候就是营长。
打仗可真有一套,点子也多,眼睛转悠一下就是个主意。
毛病呢,就是爱偷个“荤腥”。
哪里有什么小寡妇啊,什么风流一点的女人啊,他都有这个本事,就像是苍蝇可以闻着臭味一样,他就寻摸的着!
为这个事处分没少过,可他犯的事,够不上强奸,也轮不到枪毙,最多也就是处分,降级。
而且那些女人还乐意,犯了事儿还真替他说话。
经常就是几个月没有啥事儿了,提拔了一下,结果又犯事了,当然也就又降职了。
就连王新安支队长也不知道骂过他多少次了,光是那句:
“再犯老子就把你那玩意儿割下来喂狗”。
大家都听的耳熟了,可他“那玩意儿”还稳稳当当的长在他自己的裤裆里!
有什么难打的仗,支队的首长也都喜欢派他过去,所以啊,虽然经常挨处分,首长也在当着宝贝在用。
这个人虽然后来授衔的时候才是一个少校,可人家拿的出来三枚勋章啊,少校衔拿齐了独立自由解放三个三级勋章,估计在全军也不多!
当然这是后话了。
“马大哈”一进来,首先拿眼睛滴滴溜溜的寻摸了一遍,一屁股就坐在了柳政委躺靠着的石头床边了。
一连长陈世璞一见就急眼了,走过去卡在中间,嘴里没好气的说:
“我说马大哈,你可得长个眼睛啊,别凡是女的你就靠近乎。这可是俺嫂子,我们营长的老婆。